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衣狐杀人事件》
作者:木野狐
答题截止时间:北京时间2013年7月23日晚上8点整,届时将公布第三回合题目的答案。第四回合题目将于北京时间2013年7月24日晚上8点整公布。
出场人物:
小光头:一辉小和尚,15岁
奴良鲤伴:奴良滑瓢长子 28岁
奴良滑瓢:清水寺住持 46岁
奴良乙女:奴良滑瓢长女 28岁
花开院龙二:乙女未婚夫 25岁
奴良若莱:次女 16岁
西川望月:清水寺入室弟子,若莱的未婚夫 21岁
冬泉:清水寺小和尚 15岁
花开院秀元:花落院住持 48岁
花开院心霏:龙二妹妹 15岁
黄龙寺
深夜,夏日的暑气渐渐散去,树上的蝉也停止了鸣叫,柔和的月光像丝绸般铺在黄龙寺门前的青石板上,一个年轻姑娘的身影从远处慢慢出现,来到寺庙前,把一个包裹放了下来,转身离开,走了两步,有回头望了望,眼中充满了留恋,最终还是往山下走去。
羽田机场
一个小光头慢悠悠的走出机场出口,正四处张望。
这位小光头是个小和尚,法号一辉,今年15岁。这是他第一次出国,应该说也是他第一次离开寺院,至于为什么会来到日本,这里牵扯到一桩往事。小光头本来是一名孤儿,从小在黄龙寺长大,因为一出生就被人遗弃在了寺庙门口,之后就被寺院收养,抚养长大,自然就成为了寺庙里的一名小和尚。
据说,被收留的那晚,值夜的和尚听到门外有嗷呜嗷呜的叫声,声音较脆,还以为是什么小动物,结果开门一看是个用布包裹上系青丝带的婴儿,看样子刚出生不久,身边还有一副字画,于是赶忙抱了进去。寺庙住持,TT大师,看到后,说这小子身上有股灵气却似乎有点邪性,但他老人家挺喜欢,说与这个孩子有缘,便收做他的入室弟子,因为住持的弟子都是一字辈的,于是便取了个法号一辉,瞬间小光头的辈分就比院里许多小和尚高了。至于那副字画,上面是四个字:困兽犹斗,落款:奴良。
不知不觉,一辉在寺庙中度过了十多个春秋,他跟随师父学习佛法,武术,琴棋书画,说到书法,临摹最多的便是那副困兽犹斗。
前不久,TT师父应邀去日本寺院交流,随身便带了一副一辉写的困兽犹斗。结果,TT师父回来后,很高兴的告诉一辉,说找到了他的亲身父亲,是日本一个寺庙的住持,叫奴良滑瓢,希望一辉尽快赶去日本相见,不过那时一辉正在修行,于是决定等一个月后修行结束再出发。不想前几天却忽然传来了噩耗,日本那里来信说奴良滑瓢因为醉酒失足掉湖里淹死了。奴良家希望一辉能马上赶去日本,于是小光头匆匆收拾行李出发,便出现了故事开头日本机场那一幕。
走出机场出口,只见接机口的座椅上坐着一位长发姑娘,低头貌似正打着瞌睡,在她身边立着一块牌子,上写:接小光头。
“这位姑娘,你好!我是中国来的一辉,请问你是来接我的吗?”小光头走到近前,脸色微红的问到。
“姑娘你个头啊”,那人抬起头说到,声音却是男声,“你就是一辉小和尚啊,我是你哥奴良鲤伴。”
仔细一看,此人的确是个男的,但模样俊美,又留着长发,身材也略瘦,远看还真有点分不清男女。
“走,一路过来,一定饿了吧,我先带你去吃点好吃的。”于是二人便上了车。
初花寿司店
面对一桌的美食,各种寿司,三文鱼,金枪鱼,八爪鱼,北极贝,天妇罗等,小光头却迟迟没有动筷子。
“你怎么不吃啊?”鲤伴问到。
“额,我是出家人,不能吃荤的。”一辉有点为难。
“那真是太可惜了,那你就吃些寿司米饭吧,我就不客气。”说罢,鲤伴就开始狼吞虎咽起来了。
跐溜,一只小狐狸突然从一辉的口袋里钻了出来。
“我来介绍下,这是我小伙伴,你可以叫它狐狐,和我一样,只吃素食。”一辉话音刚落,狐狐已经把一盘三文鱼扫光了。
“哈哈,怪不得这么瘦小,原来是被你逼着吃素的啊,来来再来一盘。”鲤伴说着,又把一盘金枪鱼放在了狐狐面前。
“我怎么知道,寺庙里的素食,野果什么的,我看它吃的不错。对了,你能和我说说我父亲的情况吗?”一辉问到。
