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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务所专题-柯南20周年纪念事件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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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文章] [原创]枪神<新志>已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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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户大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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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3-1
发表于 2005-3-19 09:46:18 |显示全部楼层
<PART 1>
初夏,木棉成荫。
工藤新一握着咖啡杯的耳,习惯性得眯着眼看窗外。
洗涤过的阳光象水一样干净,温柔。
然后慢慢地蔓延到窗户边上,缓缓覆盖到那个黑色长发的背影上。
“兰。”他的眼睛里满是欠疚,和温柔。
他深知,之所以能够成为关东第一名警,也多亏这位女警不分日夜地看资料。
然后象活电脑一样把它全部记住。
仔细想想,不知何时自己已经习惯在推理的时候看到她温暖包容的笑容,不然自己也会深深的不安起来。
或许和铃木园子所说一样,他们已经是另一种形式的青梅竹马吧。
同一所警校毕业的同期毕业生。
之所以会突然想到铃木园子是因为她的声音已经快冲破他的耳膜了:“工藤新一,快给我倒茶。”
然后她就大刺刺地坐下,和被吵醒的兰聊天。被改过的绿色警服穿上去格外性感。
这样也能巡逻?工藤新一开始可怜起她——铃木园子巡警——的搭档了。
“知道吗?我今天看到小早川前辈和迁本前辈了。一点也不象30多岁的人,又美丽又大方。啊!巡逻界的神话。”陶醉完,园子故做神秘地说,“我还调查了她们的三围哦……”
倾里哐啷。杯子破碎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话。回过头,只看见工藤新一硬着头皮地拣碎玻璃。
大家能够感觉到他心里在说什么。一贯追逐帅哥不放的园子突然关心起女人,不会是……有什么不良嗜好吧。。。。
兰弯下腰陪他一起捡。微笑着看着兰,工藤新一帅气的面容引起一阵尖叫。
铃木园子挥手道:“叫个啥?人家可是青梅竹马。”然后就引起众人的怒目。
可是谁也不敢修理面前得意的女人。毕竟铃木财团的二小姐不是普通人能够招惹的起的。
铃木园子也不看他们,直接问兰:“今晚的宴会有没有兴趣一起啊?”
“我?”兰莫名其妙。
“是呀!我请你嘛!”园子理所当然的道。“还有……”
话没说完就被工藤新一打断:“这么无聊的宴会,大概只有你这个花痴会去。”
“工藤新一!”园子大叫,兰无奈地看着他们。工藤新一挑衅地看着园子。
半晌,园子软下来:“你不去拉倒。我还不希望你这个关东第一死神去给我惹事。”
“关东第一警察。”工藤新一叫道。
“关东第一死神。”园子不甘示弱,女生的嗓门足以冲破屋顶,“你不要去给我带来死亡。”
“园子……”工藤新一无奈坐下。

