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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2-21 11:1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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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们明显误会了我的意思,海野重造说道:“关于治疗费用的问题,宫野小姐不必考虑,我会提供一切资金,唯一的要求就是请尽全力。”
医生两眼放光,搓了搓手道:“能让我也参与治疗研究么,我愿意做您的助手。”看来这也是一个热衷科学研究的医生。
“既然如此,我尽力而为。不过丑话说在前面,我不能保证百分之百能把您的女儿救过来。”我喝干杯中的茶,下定决心说道。
“那是那是,宫野小姐只要答应,就有希望了。”海野重造也兴奋的搓手。
我给新一发邮件:请你转告伊邪那美,我死了以后,魂魄听她安排就是。
然后我站起身在客厅里转了两圈,又拿过一张纸在上面列了几个式子算了算,开口问医生:“做过切除吗,还有,做过CAV-1基因表达程度检测吗?”(刘惠宁,蔡净亭,林秋华,等.Caveolin-1与绒毛膜癌侵袭力之间的关系[J].中南大学学报(医学版),2008,33(4):331-337.)
“没有做过切除,也没做过CAV-1基因表达程度检测。”医生一边说,一边递给我一袋病历资料。
我大概看了一眼,了解了基本情况后说:“检测等到了这里直接做好了。那么你们什么时候有空,把海野枫带来就好。”
“那么宫野小姐还有什么别的要求么,比如购买仪器的资金之类我预留一些?”海野重造问。
“请下次来的时候买五万日元的冥币带来好了。”我还没说话,身后就响起一个声音。
我一捂脸,坐回沙发上,早知道我就把客厅里的灯全打开了,省得新一这家伙捣乱。
“啊?”对面的两人莫名其妙,“冥币?”
我赶紧站起身来往门口走去:“没什么,你们可能听错了。”
“不可能啊,我听得清清楚楚。”医生疑惑地看着我。
“既然宫野小姐说了,我们照办就是,应该自有道理。”海野重造坚定地说道。
“啊啦,目暮警部您来这里都没怎么说话,光喝茶了。”我赶紧岔开话题。
“哦,没关系。我只是做个中间人而已,事情主要是他们和你谈。”目暮警部皱眉头思考,我猜他一定在想刚才的声音到底在哪里听过。
“其实这事情并不是想象中那样复杂,”我把他们送上汽车时在窗口对医生说,“静点冬眠制剂八小时之后直接扔进等渗细胞活性液里就好了。啊——”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不由叫出声来。
“怎么?”海野重造问。
“没什么,突然想到些东西,”我勉强笑笑,“和这事没关系的。”
比奥运少一个圈的“中巴”费力地倒出米花路开走了。我关上门和客厅的灯,坐在黑暗中的沙发上恶狠狠低声道:“新一你给我出来!”
“什么事情啊?”他从墙里面飘出来。
“我接下这个事情你是不是很高兴?”
“我不高兴也不难过啊。”他明显露出装傻的表情,“我是死人,就算和一个裸体的年轻女性泡在同一罐溶液里,又有什么可高兴的。两个人只有半条命,还都是为了活下去,难道这你也会生气?还不允许同一罐溶液,同一个梦想么?”
“我没生气,”我噗嗤一笑,靠在沙发上,看他轻飘飘地落在我身边,轻声道,“只是习惯了不由自主想和你拌嘴。”
“其实我也是。”他打量了我一些时候,开口道,“自从我死之后这些日子,志保你有点变了。”
“我一点都没变,”我看着黑暗中微微发亮的他,端起茶杯,却发现早已喝干了,只好又放下,“或许变的是你的感觉。”
“你我一直在改变,只是思维的惯性一直拒绝改变而已,但仍旧在变。”他飘到我面前,用前臂支着脑袋,侧躺在空中,“没有变化是因为每天都见面,微小的变化不易察觉,隔上一段时间你就会发现的。”
我也慵懒地倒在沙发上,像DNA的两条单链一样和他反向平行,说道:“难道这两个月我们分开过么,还是以前分开过?”