“那是十多年前的事了,日本的和尚和中国不一样,可以娶妻生子,可以喝酒吃肉,没有你们那么多规矩,可以主持葬礼,也可以主持婚礼,当然还可以驱怪捉妖。那时我父亲三十不到刚继承寺院不久,但是母亲在生我妹妹时因为大出血不幸去世了。父亲消沉了很久,后来决定去中国修行,顺便散散心走访下各地名山大川,拜访下寺庙。那时我已经13岁,完成了元服礼,所以父亲就一起带上了我。我们一路走访了很多地方,来到了白马寺,因为父亲和住持关系不错,于是就安排我在那边修行半年。一个多月后,父亲听说九寨沟那边风景怡人,而且不远,所以决定先去那看看。于是我们约定我等我修行结束后就赶去那里找他。
等我完成修行赶到九寨沟,马上被那里的景色所吸引,而且那里的人们也很好客,父亲已经寨里住了很长一段时间。父亲在那里遇到了当时二十出头的璎姬姑娘,是一个非常美丽的姑娘,她还有个妹妹叫璎舞,比我稍大一些。父亲似乎和那个璎姬姑娘十分投缘,他们之间很谈的来,而璎姬姑娘看起来也挺喜欢父亲的样子,经常和父亲一起去游山玩水,赏月观景。而我则一直和璎舞姑娘在一起玩。我在那边待了2个月,已近夏末,我们最终决定离开了,临走时,父亲送给璎姬姑娘一副字画,就是那副困兽犹斗。”鲤伴说完似乎还沉浸在记忆的思绪中。
“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父亲看到我写的字后,急着想见到我。”一辉嚼着寿司米饭说到。
“你有什么心愿吗?受了这么多年苦,我想尽量补偿下你。”鲤伴说到。
“受苦倒是没有,TT大师对我很好。不过要说到心愿,当然是希望能当上寺庙的住持了。”一辉回到,“对了,父亲去世后,寺庙是不是由你继承。”
“照理说是我来继承,但是我的志向不是这个,所以就让给别人了,你要是早点来的话说不定让你继承都有可能,可惜你来晚了。我的心愿是开一家侦探事务所,成为一个名侦探啊。”
“原来如此。”一辉点点头。
“吃的差不多了,我带你去寺里吧。”
结账后,两人便起身离开。
清水寺
清水寺,位于羽音山山腰,名字源于上善若水。沿着白雪覆盖的山路上山约有十多分钟,远远的就能看见山门,高高的匾牌上三个金色的大字:清水寺。
“我去接你的时候还在下雪,看来现在已经停了啊,这就是清水寺。”鲤伴指着山门前说到。
两人进入山门,沿着石阶向上走大约半分钟,便来到了主殿,大殿面积不是很大,但看上去庄重威严。
“我们这里供的是千手观音,怎么样,和你们中国的寺庙比起来,是不是有些不一样?”奴良鲤伴问到。
“不同的是外在,相同的是内心,南无阿弥陀佛。”一辉双手合十说到。
穿过主殿,再走不一会儿便来到了后面的讲经殿。
“日本寺庙的讲经殿主要用于讲经和会议,常常也作为展示厅,展示一些佛物法器。”奴良解释到,一辉跟在后面一件件观赏着。
“这幅画上画的是什么?”一辉停在了一副画像前,只见上面画着一只人形狐妖,在月光下,飞过天际,身后九根尾巴随风飘动,画的落款处写着——奴良御铭。
“这个画的是羽衣狐,我们这个地区一直流传着关于它的传说。它因为披着羽衣而得名,是一种非常厉害的妖怪,可以在空中来去自如,专挖人的心脏吃。我们奴良家世代是捉妖师,画这幅画的奴良御铭就是这里的第一任住持,是一个非常厉害的捉妖师,这幅画据说就是他根据见到过的羽衣狐所做的画像。说不定你的小狐狐朋友也是个妖怪奥,哈哈。”鲤伴讲解道。
“小狐狐怎么可能是妖怪呢,你说是吧?狐狐。”一辉抚摸着从衣服口袋里探出头盯着画像看的小狐狸的脑袋笑道。
“哈哈,逗逗你们真是开心啊,走啦!”鲤伴看起来很开心。
两人穿过讲经殿,后面是一条走道直通一座三重塔楼,塔有十多米高。
“塔一共分三层,最上面有一口钟,每到新年都会去敲响来迎接新年的到来,你想看的话,晚点可以自己上去看看。”鲤伴边说边领着一辉往后面不远处一排屋子走去。
“后面这排屋子是主屋,是我们奴良家和一些寺院人员居住的地方。主屋主体分为三个部分东屋离前面的三重塔很近,西屋是对面挺远的那一头,中间则是客厅,东西屋子和客厅间有两条长长的走廊相连。过会儿带你去和大家见见面,现在先跟我到后山的好地方看看。”说完,鲤伴便领着一辉往后走去。
后山
穿过主屋后面一片稀疏的松林,两人不一会就来到了一个路口,路从这里分成左右两条。