优雅地端着酒杯,穿着深色西服的工藤新一与人觥筹交错地应酬。看上去满面笑容的他,其实心里正在破口大骂铃木园子极其祖宗十八代。
谁叫她捉着兰买这么小的西服啊!搞的他时刻提醒自己动作幅度不要太大,以免“呲”的一声,西服破烂。
参加宴会的人都是上流社会有头有脸的人物。当接待员叫道“妃英里律师”的时候,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的他们都哑然无声。然后在全场人的注视下,妃英里——政法界“不败女王”——光芒万丈的出场了。
倾里哐啷。
杯子落地摔个粉碎。回过头,看到的是工藤新一尴尬的脸,和正在捡玻璃的兰。
大家立刻开始议论起来,中间不乏对兰的失仪的鄙视。
妃英里仪态万分地走过去,扶起兰。兰抱着她:“妈。”
全场寂静。
刚才鄙视兰的人恨不得咬下自己的舌头。
谁都知道想在商界混下去,就绝对不能得罪妃英里。
她的三寸不烂之舌曾让工藤新一在法庭上暴跳如雷,然后不得不亲自释放他亲手逮捕的人。
后来当事人得罪了她,她倒戈帮助工藤新一,打赢了那场自己本来胜诉的官司。
生意场上无人不知,有了妃英里,就等于握着一张免死金牌。
可现在,他们居然得罪了她唯一的女儿。
“兰,是园子请你来的吧?”妃英里拉过女儿,“真是个细心的好姑娘。”
工藤新一尴尬地跟在后面,叫了句“妃阿姨。”心里对园子却更加痛恨,“早知道这位欧巴桑要来,打死我也不来。”
上次法庭的事他可没有忘怀,尽管最后是这位欧巴桑帮他把人送进监狱的。
“喔!原来工藤刑警也在这里。”取杯咖啡,律师优雅地整理下披肩,“最近没有遇到什么棘手的案件吗?”
听到这话,工藤新一立刻头皮发麻。这位律师的收费可不便宜。尽管兰是她女儿,也没有半分折扣可以打。
“没有没有。”兰挽住母亲的手,20多岁的人顽皮娇憨地象小孩,“要是天天棘手案件,人家还不要成秃头啊!”
“哈!”工藤笑了出来。毛利小五郎的形象立刻浮现眼前。
“哼!”妃英里用鼻子回答了。工藤立刻闭嘴。
是。自己在推理和枪法上胜过这位欧巴桑。可是法官却只相信她的三寸不烂之舌。真是社会不公啊。
再说她的空手道五段,恐怕也不是自己可以承受的。
汗大滴大滴的狂流。衬衣那白硬领子给浸的又黄又软。
“兰,过两天生日。去妈妈那里过吧。”妃英里懒得理这个警察。
“好啊!新一也去吧!”兰大方的邀请,完全没有注意到工藤爆起的#字。
欧巴桑的料理?天哪!工藤新一在心里哀号。那玩意的难吃程度大概和她的名气有的拼。
“爸爸也去吧!”兰费劲心机让父母和好。
妃英里从鼻子哼出不屑,可是眼睛里却满是期待。
工藤新一看在眼里,暗笑:“这个欧巴桑!”
“哇!妈呀!”
门外传来园子的尖叫声。兰和新一同时向外奔去。破烂的西服早被甩在地上。
门外的停车场上,一个穿着黑色西服的人横尸地上,半秃的头显示他不轻的年龄。麻绳紧紧绑住他的手,一端有灰色的痕迹。
“走开走开。”工藤新一大声吆喝。兰在一边拨电话,昏迷的园子靠在她身上,脸色惨白。
戴上侍者的白手套,工藤打算验尸。对于他而言,不用复杂的东西,只要了解死因和死者身份就行了。
他正准备翻动尸体,旁边传来一个冷冷的,听上去不是很舒服的声音:“贵田石男,男,五十三岁。贵田保险业董事长。这次宴会的主人。死因是颅骨碎裂造成大量脑出血,同时肋骨折断刺穿内脏所致。应该是从高处落下所致。”
工藤新一抬起头,只看见一个有着冰蓝色眼眸的人正看着他。眼神虽然有点挑衅的味道,但是因为慵懒的笑容,反倒有另外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一袭黑色的丝制长裙给了她完全不逊于女王的风采。
“谋杀,封锁现场。”工藤新一笑着站起来。到达现场的警察立刻行动起来,井井有条。
少女很安静地回答兰的问题。例如姓名、年龄之类的。当她说只有18岁时,立刻引起了轰动。
工藤新一绕有兴趣地看完她的资料,转过身去。
资料在半小时内送到了他的手上。包括疑似案发现场的贵田办公室。照片五花八门,他的眉毛皱了起来。
“玲香贵子呢?”他问兰。
“已经在临时审讯室接受审问了。”回答的人却是个可爱的女警。
兰正在查询什么。一会后,她给了新一一份资料。关于贵田石男的发迹的。
他拿着资料,慢慢走向疑似案发现场。女警和女孩跟在后面。没有人注意园子和兰在做什么。
房间很凌乱。因为取证的原因,房间满是脚印。门把手上系着一根绳子,一端有烧焦的痕迹。
“贵田石男身上的绳子也有类似的痕迹。”少女靠在门上,不冷不热地说道。
“宫野志保。”工藤新一微笑着站直身子,手不经意地擦过窗沿,满手的灰尘。
“工藤警官。”志保回答道,眼睛里的笑意深不见底。