他笑了笑:“似乎没有,自从碰到你之后,还没分开超过一周时间的——当小学生不好请假。”
“无论做什么都和那些孩子们在一起,自然也和你在一起:野营、温泉、探险……那时比现在轻松许多呐。”我望着黑漆漆的天花板说道。
“阴险!”他突然恶狠狠地吐出两个字。
我有些诧异地看他:“什么意思?”
“温泉、内裤。”他一脸幽怨地盯着我。
我死命拍着沙发,无声狂笑道:“色狼!”
他恼羞成怒:“谁是色狼啊,我的身体难道是自己脱掉衣服走进保持液里的?”
“阴险!”我忿忿道。
“色狼!”他回击。
Oh, my love, my darling. I've hungered for your touch…博士的房间里忽然传出一阵轻轻的音乐声。我们两个同时一愣,看向博士的房间。不一会儿,音乐停了,他略带迷糊地走到客厅,打开茶几上装着降压药的瓶子倒出一粒药和着水吞了下去。
“你们两个还没睡啊,嗯,早点休息吧。”说完,博士又回到自己的房间。
“他绝对是故意用这个闹钟的。”我坐起来,用鄙视的目光看向博士的房间。
“绝对是故意的。”他表示同意,忽然他又像是想起什么,“你怎么也直接叫我名字了?”
我一时语结:“我不能让你占便宜,得找回来。”
“哦,你可真不吃亏啊。”
“我要去睡觉了,晚安,阴险!”我冲他摆摆手,向卧室走去。
“我也睡了,晚安,色狼!”他嘻嘻一笑,飘到天花板附近不动了。
第二天一早,海野重造把海野枫送来了。为了不产生纠纷,我让他们签了几份文件。
随行护士为海野枫抽了血,几十分钟之后检测结果出来,我看结果尚可。医生又把我开列的药品在实验室里配制成冬眠制剂溶在葡萄糖盐水里,给海野枫挂上。
等待的八个小时里我也没闲着:原来的保持液只是一人份的,现在新一多了个邻居,还要再追加。医生的任务是观察监测,待到各项指标都达到标准之后就可以放进保持液里了。至于博士,则在一旁生闷气。因为今天本来是每两周一次午饭可以吃炸虾的日子,事情忙成这个样子,自然是泡汤了,只能用外卖解决。
晚上七点多,海野枫身体机能各项指标均达到预计值,陷入深度睡眠,可以浸入保持液了。于是护士把海野枫用担架抬到了地下室,等候我的指令。
我把她身上的各种管子都拔掉,吩咐护士:“你们把她的衣服全部脱光,然后轻轻放进这个标本槽里——所有的男性和非人类请离开地下室。”
然后我马上就收到了邮件:“你不用特别针对我吧,我又没在地下室。”
我使劲按键盘,回:“没在地下室你如何听到的?再说,如果你敢说‘你’真没在,我就把你的身体弄走,把标准间标本槽给海野枫改成单人间。”他的嚣张气焰一下子就消失了,表示乖乖服从指挥。
护士把一丝不挂的海野枫放进标本槽里,我在她身上接好了生理监测。她和新一不一样,她即使代谢极低,但也还算活着,所以监测是必需的。但不用给静脉营养了,之前那点葡萄糖足够她五年的消耗。嗯,必须提一句,海野枫是个长发高挑Pretty的妙龄少女,虽说因为化疗药物头发和身材已经大不如前,但还是可以看出相当不错,比我只差一点点。
然后?然后我们就走了,留下两个青年男女“坦诚相对”。我不担心,一点都不担心,新一已经死掉了嘛。但我决定为了新一的魂魄以后不出问题,要时刻监控他的动向。
临走时医生询问我能不能用这次实验数据写论文,我委婉地拒绝了。开玩笑,要是以后老是这样,我死后魂魄岂不成了给地府砖窑烧砖的?海野重造要把他那辆比奥运少个圈的汽车送给我,我也婉拒了。开玩笑,那种似乎坐上去就断掉的汽车有什么好的,再说我只有小轿车驾照,不会开公共汽车啊。(礼炮:请参考山西黑砖窑事件)
最后我只接受了这次的实验材料费和经过我压价后的一半报酬,另一半等药物成功见效之后再支付。但即使一半的报酬也相当可观,反正博士拿着那张银行卡一直笑嘻嘻的。新一也想感受下手里有三千五百万日元是什么感觉,但他现在连根鸡毛也拿不起来,只好作罢。
海野枫泡进去的第五天、我正在客厅喝着茶看早间新闻的时候,新一突然出现在液晶电视里,吓了我一跳,手中的杯具差点悲剧。
“刚才伊邪那美打电话来说所有的手续都已经办清,十五分钟以后她到现世,就可以引魂回魄了。”他兴冲冲说道。
我略带不快地说道:“别把整个画面都占了,去画中画里呆着。需要我做什么准备工作,把你的身体从标本槽里弄出来吗?”