“往右边走,这座寺庙之所以叫清水寺,还有个更主要的原因是这寺后崖上有一个温泉,水温常年保持在40°左右,温泉里含有丰富矿物质,去泡泡对身体不错。而且那里居高临下,往下望去,整个清水寺的景色尽收眼底,可是个好地方奥。”鲤伴边带路边说道。
两人沿着山路爬上山顶,便来到了温泉所在,池子不大,可容纳5,6人。正如鲤伴所说的,上面风景确实很好。
一辉面朝西面往下望去,离温泉崖边水平约十多米的地方有个小湖,湖中高地上面建了一座小屋。
“刚才咱们如果选择左边那条小路往下走,便可以到达那里。原本那里并没有湖,只有一块小高地。建院的师傅,见周围地势较低,于是挖深造了个人工湖,因为边上有棵有些年份的大树,所以这个湖不是很大,直径只有二十多米,虽说此湖不大却也弄的很精致,一座不宽的小桥从南往北连接着岸边和岛中高地。桥的形状是个半弧,因为高地比湖周围地势高出近一米多。”站在一辉身边的鲤伴解说道。
在湖岸边三四米左右往温泉方向,那棵鲤伴介绍的大树就耸立在那里,一辉目测其应该至少有四十米的高度。即使人坐在池子边也能看见此树的上半部分。树干伸出许多粗大的树枝,最靠下一根正好与温泉差不多高度,与崖边水平平行,上面挂着一根红色的带子,带子两头各系着一个红袋。再往树下望去,只见有四个人站在树下。
“这棵树可是建造寺院的时候就有的哦,是一棵吉祥树,如果你有什么心愿,把它写下来放在香袋里系上丝带上,只要能扔到树杈上挂着满一百天不掉下来,这个愿望就能实现的哦,当然不是这么好扔的,心诚才行,所以我都叫它许愿树,估计现在是谁在那里许愿吧,正好我带你去见见他们。”于是二人便走了下去。
许愿树
不一会两人便来到了湖边树下,只见树下站着三位姑娘和一个男士。
“我来介绍下,这个小光头就是中国来的一辉小和尚。”鲤伴指着一辉介绍到。
“听说了,果然是一家人啊,都是做和尚的,你好我是奴良家的长女奴良乙女。”一位长相和奴良非常相似姑娘说到,见小光头有点惊讶的神色,继续说道“我和鲤伴可是龙凤胎呦,我可是先出来的,所以他还得管我叫姐。”
“姐,你怎么见谁都把这个说一遍……这位是家中次女奴良若莱”,鲤伴指着乙女旁边的姑娘继续介绍道。
“你好,弟弟,请多关照!”若莱微笑着打了个招呼。
“这两位是花开院龙二和花开院心霏,龙二的师父也是他的父亲花开院秀元大师,是附近花落寺住持,和咱们父亲的私交很好,这次父亲去世,秀元住持特意赶来主持清水寺新任住持的交接仪式。”
“龙二哥哥还是乙女姐姐的未婚夫啊。”心霏补充道。
“我们两家关系很好,所以结了娃娃亲。”龙二看了看乙女说道。
“难嫁人,你这是跑过来许什么愿啊?”鲤伴对着心霏说道。
“都是你啦,平时老是说我不像个大家闺秀,以后嫁不出去,所以我就拉着他们来树下陪我许愿,希望老天能尽快给我一个如意郎君。”心霏开心地说到。
“那愿望实现的挺快啊,你看这不就是现成的一个么。”奴良指了指一辉。
“多谢佛祖,就是你了!”,心霏说着就去拉小光头的衣袖,跐溜一只小白狐狸从里面钻了出来,“哇,好可爱,这是你养的吗?”,小光头害羞地点了点头。不过心霏只顾得抱起小狐狸逗弄,估计没有看到。
“心霏,你晚点再带一辉在寺院里逛逛吧,我们先一起回主屋,有正事要办。”鲤伴说道。
“是啊,我父亲和望月还在商量寺院的一些事宜。”龙二也附和到。
客厅
众人回到客厅,秀元和望月正在客厅等着大家,边上还站着个十多岁的小和尚。
“这位就是中国来的一辉小和尚。”奴良一进屋就先给大家互相介绍,“这位是花落寺秀元住持,还有清水寺的望月。对了,站在旁边的这个和你差不多大的小和尚是我们寺的冬泉。”
“一辉,你好。原来打算和鲤伴一起去机场接你的,但是寺里还有许多事要处理。所以没去成,不好意思。”望月说道。一辉微笑着示意没关系,然后和冬泉互相点头致意。
打过招呼后,秀元师傅说道:“人都到齐了,现在说寺院继承的事。按照滑瓢的遗嘱,寺院应该由奴良鲤伴继承,但是大家都知道鲤伴没有继承寺院的意向,那么根据遗嘱,如果第一继承人放弃继承权,清水寺将由奴良若菜的未婚夫望月继承,条件是等若莱满十八岁马上完婚。寺院的继承人,拥有管理寺院一切事物和财产的权利。鲤伴你如果要放弃的话,需要写一个放弃继承权的书面声明。此外,一辉小和尚也是奴良家的人,虽说奴良滑瓢在遗嘱中没来得及提到,但是如果想留着寺里,那也是最好的了,毕竟这里是你的家,而且专业对口啊,哈哈。”