“可以告诉我你的结论吗?”慢慢关上窗户,新一试图阻止吹乱她头发的风。
“这里不是案发现场。”志保一字一句地慢慢说道。可爱的小女警——来生爱——茫然看着他们。
“去天台。”新一走出门,脸上满是笑容。自从那个黑脸小子离开后,就没有人可以在意见上和自己如此一致了吧。
志保和爱走在后面,平静的脸似乎连风都吹不起一丝波澜。
天台很大,风很大。
工藤新一一直走向办公室的最上方。黑暗让他没有注意脚下。一根铁丝狠狠绊倒他,他不由自主往外冲。眼看就要冲出去了。他不自禁地闭上眼睛。
“新一!”兰尖叫。
关键时刻,一只手抓住了他。睁开眼,是宫野志保深不见底的眼眸。
“多谢!”从死亡线上逃脱的人不自禁松口气。志保平静地捡起铁丝,白色手套在黑暗里格外美丽。
工藤开始对她感兴趣了。刚才的手完全没有女孩子应该有的柔韧,而是满是茧。到底什么原因呢?
“什么看法?”志保问站在背后发呆的警察。
“这里是案发现场。”反应够快。
兰一脸茫然和担心:“方法呢?”
两人没有回答,而是在地上摸索。一会后,都高举着被塑料膜包住的蜡烛。
“嫁祸?”来生爱一声惊呼。新一赞赏地看着她。“不错。我们去办公室。兰,麻烦你把口供拿来。”
慢慢翻着口供,工藤新一脸上始终保持自信的微笑。志保站在他旁边一起看,一个暧昧的距离。
妃英里看着他们,表情有点奇怪。兰靠着妈妈,表情极其复杂。
“爱!”工藤呼唤可爱小女警。
“什么事?”似乎刚把飘悠的魂魄拉回来的爱一脸机警。
“我想见见玲香贵子。”说话的人望外走。志保跟在后面,工藤新一对着空气说话:“口供里说听到尖叫声。”
“看到了。明显是说谎。”
“这么肯定?”
“他身体里的安眠药足以迷倒一头大象。”
“他不是那头象。”
“所以迷倒了。”
“为什么你知道他身体里有安眠药?”口气怀疑。
“测出来的。酸性,安定。”回答的很流畅。
工藤新一转头看看这个18岁的人,后者轻松地看别的地方。他暗暗叹气。
在审讯室的玲香贵子和刚才那个宴会上的人判若两人。所有的光芒消失后,就只是个平凡甚至与惊恐的贵妇人。
虽然感叹眼前这个被人嫁祸的人的命运,工藤还是照例询问了相关问题。
果然没有丝毫破绽。
但是说话人的态度实在让人怀疑:“惨叫。是的,惨叫。是恶魔啊!不,不是恶魔。是堕落天使的报复。喔!天哪!我在说什么。我只看到石男,不,董事长从天上掉落。对,掉落。”
玲香贵子又哭又笑的反应让两人始料未及。交换疑惑的眼神,两人走出房间。
“看来她也知道是被人嫁祸啊。”工藤甩甩被风吹乱的头发。
志保递给他梳子,“连人是谁都知道。”
默默接过梳子,他推测道:“她不想说是不想让人知道她和贵田不一般的关系吧。”
“BINGO!”后面传来的声音吓了工藤一大跳。转过头却是园子。
只见她故做神秘地道:“他们是情人哦。”
看着她的脸,志保突然笑了。工藤新一却想打她。但是为了获得宝贵资料,暂时忍住了。
“这个公司是他们合伙骗来的。20年前,在东野公司担任秘书的贵子和贵田合伙骗了公司的钱。董事自杀在家中。”
“二十年前?”工藤迅速翻手中的口供。
“东野彰,24岁。公司公关经理。”
“就是他。”两人交换了眼神,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就差惨叫没有解决了。”爱提醒说。
看了眼她,两人自信满满。“不,解决了。”说话的人走进办公室,在抽屉与桌面之间取出了一部手机,上面有个未接电话的显示,名字正是东野彰。
看着他自信满满的脸,志保笑了。
逮捕人只是个瞬间。看到他颓废的脸,工藤问道:“可以告诉我原因吗?”
“她杀了我父亲。不是自杀,是她杀的。”歇斯底里。或许就是复仇的力量吧。
看着他,志保幽幽地道“复仇,是比爱更容易接受的意志啊。”
看着带下去的人,园子问道:“到底是什么方法啊?”
“很简单。死者身上的绳子不是直接烧断的,而是系在铁丝上,然后烧铁丝。到达一定温度后,绳子会燃烧。这就是嫁祸的秘密。”工藤新一笑着说完,向园子幽雅地鞠个躬。“可以告诉我你是谁吗?”
“新一,你在玩什么啊?她是园子啊。”兰莫名其妙。
“不,不是!”工藤自信满满,“口气,衣服,香水都不对。”
“不愧是第一名警。”长笑声中,烟雾四处弥漫。一声枪响,压住了惊慌的声音。
烟雾散尽,只看见志保蹲在玲香贵子旁边验尸。递上弹壳,志保鞠个躬:“我叫宫野志保,18岁,今后将担任东京警署的法医工作,请多指教。”
接过去,工藤回礼:“我叫工藤新一,搜查一课警察。请多指教。”
志保指着尸体道:“死者玲香贵子,48岁。致命伤是子弹穿过心脏。”
工藤看眼子弹,上面刻着:复仇者,AI haibara。