他撇撇嘴,在右下角开了一个画中画钻了进去:“她说什么都不用管,你该做什么做什么,完事我自己找你去就好。”
“好吧,记得来找我之前发邮件,不要直接从墙里出来。”我拿起遥控器换了一个台。
“那个时候我还能翻墙吗,就算洋葱头现在都不好使了,何况我呢……”他讪讪道,“那我去地下室等伊邪那美了。”随后他从电视后面飘走了。
“去吧去吧,记得出来的时候别把保持液弄出来,那东西很贵的。”我不耐烦地摆摆手,他正好把一句字幕的后半部分挡住了。
我本该料到今天的电视必然看不好的,但我没想到会如此糟糕。真的,非常糟糕,从听见地下室的大叫我就该想到的。(礼炮:又见祥林嫂)
听见大叫,我跑到地下室,里面没人,这很正常,伊邪那美我应该看不到才对。但我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然后就发现问题了——
工藤新一还在保持液里维持那个死样子泡着,但海野枫却用两只手趴着标本槽的边缘,努力地想出来,身上还连着生命监测的电线。
我大脑停止工作了一分钟,一片空白,然后就看到一个女人缓缓出现在空气中,一脸气急败坏的样子大叫:“让我查出来魂魄派遣处今天谁值班,我一定扣他一年奖金!”
我目瞪口呆地指着已经爬出标本槽的海野枫,再看凭空出现在地下室的女人,讷讷道:“难道是……”
“你猜对了。”女人右手扶额,无奈道。
“你就是伊邪那美?”我问。
“是。”
“这个算海野枫还是算工藤新一?”我指着面前穿着“人皮紧身衣”、带着想让人海扁一顿微笑的少女问。现在的她和五天前相比,一头瀑布般的黑色长发直到腰间,身材也凹凸有致,根本没有了化疗药物的影响。
“海野枫的身体,工藤新一的魂魄。”她回答。
“我说怎么觉得胸前有点沉呢……”外包装是海野枫的工藤新一恍然,然后尖叫,声音很亮很好听,“什么,我……”
“你先闭嘴!”我和伊邪那美一齐冲“他”吼。
“哦哦……”他讷讷把嘴合上了。
“那这头发和身材……”我问。
“引魂回魄之后身体自然会恢复健康状态。”伊邪那美解释。
“那海野枫的魂魄去哪里了?”我又有了新问题。
伊邪那美指指面前少女的身体:“还在原来的身体里,只不过你们用药物让她的魂魄处于沉息状态了,所以现在这个身体里有两个魂魄,不过只有一个在活动。”
“喔,原来是双系统啊。”我恍然道,“好像一间房子,原来的主人睡着了。虽然别人不容易进去,但只要进来了,就可以用里面的东西了。”伊邪那美冲我嘉许地点点头。
“我说……你们能不能稍等会儿再讨论,有衣服吗,我有点冷。”“
新一”有点瑟瑟发抖道。我赶紧跑上楼拿了我的一套从里到外的衣服下来扔给她:“先穿上衣服再说,这成什么样子?”
“他”用极快的速度穿好衣服——穿上身内衣时略微费了点时间,他“善解人衣”,但并不擅长穿——最后还是我帮的忙。然后“他”劈头盖脸地问伊邪那美:“这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在我身上弄出这么多事故?你们地府工作是怎么做的?”