“那个放弃继承声明,我会尽快写好给您,秀元师傅,终于可以去干我想干的事了。”鲤伴伸了个懒腰,高兴地说。
“对了,冬泉,一辉刚来,风尘仆仆,你先带他去泡个澡,然后换身衣服,休息休息。”乙女说到,“瞧,你们两站一起,还真有点像啊,年龄也差不多,以后可以做个伴儿。”
“行,一辉跟我来吧。”冬泉答到。“对了,鲤伴,你有封中国黄龙寺来的信,我放你房间了。”
后山温泉
温泉边有接过水管,两人简单冲了下水后,就泡进了温泉。
“真舒服啊,大冬天,泡着暖暖的温泉,周围景色也很美。”一辉靠着池边说到。
“是啊,这里的确是个好地方,我们寺里的人经常来这里泡一泡。”冬泉答道。
“对了,你为什么会来这里当和尚?” 可能是因为两个人的年龄差不多,一辉说话随意了起来。
“我是被寺院收养的,听乙女姐姐说,那是十五年前的冬天,乙女姐姐在寺门口发现一个倒在雪地中的一位姑娘,手里抱着一个刚出生不久的婴儿。那个姑娘应该就是我母亲,因为天气寒冷,而且估计她当时也身染重病,发现的时候已经死了。而我因为包裹的很严实,所以还有一口气。因为那个时候住持不在寺里,乙女姐姐就把我抱了进去安顿下,而我母亲则被安葬在寺院附近。住持回来后,听乙女阿姨说了情况,于是决定收养我,让我留着寺里当小和尚了。”冬泉淡淡说道。
“对不起,让你提起了伤心事,原来你和我一样也是孤儿啊。”一辉一脸抱歉地说道。
“你现在都找到家人了,可比我幸福多了。”冬泉讪笑道。
“听鲤伴说,你们日本和尚可比我们中国和尚舒服多了。”一辉试着转移话题。
“日本的佛教强调精神和心灵方面的个人修行,而不注重外表。恩,泡了快半个小时,我们回去吧。”冬泉说到。
“好的,走吧。”一辉起身说到。
“对了,你脖子上挂着的是什么。”冬泉注意到一辉胸前挂着的一个挂饰,伸手拿起放到眼前端详,只见此挂饰原来是一块雕刻精美的玉佩,上面刻着一朵美丽的荷花。
“这是哪里来的?”冬泉的声音似乎有些惊讶。
“哦,那个是我母亲留给我,是在包裹里和我一起放在黄龙寺门口的,有什么问题吗?”一辉问道。
“哦,没什么,我们回去吧。”于是两人便向下面走去。
主屋
“主屋分东西两侧,各六间屋子,过世的住持,鲤伴,乙女,若莱房间都在西边,望月本来是和我一起住东边的,不过后来和乙女若莱订婚后就搬到西边去了,还有间屋子现在住着秀元住持。东边的现在住着我,龙二和心霏。你就住我边上那间吧。”回到主屋后,冬泉帮一辉安排了住处。
“呦,回来了啊,温泉泡得舒服吗?”心霏从自己房间跑了出来。
“嗯,很舒服。”一辉说到。
“那下次,我和你一起去泡吧。”心霏拉着小光头的手说道。
“喂,小光头,你怎么流鼻血了。”这时,奴良鲤伴走了过来,“快开晚饭了,大家准备过去吧。”
“好的,咱们吃饭去。”心霏说着拉着小光头往客厅跑去。
“你们也快来吧。”一辉回头对着鲤伴和冬泉说到。
“我有些事要和鲤伴说,你们先去,我们过会儿就来。”冬泉冲一辉他们摆了摆手。
一辉房间
饭后,心霏缠着一辉在他房里下棋。两人下了一会儿,奴良鲤伴手里拿着件白色浴袍推门走了进来。
“在下棋啊。”
“嗯,你是准备去泡温泉吗?”心霏看到鲤伴手里的浴袍问道。
“是啊,一会儿就去。”鲤伴答道。
“你找我有事吗?”一辉问道。
“奥,也没什么,晚点再说吧。”鲤伴说着放下浴袍,坐了下“我来看你们下会棋吧。”
棋局刚进入中盘,局势胶着,鲤伴边看,边抓起棋盘边碗里的大青枣吃了一个。“这枣子不错啊,很甜。”
“那是,我家带过来了,一辉和狐狐都很喜欢吃呦。”
“怎么不早拿出来,偏心啊。”鲤伴说着抓了两把放到浴袍的左右口袋里。
“喂喂,给我们留点。”心霏喊道。
终于,一盘棋下好了,已接近傍晚。鲤伴也拿起浴袍起身,“你们继续,我先走了。”
接下来一辉和心菲又下了几盘棋。
“一直下棋有点无聊了啊,小光头,走,我带你去寺院里逛逛吧。”心菲提出建议。
“都这么晚了,别出去了吧。”一辉说到。
“难道你怕了,这里附近可是有羽衣狐出没的哦。我之前来这玩的时候就看到过哦。”心霏斜眼瞟了一辉一眼。