<PART 2>
傍晚,微雨。
工藤新一服装整齐地走在商业街上,手中紧抓一个不大的丝绒盒子。
十字路口,他习惯性地右转。
然后和人撞个满怀。
书散落一地,全是英文版的生化书籍。丝绒盒子滚到路边,落进水洼。
“对不起。”工藤新一赶紧鞠躬道歉。书页早被水浸湿。被撞的人没有理他,只是弯腰捡书。
工藤新一也弯下腰来。等到站起的时候,看到了一双冰蓝的眼眸。
“宫野。”他愣住了。
志保平静地接过他手里那叠厚重的书,不冷不热地说:“原来是大名警啊。你现在应该在帮毛利过生日吧。怎么满大街乱逛?”
“这个……”工藤新一捡起盒子,无言以对。志保抱书走在前面:“是受不了妃英里律师的料理吧?”
“啊!你也知道?”工藤新一不由自主地跟在美女后面。
“政法界不败女王的料理远近闻名。”志保回答的很轻松,“只是你用案件逃脱,不怕青梅竹马伤心吗?”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怀疑的口气。
“因为你的IQ和EQ成反比。”志保停下脚步整理书籍。十几本书的重量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
“喂!喂!”不甘心地叫着,工藤新一接过她手里的书。
“大名警还懂得怜香惜玉啊!”志保戏谑地道。
“我这是好心没好报。”工藤躲在书后面嘀咕。
“说吧。跟着我有什么话要说?”话锋一转,志保口气严肃起来。
“那个,你还记得被枪杀的铃香贵子吗?”
“记得。”
“我后来调查了一下她的资料。发现她和前几个被‘复仇者’枪杀的人不一样。”
“哦!”
“所以我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被枪杀。前几个人似乎都和某个组织有联系,所以我一直以为‘复仇者’是为某种目的才枪杀那些人的。看来我错了。”
“调查的还满仔细的嘛。你为什么确定你错了?”话语慵懒。
“感觉吧!”话语迟疑。
“或者说你在怀疑我而不好说。”声音没有波澜,志保的脸和扑克一样。
“算是吧。”
“那你应该调查过我了。”语音不无嘲讽。
“是的。哥伦比亚大学毕业的博士。”
“你想逮捕我吗?”
“当然不,因为我已经排除你了。”
“既然这样说,那么就是你有线索了?”
“勉强,很模糊。”
“你是想说你开始怀疑我,假铃木,和那个长头发的男子吧。浓烟冒起的时候,只有我们三个在死者旁边。”
“不错。”
“然后呢?大名警想说你在怀疑假铃木,还是男子?”
“男子。”
“为什么?”
“假园子既然告诉我们那么多相关信息,并且找出真凶,那么她就没有理由杀害死者。”
“那么我呢?”借着最后一点余辉,志保看着工藤的侧脸。
“你没有凶器。虽然我曾经怀疑你手上的茧,可是复仇者的话一般没有搭档。再说也没有人可以离开现场。”
“那可不一定,大名警。”志保嘲讽地道,“再说,假园子和男子都不见了。”
“他们肯定没有离开。”工藤斩钉截铁。
“为什么?”
“他们一定是化妆混进了警察队伍中。当时情况混乱,那时唯一的办法。而且那样可以藏好凶器。”
“既然如此,我是否应该感谢你替我洗去嫌疑呢?”
“那倒没有必要。只要告诉我离你家还有多远就行了。”工藤整了下手中的书。他们已经走了6条街了。
“真是没用呢!”志保心中暗笑,推开门。“到了。”
工藤跌跌撞撞走进去,把书撂在离门最近的桌子上。砰的一声巨响,惹的大家回头。
“哎哟!Sherry,你从哪找个火气这么大的搬运工啊?”调侃的口气如此耳熟,探过来的脸果然是那个可爱女警——来生爱。
“是那个大名警。”志保淡淡地说道,走到吧台边,“一杯摩尔不加糖。”
“你呢?工藤探员。”
“卡布其诺。”工藤有气无力。
“哦!Sherry你请客吗?”打开酒精炉,爱问道。
“他自己付。”志保说着推开门,“我去买点东西。马上回来。”
爱看着工藤一副倍受打击的脸,笑道:“好。”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工藤问道:“你们很熟吗?”
“她是我的博士导师。”爱回答道,随即调皮地道,“怎么?想追她?”
“什么啊?”工藤不得不承认女人都不是好惹的角色,“我只是想问问。”
“她在美国的时候一个人。后来我坚持回国当警察,她说在美国不好玩,也回来了。”
“以她的条件,可以找更好的工作啊。怎么当法医?”
“她还在读博士后,需要研究对象。”从门外进来的人说道。水珠沿着伞滴在地上,称出她不同平常的气质。
“不明白。”工藤一脸茫然。
“她在美国研究细胞,需要死人来研究。”来人说的很简单。
工藤满头大汗,“真不可爱。”突然想起,问:“外面很大的雨吗?”
“是的。”说着,那人走进吧台。爱一边递咖啡一边问道“泪姐,刚从画室回来?”
哗,咖啡洒了工藤一手。来生泪无奈地看眼妹妹,道歉并清理着。趁工藤不注意,把他口袋里的丝绒盒子拿了出来。
“哎呀!对不起。泪姐,你在画室发现了什么吗?”不在意地道歉,爱纠缠着姐姐不放。
“小孩子关心这么多干吗啊?”泪显然不想纠缠。
“哎呀!人家已经成年了啊。再说也是关心你嘛。他离开五年了,你却一直保留着他的画室。既然这么关心,就去找人家嘛!”
“爱。”两个人同时不满的制止道。一个是泪,另一个确实站在门口的志保。
“好了啦!不说就是了嘛!我去写论文了老师。”嘀咕着自己的不满,爱准备离开。
“小瞳呢?”端上咖啡,泪问妹妹。
“她呀!和姐夫去警署参加面试了。”爱抱着头往里走,“听说浅谷升课长了。”
“那么神谷怎么办?”
志保走到吧台边拿起自己的咖啡,放了一袋面包在桌上,“大名警,晚上约会不想饿死的话,我劝你最好吃点东西。”
走到门边的爱惊奇地回过头,结果结结实实地撞到墙上。
泪笑的不动声色。
工藤一边往口里塞面包一边含糊不清地问:“你怎么知道我约了小兰?”
“这是常识。”志保说着靠窗坐下,手中拿着厚厚的书。
时间走的很快,瞬间就到了八点。睡着的工藤新一被人推醒后,匆匆茫茫往外走,却被志保叫住:“大名警,你忘了东西了。”
工藤新一接过盒子向口袋里一放,又往外跑。完全没有看到泪高深的笑容。
在门口,他险些和人撞个满怀。侧身让路,他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香味。“园子!”他惊叫。
那香味竟然和那天的假园子一样。
那人没有回头。黑色的长发让他想起兰,但是他还是想知道到底是不是她。
“小瞳回来了啊?”泪端上开水。
“是哟!”小瞳的表情不善,大概是被气到了。
工藤新一看到里面一片和谐的气氛,觉得自己现在确实不适合打扰,转身离开。
看着他的背影,泪笑了:“Sherry,他似乎发现了呢。小瞳身上的香味。”
“也许吧。”志保波澜不惊地递过咖啡杯,示意再来杯,“可是泪姐你有办法让他查不出来瞳姐就是那天的园子不是吗?”
“说起来俊夫真傻,竟然完全没有看出来那天陪他的是泪姐。”内海瞳失望地趴在桌上,“还以为经过帽檐的事情他会聪明点呢。”
递上咖啡,泪笑道:“可你不是正喜欢他对你的绝对信任吗?”
“泪姐。”小瞳无奈地喊了句,转头问志保,“今天又要行动吗?”
“是!”翻过一页书,志保淡淡地道。
“不去不行吗?杀人,即使是以报复为原因,也是不对的呀!”
“Rache,是我唯一的目的,你也说了。”志保合上书,“即使毁灭,也再所不惜。”
“为什么不让警方插手呢?”
“这个与他们无关。再说,曾经身为猫眼的你们,不是不知道警方有多少傻瓜。”
“那么工藤怎么说?”
“他是唯一的例外。我需要他的力量。”
“包括迷晕他,帮他换个盒子让他能好好约会不至于窘迫吗?”
“盒子是我撞到地上的。再说他帮我搬书了。”志保站起来,“好了。我先走了。书暂时放在这里。”
“啊!不是吧?我已经用一个房间来放你的书了,地方还不够。”爱的声音从括音器里跑出来。
“顺便让你看看咯我的学生。”志保笑着推开门。
“真不可爱的导师!”爱嘀咕道。