伊邪那美看上去十分愧疚,向“新一”深鞠一躬小声道:“这确实是我们的失误,我代表地府魂魄接引管理派遣中心向您道歉,给您带来的不便我们深表歉意。”
“好了好了,既然已经如此了,还是把重点放在如何改正上吧。”我打圆场道,“得再把他的魂魄引回工藤新一的身体啊。”
“我马上打电话。”她掏出Iphone,拨了个号之后对那边说,“你们怎么搞的?引魂回魄定位也不是什么复杂技术,一天起码也有三五十个吧,怎么犯这种低级错误……赶紧用最快的速度重新离魂和再定位加引魂回魄,这回你们谁再弄错我就炒他鱿鱼!”她叉着腰对电话吼道。
“志保,”“新一”指指伊邪那美,“她吼人的时候和你真像啊。”
我叉腰吼:“怎么可能,我什么时候吼过你?亏我还忍着不和你发火,你居然这么说我。”然后我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了,似乎现在我正在吼他。
“现在我要求这个业务要作为全中心最优先的业务来办,各部门都要无条件配合。”伊邪那美语气略微缓和了些,继续安排道,“我就留在现世协调,先不回去了,有事情打电话。”然后她挂了电话,又向我们解释:“操作员选定你的身体时太粗心,光标偏离到海野枫身上去了。”
我问:“那现在怎么办?”
“我要求他们用最快的速度重新离魂再引魂回魄,不过受调取资料的时间限制,需要现世两天左右的时间,明天这个时候你男友就可以拿筷子吃饭了。要知道地府时间用十分钟已经是极限了,虽然错误全在我们,但还是请谅解。”
“他和我根本没关系,我也没有这么恶劣的男友!”我随口忿忿道。
“两天倒也不是不能忍。”“他”说,“对了,你答应我的特殊能力呢?”
“一,随时可以离魂影响魂魄但不能对现世物体造成影响;二,可以看到并与魂魄交流但不能影响魂魄;三,不能看到魂魄或交流但可以通过操作驱逐或限制魂魄。这三样你可以任选一样。”伊邪那美说道。
“作为一个侦探,第一种能力除了能不破坏现场进密室,好像没有什么价值。”我对“他”说。
他点头同意:“第二、三种能力是正好相反的,但第三种适合神棍不适合侦探,我还是要第二种能力好了。”
“那好,选定之后不能更改,有效期一世,死后失效。所以这个能力两天后、你正确引魂回魄之后才会附加给你。”伊邪那美道,“我们先上去吧,在这里没什么事情了。”
“那你们这次失误……不能不赔偿吧。”走在楼梯上,“他”要求。
“嗯,那给你加一个筛选魂魄的功能吧,可以控制自己看见或看不见魂魄,也可以控制看到某些特定类型的魂魄,很实用的。”
“这有意义么?”我好奇问道。
“你们想啊,虽然现世活人居多,但魂魄也不少。有了那个能力,魂魄和活人就混在一起了,怎么分得清?”她解释道,“现世的不少人也先天具有看到魂魄的能力,但没有这个附加能力的就分不清是魂魄还是活人,所以……那些人当中的大部分都在精神病院里,看上去对着空气喃喃自语。”
我打个冷战:“要是被关进精神病院,我还得定期去探视他,这事可太麻烦了。”
“新一”嘴角抽筋道:“那这个‘来电防火墙’还是非常有必要的啊。”
“所以这个能力一般是不会轻易附加给现世的人的。”
“这么重要的事问你才说,那我是不是还要谢谢你?”“新一”咬牙切齿。
“志保,拜托你一件事。”到了客厅,“他”对我说道。
“什么事?”
“帮我把头发梳起来,太碍事了,我不会。”“他”说。
于是我只好在客厅的窗户前面给“他”绑头发,一边绑一边愤然道:“本来应该是你替我梳头发的……”
“疼……你轻一点,不要薅我头发啊!”“他”大叫。
……(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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