“我怕什么妖魔鬼怪,给它一贴符,保管它灰飞烟灭。”一辉立刻起身逞强道。
“那就走吧?”心霏说道。
“走就走,谁怕谁啊!”一辉不甘示弱。
清水寺内
心霏和一辉逛着逛着,就来到了三重塔前。
“前面那些殿都逛过了,就这个三重塔还没上去过,我们上去逛一下就回去吧。”心霏说到。
“里面都有些啥?”一辉弱弱的问到。
“其实我也没上去过,怕什么,走啦。”心霏硬推着一辉走了进去。
塔的一,二层都有窗户,虽然窗户封死了,但透光性好,加上今晚月光非常明亮,塔里又点着些蜡烛,所以塔内陈设看得比较清楚。
塔一共三层,一楼四周一圈半米见方的架子上放着一些体积很小的佛像,架子前放有垫子,应该是跪拜用的。顺着塔内环形的楼梯来到二楼,正中间摆放着一个半人多高,一米见宽的香炉,香灰上面还插着几只香,除此之外别无他物。二人又来到三楼,就看到一座一米多宽的大钟吊在横梁上,边上有一个用绳子吊着的撞钟木。这个钟的做工非常精细,表面刻着精美的图案。
“这个钟听说是刚建寺的时候,请当地有名的工匠制作的,除了表面那精美的花纹,还有凸出的经文浮在钟的内壁上。”心霏解释到。
“的确是这样。”一辉伸手往钟内壁里摸了下,感受着那明显的凹凸感说道。“真是巧夺天工啊。”
“上面还是挺高的啊。”心霏四处张望着。
“嗯,视野也不错。”小光头走到南边围栏往下面几个殿望去。
“啊,有妖怪!”突然心霏叫了起来。
“怎么了?”一辉赶忙冲到心霏身边问道。
“我刚才好像看到有个白色的影子从那片松林后面飞过,就像上次看到的那样。”心菲指着主屋后的松林说道。
“可能是什么比较大的飞鸟吧。”一辉对此不以为然。
“好像不是的,今晚月光那么亮,不过毕竟有树挡着,看不大清,你说会不会真是羽衣狐啊?!”心霏担心地说道。
“怎么可能!” 一辉认为这是无稽之谈。
“对了,你的狐狐呐?”心霏拉着一辉的手问道。
“好像不在我口袋里了。”小光头摸了摸口袋说到。
“刚在出屋子的时候也没看到在屋子里啊,不会是变成狐妖去为非作歹了吧。”心霏坏坏地笑着。
“我看你是有意吓我是吧,好了好了,我们回去吧。”
说着一辉便和心菲一起走下了塔楼。
主屋
一辉正在屋里休息,听到走廊上有说话声,于是他起身走了出来。
“你们有谁看到鲤伴了吗?”秀元住持问道。大家相互看着摇了摇头。
“吃好饭我一直在陪父亲下棋,后来父亲想起来鲤伴遗产放弃申明的事,想问问他有没有写好,我发现他人不在西边的屋子,以为会在你们那,所以就和父亲一起过来找找。”龙二解释道。
“前面挺早时候,他来过我屋子,那时我和心霏正在下棋,他看了会就走了,好像是去泡温泉了,不会还在那吧?”一辉说到。
“都这么晚了,不会出什么事吧?”冬泉有点担忧。
“要不我去后山找找看好了。”龙二建议道。
“那我和小光头也一起去。”心霏附和道。
“秀元大师,这么晚了您就不要去了,冬泉麻烦你在这里陪下住持吧。”一辉对着两人说道。
“行,那就麻烦你们三位了。”冬泉答应道。
说吧,龙二他们三人便走了出去。
温泉
三人从后山往上一路走到温泉所在的崖上,但是那里却空无一人。
“不在这里啊。”龙二叹了口气。
“那会在哪啊?”心霏问道。
“会不会在后山的小屋里啊?”一辉突然想起之前在这里和鲤伴的对话。
“我听望月说他上次去看了下那个小屋,好像正准备重新修缮,里面现在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鲤伴去那边做什么?”心霏有点疑惑。
“这是什么?”一辉看见温泉旁边的地上有一个圆圆的东西,捡起来一看是颗大青枣。“鲤伴果然是来过这里的。”
“总之咱们还是去小屋那里看下吧。”龙二隐隐有些担忧。
一辉和心霏便随他一起往小屋走去。
后山小屋
三人来到湖边,发现湖面上结着一层薄薄的冰,借着月光远远的就看到有一排鞋印从湖边穿过小桥到达小屋前,因为小屋占据了高地大多数面积,而且有屋檐,所以小岛地面上只有靠近湖边的地方有积雪。
“果然是在这里啊,你们看屋里还有灯光呐。”心霏说道。
“我去把他叫出来。”龙二说着走了过去,边走边大声冲屋里喊“鲤伴,你在里面吗?”