匆忙跑到乐园,工藤不得不感谢老天帮忙。雨居然停了,月亮慢慢地露出半个脸。
来的路上他一直想不通盒子怎么会到志保身上。淡淡的月光洒在盒子上,他惊讶地发现盒子变了颜色。打开来,总算项链还在里面。
“真是不可爱呢!”他想。明明是为了他买过盒子去外面,还什么也不肯说。
兰站在门口,穿着简单而大方,是她一贯的风格。
“兰!”
“新一你来了。”
“让你久等了。”
“哪里!我也是刚来的。”
“走。我们去游园吧。”工藤说着牵起兰的手,远处响起响亮的钟声。

举手。开枪。
因为害怕而扭曲的面容瞬间消失在面前。从枪中取出弹壳扔在地上,唯一的一丝暗淡的光芒照在那刻痕上——“AI Haibara”。
跃上汽车,反光镜中是两张成熟的面容。
巡逻界的神话——小早川美幸,迁本夏实。
冷笑,启动引擎。
汽车瞬间滑行百米。
后面的车不紧不慢地跟着。
她们似乎并不着急。
油门慢慢往下踩,表上时速一点点提升。
依旧没有甩脱后面的巡逻车。
她并不慌乱,只是慢慢兜圈。
她们似乎知道她发现她们了,开始提速。
她隐约听到涡沦声。
只踩到一半的油门被踩到底。
指针于刹那间提到极至。
后面的车开始使用硝酸甘油。
距离一点点缩短。
不足三十米——瞬间逮捕的距离。
一个路口。
一辆大卡车横插进来。
巡逻车急刹。
美幸看着电脑。
光点失去踪迹。
和夏实摇头。
车开回警局。

结束了快艇,工藤递给兰一瓶热橙汁。
罐子贴在脸上的感觉很温暖。在初夏的夜晚,那种温暖让人脸红。
掏出盒子,他递给兰。
一张纸条无声无息地飘落下来。
他打开
是工整的字迹:“贵重东西还是小心放好。”
他笑笑:“真不可爱。”
兰无法把项链戴到脖子上,工藤接过帮她戴。
两人之间暧昧的距离。
一个人倒在中间,破坏了这美好的气氛。
急救无用。
因为那已是死尸。
就在兰打电话报案的时候,工藤接到警局电话:“凶杀案!”


<PART 3>
鉴定书上压着两颗子弹。
工藤新一直直盯着子弹上的刻痕。
这是第二条人命了,可是他却连人都没有看到。
小早川和迁本在那录口供,铃木园子双眼放光地看着她的偶像。
“是奔驰跑车,没有车牌,应该是故意卸下的。”
“那人不高,整个人被深色衣服包住,只露出眼睛。瞧样子,应该是女性。”
“应该对反追踪很有一套。在被货车阻拦的时候,我用枪附上去的追踪器失去了信号。”
“本来怀疑她有同伙,货车即是接应者。可后来查实那天晚上永石公司确实有货要送。”
“所以如果不是巧合,就应该是她知道有人追踪,而预先布置的棋子。如果是那样,就说明有人知道她的本尊。”
即使是回答,两个依旧默契地你一言我一语,倒惹得工藤发出会心的微笑。
她们和自己的推论和自己十分相近,多少证实了自己的结论。可是那个组织和“复仇者”一样面目模糊,让他难以追踪。
拿着鉴定报告的他陷入沉思。
“喂!新一!”园子的大嗓门震耳欲聋。
“什么事?”工藤懒洋洋地回答。
“兰叫我把这个给你。”园子把纸条放到他面前,“这么呆,是在想别的女人吧?要是对不起兰,我可不会放过你。”
“喂喂!”顶着无奈,工藤不甘心地叫道。园子心满意足地看到他变脸,转过身。身上浓烈的香水味让他灵光一闪。
不过,在那之前,他要先解决另一个案子——乐园少女死亡事件。
法医课的报告上说那女子是死于慢性中毒,内脏大量出血,并且多处组织坏死。
但是查不出任何残留物。
线索似乎就断在这里。
“兰。”把子弹放进口袋,他呼唤她的名字,却没有任何回应。
不自禁地走过去,才发现不知何时她已经睡着了。想来应付宾客和父母的争吵是件很累的事情吧。
走上前给她轻轻披上外套,不经意地看见她裸露的脖子上已经挂上他送的项链。
拜托其他同事调查死者的身份和社会关系,他晃悠地走出去。
门口被人结实地撞了下,工藤宽容地说没有关系,就往咖啡馆走去。
不知何时,外面已经是阳光满天了。
慢慢走了半个钟头,他来到咖啡店。抬起头,看见写着CAT'S EYE的招牌在阳光下眉飞色舞。
“猫眼?”他自失一笑,“和五年前的怪盗名字一样呢!”
推开门,只见到一位男子忙来忙去。而志保,早已经坐在窗户边上和咖啡了。一摞书摆在桌上,显示主人的好学。
“今天不上班吗?”点杯咖啡,试着阻止脑袋里渐渐浮起的睡意,他笑问她。
“恩!休假!。”她头也不抬。
从后面出来的瞳打开酒精炉,叫丈夫去后面叫醒妹妹:“真是。这么大了还喜欢赖床。”
“那时候你也是这样的。”俊夫笑说。
“可我从不迟到。”瞳瞪着他。俊夫赶紧逃跑。
“真是!这么多年的夫妻还吵,不累吗?”志保开口道。
“哼!”瞳扬起头。
端着咖啡,工藤想坐到志保的对面。但是那一摞像墙一样的书让他放弃了,因为那样他们无法用眼神沟通。
权衡一下,他坐到她的身旁。
暧昧的距离她没有丝毫不快,只是忍不住嘲讽了句:“大名警有什么事要我帮忙吗?”
“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宫野你还真是不可爱呢!”对于她,他是深深的无奈。
嘴角浮起淡淡的笑意,志保翻过书:“我不是毛利,她才是天使。我不是。”
“喂喂!”工藤新一无奈。
合上书,她转过头来看新一:“说吧!是不是想我帮你查那个女子的死因。”
“你怎么知道?”工藤新一惊讶地看着她,眼睛满是怀疑。
“因为我啊!”爱笑着。
“是!”工藤新一回答志保。
“要我加班是要工钱的。”她眼睛里的笑意越来越多,“一瓶香奈儿香水。答应买给我就成交。”
“啊!”工藤傻眼了。
一瓶香水,半个月工资;一条项链,半个月薪水。
两个女人……天哪!他还要不要活?
看着发呆的他,志保不自觉地有种满足感。
从吧台看他们的瞳,也有淡淡的笑意。
好容易让眼睛回复原型,工藤新一下定决心:“好!”
轻盈一笑,志保站起来:“那我现在就回警局了。那些书嘛,就拜托你帮我放好了。”
“啊!喂喂!”他终于发现比园子更“可怕”的女人了。
千辛万苦放好书,他已经忍不住不喘气了。
这么多书她是怎么搬来的?他真的怀疑她是否有特意功能。
还没来得及调整,他被人撞倒在地。扔下一句对不起,那人风风火火往外跑。
正是刚才的男人——内海俊夫。
“俊夫!”瞳叫都叫不应,只得怀着歉意扶起工藤。
那香水味再度引起工藤的注意。定下心,他慢慢套问俊夫工作的警局。
然后走出门。
阳光越来越耀眼了,他不自禁地眯上眼睛。
看着他背影,瞳笑对门后的人说:“泪姐,他果然去犬鸣署了。”
“这个决定会让他越来越糊涂的。”

出乎意料,浅谷竟然是个女人。
“你好!初次见面,请多指教!”浅谷鞠躬。看的出来,她很尊敬这个关东第一名警。
“你好!”例行公事的寒暄后,工藤把话切入正题:“听说五年前有个逮捕猫眼的小组,请问有您吗?”
浅谷眼内闪过一丝惊讶:“是的,”接着反问,“您为什么突然对她们这么有兴趣呢?”
这个问题他避而不答,只是问道:“可以给我她们的资料吗?”
“有是有。可是您也明白,不知道原因的话,我们是不能交换资料的。”
“呃!她们可能和前几天的谋杀案有关。”考虑一下,他决定说实话。
毕竟是他的怀疑。
“杀人?绝对不可能!”浅谷断然否定,“她们是闻名的侠盗。不可能杀人。”
“你似乎对她们相当了解啊。”
深深地看眼说话的人,浅谷笑了:“最了解自己的人,莫过于自己的对手了。”
新一愣了,但是突然又笑了。他承认有点看不懂了,但是他还是想要个答案:“您和猫眼咖啡店的人熟悉吗?”
“你是说俊夫的亲戚吗?都是很优秀的人才。”浅谷舒服地靠在自己的椅子上。
新一笑了。看的出来她们很熟悉,既然这样,眼前的女人不可能不知道她们的身份。
看来她们真的不是。
线索虽然断了,但是他很开心她们不是那群人。
要不然,宫野就很有可能了。
晃悠走到门口,眼睛越来越迷茫了。终于,他闭上眼睛,倒在地上。

等他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陌生的地方。挣扎着想坐起来,却头晕脑涨。
“别动。”旁边声音冷漠,可是格外熟悉。
“宫野?”他不明白了。
“你晕倒在犬鸣署,来生姐妹告诉我。不知道你的家,只好带你来我家。你是被注射了慢性麻醉剂。”
“浅谷?”他直觉地怀疑。
“不是。看药性的话,应该是从我们见面起就已经被注射了。”
突然想起门口撞自己的人,但是速度那么快,应该不会吧!
“那个女子中毒的原因是长期大量的被注射氟尿嘧啶。”
“癌者体内的东西?”
“对!大约相当于50支。”
“50!”
“对!”
“查出身份没?”
“这个不是我的工作。”
用挥手表达他极度的郁闷,然后看到宫野面无表情的拉开门:“去吧!”
感激地看眼她,他飞也私的冲出去。经过的时候,他听到宫野的声音:“别忘记香水。”
他险些晕倒在那。
早知道就不感激她帮他开门了。
经过门口的时候,他习惯的看了看门牌。上面清楚刻着:“来生”。
不明白地摇摇头,他跑到警局,却被告知兰回去了。
“回去?”他诧异。应该不可能吧。兰不会回去的。
走回自己的桌边,他终于知道他的感觉没有错。上面在麻醉课主任的名字上有个勾。
她竟然自己去找他了。
颤抖着手打开车,他发疯似的开往那个医生——麻生圭二——的家。
着急的他完全没有注意到后面一辆红色跑车正追随他。
车上,是个完全黑色的人。
踢开门,一个人正试图往麻袋里装兰。
深吸气,他举枪:“不许动。”
冷笑。麻生把匕首放在兰的脖子上。
兰早已昏迷。
他倒吸口凉气。
麻生隐撤的笑容让他心凉。
后面传来更凉的声音:“你以为人质有用吗?”
伴随话的是枪声。
子弹穿过兰的手臂,打掉麻生手上的匕首。
第二枪,穿过他的大腿。
麻生痛苦倒地。
工藤怒转头,只看见黑色的人把弹壳扔在地上。
“RACHE?”他问。
灰原哀挥手,身形隐藏在夜幕中。


<PART 4>
云淡风轻,是适合旅行的好天气。
从机场走出来的南上一郎看着周围飘落的樱花,无奈地笑了。
樱花虽在,可那个驾着汽车从面前急转弯的女子,还在吗?
笑过之后,他搭上计程车。寥落的身影在落英中突兀地出现后,再度突兀的消失。
“丁零,丁零。”
有人推开咖啡室的门。正值休假日的来生爱立刻收起因为留守咖啡店而不能出去玩的不满,起来鞠躬:“你好!”
来人微微一笑:“不加糖的摩尔。”
听到这话的爱立刻抱怨起来:“Sherry,昨晚突然出动也不说句,害我担心半天。”
“对不起。”志保赶紧道歉。爱的抱怨可是没完没了的。希望借助抱歉可以让她住口。
可是心情不爽的人明显是不会住口的。志保只好借助咖啡杯来掩饰她无奈的表情。
尽管给人的感觉是冷漠,可是她到底不是职业杀手,她没有那么无情。
所以她打从心底喜欢这三个拯救她,收留她,并且资助她上学的猫眼。
尽管对她的杀戮怀有异议,但她们还是毫无保留地交了她格斗和枪法。
也许失去亲人的她们能够理解她的痛楚吧!
没有人可以看到自己的亲人倒在面前而毫不动容的!
好不容易休息了一下,她赶紧插嘴免的爱源源不断说下去:“泪姐和小瞳姐去哪了?”
爱噘起嘴:“一个去画室怀念故人,另一个因某人被推荐到总署而兴高采烈地出去逛街。”
“这样啊?我还有事,先走了。”尽量保持平常的姿态,可谁都能从她眼睛里读出逃跑的意思。
刚好路过的工藤新一和毛利兰看到一切,不禁大吃一惊。
“原来她也不是那么冷漠啊!”两人心里同时想道。
来生泪从架上取下蓝色衣服穿在身上,然后靠在窗户边的椅子上。
“深呼吸。Relax。”
熟悉的声音响在耳边,她试着照做。
一切仿佛回到六年前,她为了获取《天使的假寐》而来到他的身边。
丘比特之箭射准了两人。
但是沐浴在爱河的心因为“猫眼”而爬上岸。
机场一别,从此失去消息。
窗外阳光明媚。
窗内人心灵一角何时才能与阳光?
脱去外套,她离开。
捡起画笔,他进来。
两人的距离,只是擦肩。
却不曾相见。
两人就这样错过彼此,
彼此错过。