等龙二走到门前,屋内依然无人应答。他试着推了推门,发现好像是被从里面锁住了。
‘咚,咚,咚’,龙二敲了敲门,可是没人答应。
“喂,鲤伴,开门啊!我是龙二!”龙二继续喊道。
还是没人回应,龙二回头看看跟上来的一辉二人。
“屋子左边有扇小窗子,你去那边看看吧。”心霏说道。
龙二依言往那边走,静谧的月光下,有一种不安的气氛正在三人中弥漫。
“啊!”一声喊叫声打破了沉寂,“不好了,鲤伴出事了。”只听龙二在不远处叫道。
心霏和一辉应声一起跑了过去,发现龙二正对着一个在小屋墙上开的窗户张大了嘴,一脸恐惧的样子。那个小窗看起来只有30cmx30cm大,上面镶着一块透明玻璃,可能由于年久失修,玻璃的下边和墙相连的地方有一小段细小的空隙。一辉走到近前稍微踮起脚,通过小窗,看到鲤伴脸朝下趴在屋子中间一动不动,更令人吃惊的是就在鲤伴身边不远处,一只小狐狸正蹲在那里啃着什么,仔细一看,那只小狐狸正是狐狐。
“鲤伴和狐狐在里面。”一辉对着心霏说道。
“狐狐怎么在这里,小光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心霏惊讶极了。
“我也不清楚,总之先把门打开再说。”一辉也有些吃惊。
“屋子锁住了,谁有这屋子的钥匙?”龙二问道。
“我知道鲤伴自己有一把,应该还有个备用钥匙,我回去问下冬泉。”心霏说着就开始往回跑了。
“一辉师傅,心霏一个人去我不放心,你陪她一起把,我在这守着。”龙二看了看心霏说道。
“好的,心霏等等我。”一辉来到门前还特意用力推了一下,门纹丝不动,看来的确是锁住了。一辉穿过桥朝心霏追去,经过刚才唯一的那排去岛上的脚印边,仔细看了下,每个鞋印确实都是鲤伴的鞋型,自己在边上走了两步,发现两个脚印的深度差不多。一辉又观察了下桥上脚印外的积雪,没有发现异样,并用手在各处轻轻抹了数下,并没有发现刻意掩盖脚印的痕迹。
不一会功夫,心霏和一辉便沿着两排离去的脚印一路小跑了回来,后面跟着手里拿着串钥匙的冬泉。
“寺里的备用钥匙都在我这里,不过不知道这个屋子的有没有。”冬泉来到门前拿起钥匙挨个试。等试到第三把钥匙时,终于顺利的插了进去,顺时针转了两圈后,伴随着咔嗒一声的开关声,门被打开了。
屋子不大,宽三四米,长六米左右。鲤伴还是保持之前一辉从小窗看到的样子,面朝下趴在屋子中间,右边不远处狐狐正蹲在那里啃着什么,仔细一看原来是心霏带来的大青枣,屋内四处还散落了一些,绝大部分已经被啃过了只剩下核。
龙二和冬泉走过去把鲤伴翻了过来,只见鲤伴胸口有个明显被刺入伤口,已经没有了呼吸。
鲤伴脚上穿着他的鞋,鞋子大小纹路和其他人的不同,所以很容易确认。
“应该是被什么东西刺中心脏,直接毙命的吧,但是似乎血不是很多。”龙二说道。
“咦,这是什么?”心霏看到散落着枣核的屋子中央还有一样东西,走过去捡起来一看,“这里有把钥匙。”
“应该是屋子的钥匙吧。”一辉说道,“去试下看看。”
心霏把钥匙插入锁中,试了试,回答道:“嗯,是房门钥匙。”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冬泉脸色凝重。
“总之,还是先回去通知大家吧。”龙二说道。
“龙二,冬泉麻烦你们先把鲤伴抬回去,我一会儿就来。”一辉对着二人说道。“我想再检查下这里。”
“那我陪着一辉,一会儿一起回来。”心霏拉着一辉的胳膊说到。
“好吧,不过尽早回来,我怕外面有危险。”说着,龙二便和冬泉抬着鲤伴的尸体离开了。
二人离开之后,一辉对着心霏说到:“那把钥匙给我看下。”
心霏递了过去,一辉来到小窗边,拿着钥匙想从窗口缝隙塞进去,刚刚好,不过因为很紧,所以用了点力气才推了进去,钥匙落在了窗边的地上。两人进屋捡起钥匙,然后关上房门,一辉沿着门找了一圈,但是门和墙壁,两扇门之间都没任何缝隙。
“我们去外面看看吧。”一辉拉着心霏走了出去,二人绕着小屋走了一圈,长长的屋檐下没有积雪,岛上只有靠近湖边一圈不到半米宽的积雪,但是没发现什么痕迹。
于是两人离开小岛,走过小桥来到岸边。
“你从左边,我从右边绕着湖边走下,注意看看湖边雪地上有什么痕迹没。”一辉说到。
心霏嗯了声,于是二人开始绕着湖边走去,一会儿便在对面碰头了。
“我这没有发现什么,你那边哪?”一辉问到,心霏摇了摇头。
两人又走了遍对方的半圈,还是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一辉仔细观察了湖面,冰面虽薄但并没有破损。
两人之后来到许愿树下,树下以及树干离地小半米以内部分都覆盖着厚厚的积雪,一辉发现树下除了一些脚印以外没有什么异样的痕迹。
“我们回去吧。”一辉说到,天空飘起了雪花。“又开始下雪了。”