惴惴不安跟在工藤新一后面,志保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他会申请她做搜查五课的随队法医。
难道是发现了她的身份,苦无证据而监视她?
她开始懊悔为什么要带他去家里了。
一定是让他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
“课长。”大家向工藤敬礼。
没错。他就是新任搜查五课的课长。
回过礼,他带她来到窗户边上:“这是你的桌子。”
志保惊讶地看着他,他怎么知道她喜欢靠窗坐?
看出她眼里的疑问,他得意一笑:“直觉。”然后靠近她低声说道:“我看你在实验室都冷冰冰地不理人,特意调你过来,希望你能交到朋友。”
朋友?解除不按的她微微冷笑,生活在复仇中的人是不配有朋友的。
兰在后面看到他们暧昧的距离,眼神复杂。

抛开手中的报纸,南上一郎去开门。
眼前分明是一张熟悉却又陌生的脸。
彼此相望的眼神在空气中忽然游离,原本清澈的眼睛刹那间变的空洞。
六年前机场汽车的急转弯,造成了以为永不能相见的别离。
他终于张开手,
她终于跨上前。
一个拥抱,
化解了六年的思念。
坐在一起,他兴致勃勃地说他六年来在美国的遭遇。
微笑聆听,她开始明白她在他生命中扮演怎样的角色。
“看!这是我在纽约画的。”他从箱底珍而重之地取出一幅画。
泪笑着接过,却险些惊呼出来。看着南上疑惑的面容,她笑着指着画的一角:“这个人很像我。”
那角,是卷发的背影。

夜色渐深,志保尽量保持从容的步伐往家走,工藤新一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
终于志保回头了,平常冷漠的面容满是不耐:“大名警,你要跟我到什么时候啊?”
工藤新一笑道:“太晚了,送你回家嘛!”
“你好象送错人了吧?”志保没有好气地道。
“兰会空手道,我绝对放心她。”他振振有辞。志保心里忽然有些不舒服,冲着黑暗扔个白眼,她没好气地继续往前走。
一张卡片忽然破空而至,斜斜钉在墙面上。志保好奇地取下来,只见上面写着:“英雄反戈之日,就是众神追随之时。”署名:“KID”
黑暗笼罩了她的表情。一会后,她把卡片递给后面的人。不出所料,他一阵风似的跑掉了。
看着他遥远的背影,志保用极低的声音说了声:“Rache!”然后疲惫地推开门。
沙发上,是泪复杂的脸。

“英雄反戈之日,就是众神相随之时。什么意思嘛?这个KID,真会折磨人。”工藤新一躺在床上盯着卡片。
“丁零零!”电话突然响起,他拿起电话,动作慢的像个垂死之人。还不及打招呼,就听到铃木园子霹雳火暴的声音。
在不明所以的情况下听她抱怨完自己如何对兰不忠,和别的女人混在一块后,他才总算把心思从卡片上拉了回来。
“笨蛋!我只是可怜她啦!”工藤新一冲着电话大吼,“她亲人五年前死于火灾,后来被人收养。我怕她想不开。”
“可怜吗?”话筒这边的兰如释重负。
“可怜吗?”摘下窃听器的哀满是悲伤。
泪看着强忍悲伤的她,考虑要不要把画的事告诉她。
想到画,她自己先就心痛了下。
“泪姐!”她叫道。
“恩?”泪有点傻地看着她。
“为什么要冒充KID发预告函啊?”哀注意地看着她,但是夜色笼罩了她的脸。
“南上画了幅画,是我们第一次行动的背影。”泪慢慢地说,“他看到了我们的头发。”
“泪姐!”哀充满歉疚地叫了声。
泪一定很难受吧!为了她而不得不亲自出手盗取自己爱人的画。
“还是我去吧!”
“不!”泪一眼就看出哀的想法,把手放在她肩膀上。“还是我们三姐妹去吧!我不放心你。”
“可是……”
“不用担心。”泪站起来,转过身。
哀笑笑,悲伤漫溢。

倾盆大雨哗啦啦地打在窗户玻璃上,然后慢慢地滴到下面的盆栽里。
志保一直看着窗外,眼神尖锐,仿佛要穿过雨帘般。
突然有人拍了下她的肩膀。她警觉地转过头,眼神里满是戒备。
兰险些吓地说不出话来。志保把思绪拉回办公室,慢慢放松下来。
“有事吗?”志保一边问一边看边吃盒饭边研究卡片的新一,眼睛里慢慢露出笑意。
兰对这个笑容有点感冒,但她还是递了饭盒给她:“给你做的盒饭。做法医的人很耗费脑力,要多吃营养才好。”
志保拒绝:“谢谢!不用了。”
“一定是工藤叫她做的。”她想。
兰尴尬地站在那里,饭盒收回不是,不收回也不是。
爱看到了,急忙过来救场:“对不起!多谢你的好意。今天我姐姐做了饭盒,所以真的不用了。不好意思!”
边说还不忘拉志保的衣角。
志保面无表情地道谢,然后走到工藤身旁:“答案是复仇女神。”
“啊?”工藤吓了天大的一跳。
“希腊神话中有个国王因为命运的安排杀父娶母,导致国家三年干旱。为弥补过失,他自愿挖去双目自我流放,但是复仇女神却一直追逐他。”
志保轻描淡写地说道。
“啊!对!”工藤激动地拍了下她的肩膀,冲出去。
看着他的背影,志保摇摇头。