主屋
龙二冬泉抬着鲤伴的尸体来到主屋前,还没进屋,只见乙女从屋里走了出来,“我刚听冬泉说,鲤伴出事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鲤伴,他死了。”冬泉说着,两人抬着鲤伴的尸体来到乙女面前。
“先进屋再说吧。”龙二看了看乙女说到。
不一会儿,一辉和心霏也回到了主屋,外面雪渐渐大了起来,风也变大了,这季节的西北风时常肆虐。
很快,大家都聚集在了客厅,若莱伤心地哭着,望月在旁安慰着,乙女和龙二站在一起,表情有些痛苦,秀元大师则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还是秀元师傅打破了沉静。
心霏就把刚才的情况详细地说了一遍。
“这不可能啊。”听完后乙女吃惊的说道。
“什么不可能?”龙二看了下身边的乙女。
“首先,心霏说他们来到湖边的时候,看到只有一排去小屋的脚印。那么凶手是怎么去到湖中,又是怎么离开的?第二,开门进去后,发现鲤伴那把小屋的钥匙在他身边不远处的空地上。那么凶手究竟是怎么进屋,又怎么离开的哪?这是一个双重密室啊!”乙女说明道。
“不是有备用钥匙吗,唯一一把备用钥匙在冬泉那里?”龙二想了想说,大家看向了冬泉。
“冬泉晚上一直和我在一起准备食物,因为马上要举行新主持交接仪式了,到时候会来不少人,加上我们这里的人,会需要挺多食物,所以我让冬泉一起帮忙,虽说他中途有离开过几次,但都是一小会儿,不可能跑去后山。”若莱帮冬泉解了围。
“若莱说的应该没错,我晚上没事干就一直往厨房跑,问要不要帮忙,那时冬泉都在。”乙女补充到。
“是的,乙女十多分钟就来一次,虽然也没什么需要帮忙的。备用钥匙一直在我的柜子里锁着,没有被动过的迹象。”冬泉长舒一口气后说到。
“该不会是妖怪干的吧,这附近不是一直有羽衣狐出没的吗?屋里除了鲤伴,就只有狐狐了,难道真的是狐妖?”心霏弱弱地说到,看了看一辉。
“不要说那些无稽之谈,怎么可能有妖怪!”一辉反驳道。
“那你说是怎么回事?”心霏不服气地反问道。
“凶手会不会不是从桥过去的?”龙二也很疑惑。
“根据心霏说的,湖面结了一层薄薄的冰,别说是我们人,稍微重点的东西踩上去都会碎掉,但冰面现在完好。而且根据经验,冰面破损后重新结好要至少大半天时间。再说岸边离小岛有七八米的距离,不可能跳得上岛吧。”乙女回答到。
“那会不会是凶手背着鲤伴过去的?”龙二又问道。
“那他怎么离开?!”乙女马上回到,“还有屋子的密室是怎么做到的?”
“门只要有钥匙就可以从里面或者外面锁上,再从小窗缝隙把钥匙扔进去就行。”龙二说道。
“不大可能,那个缝隙非常细小,我试过,将钥匙平着放勉强正好可以塞进去,但这样不可能扔到尸体右边的地面上吧,最多掉在窗下。而且,我试过脚印深浅,两个人重量留下的脚印应该要深很多。”一辉在一旁补充。
“那会不会用细长的杆子送过去,比如鱼竿。”龙二又说到。
“都说缝隙非常小了,就算有能插进去的细杆子或者铁丝之类的,但是那样的话钥匙套上去不能平塞,根本进不去,硬塞只能弄断铁丝。”一辉想了想又否决道。
“那可不可能是从门那边做手脚。”龙二在做最后的挣扎。
“虽说屋子有点旧了,但是门却很好,严丝合缝,也不可能。”
“不要多想了,先去报警吧。”望月提出建议。
“已经打过电话了”,冬泉说到,“不过警署说上山的路,因为下雪造成山体有些滑坡把路给堵住了,虽说不是很严重,但处理起来也需要些时间。”
“那只好先等着了。”乙女说到。
“很晚了,大家都先回房休息吧。”秀元师傅说到。
于是众人便回去各自房间休息了。
东屋
“小光头,你先来我房间陪我会,我一个人害怕。”心霏拉着一辉去了自己房间,之后冬泉给两人送来了两杯热牛奶,“天气冷,喝点热的比较舒服,请慢用。”
喝完牛奶,心霏靠着一辉的肩膀,不一会就睡着了。一辉把她轻轻放下,盖上被子,便起身离开。
走廊上比较昏暗,一辉来到自己房门前,发现隔壁冬泉的房间还亮着灯光,于是走过去想打个招呼,冬泉房门没有关严,通过露出的缝隙一辉好像看到冬泉手里拿着个挂件一样的东西。
“这么晚还没睡啊?”一辉敲门说道。
“啊,是啊,请进。”冬泉回答道。
一辉进了屋子,见冬泉两手空空,应该已经把东西收好了。
“心霏刚睡着,看你还没睡,所以过来看看。”一辉随口说道。
“发生这种事,心绪有点难以平静啊。”冬泉淡淡地回答。
“你有什么想法吗?”一辉问。
“啊,完全没有头绪啊。”冬泉说到,“我在这里十多年了,大家的情况都清楚,完全不可能像有谁要杀人啊。”
“我也这么觉得,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一辉叹了口气。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外面风雪似乎也渐渐小了,一辉打了个哈气,感觉头有些晕,便回屋休息了。
深夜
铛一声,夹杂在风声中传了进来。
一辉似乎听见了,像是撞击声,或是爆炸声,却也不敢肯定,脑中有些意识,但大部分还是被睡意占据着。
接着又是一声,铛~
然后又是一声,铛~
到底是怎么回事?一辉努力使自己清醒过来。应该是钟的声音,但是半夜谁没事跑去塔楼撞钟?一辉完全弄不明白,想努力坐起来,却发现身体似乎还不听使唤,只好先睁开双眼,让大脑渐渐完全苏醒。过了一会儿,终于感觉身体开始受到了大脑的支配,才坐了起来。定了定神后,一辉爬起身,走出房间,穿上鞋往三重塔方向走去。
走出屋子,外面雪小了很多,风还是比较大。一辉刚踏到雪地上,便看见有两排脚印从东屋这边延伸到三重塔下,塔下站着一个人,仔细一看,原来是冬泉。一辉便走了过去。
(7/22 脚印图修改: 靠近塔处两个脚印应该互不覆盖,没画好)
“怎么回事?”一辉问道。
“不知道,我听见钟声,所以过来看看。”冬泉答道。
“好像前面有人进过塔。”一辉指地上另一边脚印说到。
只见从三重塔进口有两排脚印来往于西屋间,一排从西屋到塔下,一排从塔下到西屋,回屋的步伐比出屋的要大一些。
两人刚想上塔,只见从西屋那边来了一众人,一起来到塔下,一看有秀元,龙二,乙女,若莱,只是不见心霏和望月。乙女一手按着头好像不太舒服的样子。
“到底发生了什么?”冬泉看到众人过来问到。
“望月自杀了!”龙二对大家说道。
“望月自杀了?这不可能!”若莱不敢相信地喊道。
“龙二,你怎么知道的?到底怎么回事!”乙女扶着快要晕倒的若莱问道。
“刚才我正在睡觉,突然被敲钟的声音吵醒了,一开始我还不确定那是钟声,但是钟声又响了两次,于是我起身来到外面,心想谁没事半夜跑出来敲钟。借着月光,我看到有一排脚印从西屋那边延伸到塔下,于是我也来到了塔下,往上望去,似乎看到个人影站在顶楼。突然,看到火光一闪,紧接着“嘭”的一声,人影倒了下去。于是我赶忙冲了进去,一楼的佛像杂乱的倒在地上,我顾不上许多,冲到了二楼,中央的香炉也翻倒了,香灰散了一地。接着我冲上了三楼,发现钟还在那里晃动,只见一个人倒在了地上,头部流着血,枪掉在一边。我走近一看,那个人居然是望月。我赶忙往塔下四周看去,除了我和望月的脚印,没有任何其他的痕迹。于是,我就连忙冲下楼到西屋叫人了。”龙二一口气把事情的情况交代了下。
说罢,众人赶忙上到塔顶,正如龙二所说的一样,望月倒在了地上,身边还有把枪。
“先把尸体抬回屋里吧”见众人不知所措,秀元师傅安排道。
主屋
一晚接连发生两起命案,大家被弄的疲惫不堪,心霏也被一辉从房间里叫了出来。
“龙二,我还是想问问你当时的情况。”一辉对龙二说,“会不会是你上塔的时候凶手已经从外墙下了塔躲在塔下呢,比如用绳子或者梯子之类的。”
“我当时四周都望过一圈,没有发现绳子”龙二说,“寺院倒是有个梯子,以前修房顶的时候会用到,但梯子只有一层楼高,三层的塔根本下不去。而且我刚才特地去检查过了,梯子上还是一层灰,没有用过的痕迹。”
“多谢。”
大家静静的坐在客厅里没人说话。桌子上放着刚从望月口袋里找到的一张纸,上面打印着:鲤伴是我杀的,对不起,我只能以死谢罪!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若莱留着眼泪默默地嘀咕着。
“大家还是不要一个人单独待着,最好都呆在客厅里,我怕还会有事发生,如果要休息最好有人陪着。”秀元师傅说到。
“我困死了。”心霏勉强睁着眼睛,打着哈气说到,“想再去睡会。”
“那我陪你。”一辉说到。
“多谢了。”于是心霏和一辉便回到了屋子。
心霏靠着一辉的肩膀坐下,狐狐从一辉口袋里蹦了出来,“啊,小狐狐啊,你才不会是狐妖吧,过来陪我睡会。”心霏边说边拿起狐狐抱在胸前。过了没多久,她便睡着了。
一辉一个人坐在边上慢慢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情,突然发现肚子似乎有点饿了,看到桌上还有些枣子,一辉拿起来边吃边思考着: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努力把来到寺庙后所发生的一切慢慢的回想了一遍,真相似乎一点点浮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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