<PART 5>
整整一天,办公室都一片忙乱。工藤新一的电话响个不停,逮捕KID的行动已经划分给他布置了。
志保坐在桌前冷眼旁观,偶尔和爱交换一下会心的眼神。
如果被工藤新一知道KID是猫眼假扮,而他的计划又被其中之一源源不断地接收,他会是什么表情呢?
想到这,志保眼睛里不禁慢慢浮现出一丝笑意。
新一手忙脚乱地整理桌上资料,不经意地抬头,正好看到志保没有焦点却满是笑意的眼睛。
第一次,他看到如此妩媚的志保。
抬头看钟,已是晚上十点。挥手说句“下班了”,就看到人如潮水般涌出去。刹那间,就只剩兰,新一和志保了。
“宫野,我送你回去吧。”新一说。
停下收拾的动作,志保背对着他们淡淡地道:“不用了,你还是送毛利小姐吧。”
“可是三更半夜一个女孩子不安全吧!”工藤新一一副受不了的表情。为什么她总喜欢拒人于千里之外呢?回想起刚才的表情,总觉得不是同一个人呢!
“毛利小姐也是女孩子吧。”志保对着窗子抛白眼,这个白痴,在心上人面前提出这个要求,不要命了啊?
“我会空手道的。”兰笑着,“新一送你我比较放心。那么我先走了。”
转身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志保自嘲地笑笑:“到底还是天使呢!总是记挂别人。”
“你也是啊!”工藤新一认真地说。
“我?”志保扬起一个嘲讽的笑容,“我只是个走在黑白边缘的人,是深海中的鲨鱼啊。”
“喂喂!”工藤新一受不了的叫道。

夏天的夜总是有丝丝的凉风,吹在身上有种凉爽可是明亮的感觉。
志保和新一并肩走在大街上。出众的气质和相貌引起相当高的回头率。志保视而不见,工藤新一左顾右盼。
“怎么?大名警不习惯被大庭广众看着?”志保故意嘲讽着,其实却通过手表看后面。
那个人已经跟踪很久了。
新一耸耸肩:“是呀!采访和这样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他以为志保不知道他们被人跟踪,他也不想让她知道。
斜瞟一眼,志保立刻看出他已经知道他们被跟踪了。只是他不知道,那人跟踪的是她——灰原哀,而不是他——工藤新一。
“不能把他拖进去。”哀的第一个想法,“不能让他们知道来生家也牵扯其中。”她的第二个想法。
可是怎样才能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引开那人?志保头疼起来。
他的感觉可是很敏锐的。
新一显然也在考虑同一件事,结果两个人都没看路地瞎走。直至新一结结实实撞到电线杆上,才发现他们走进没有人的小巷。
撞的有点晕的新一还没反应过来,便挨了一记重打,立刻晕倒在地。
转头,拔枪,瞄准,发射。志保动作一气呵成。跟踪的人不及拔枪就去见了阎王。
把弹壳扔到那人身边,志保平静地躺在新一旁边。看着他因疼痛而皱起的眉毛,她有种抚平的冲动。
但是她最终还是没有动手。

“丁零,丁零。”
什么东西在响?工藤新一艰难地思索。费尽全力睁开双眼,看到了漫天的星斗。
“哈湫!”忍不住打个喷嚏,工藤新一顿时清醒过来。看着旁边双眉尽皱的志保,他拿起电话:“兰?”
“新一你在哪?怎么这么晚都不给我电话?”即使没有见面,他依旧能看到兰着急的脸。
“对不起。我被人打昏在小巷子里了。这里发生了一宗谋杀案。你快点报警吧!”不想让她担心,他尽量轻描淡写地说。
其实背上隐隐地疼痛正让他觉得快无法忍受了。
兰似乎也能感受他的隐衷,很平静地挂了电话去报警。
叹口气,他收起电话。又栽在“灰原哀”手里,还真不甘心啊!
试着叫志保,她没有反应。他只好动手推她。尽管是夏天,睡在大马路上也是很容易感冒的。但是手还没有碰到她,就听到她因为害怕而尖叫的声音:“姐,姐,不要离开我,不要!”
新一听着有些难受。“她又梦到那场火灾了吧?”他想。不期然她已经醒了,正看着他。
两人的脸的距离不到十厘米,那个距离已经不是暧昧可以形容的。
“嗨!”他反应不慢地坐直来。两人的距离一下拉的很远。
“嗨!”她怯生生的,大概还是没能从噩梦中醒过来。
他站起来,把手递给她:“来吧!站起来!不然会感冒的。”
她顺从地站起来,却没有依靠他的手。因为害怕而略显惊恐的面容慢慢地恢复成平常的冷峻。
走到尸体旁,她蹲下来:“致命伤是子弹穿过颅骨造成的,没有别的伤痕。”
他捡起旁边的弹壳:“是‘复仇者’。”
远处警笛不断,兰他们来了。
“来的真迟!”新一不满地抱怨道。
志保微微一笑:“那记挨得不轻吧?回去记得叫天使好好揉下。”
这话说的好似要远离一般,新一觉得有点忧伤,一句话不受控制的冲出来:“你要走了吗?”
志保走到墙边无力,很无力地靠墙坐下来:“不是,我病了。要请假。”
“啊?”新一不敢相信。才在晚上睡一会而已,而且还是夏天,怎么会生病?
“学生物的人免疫力都要差点。”志保一眼就看出他的想法,无力地道:“而且我走了,你也不用头痛吧?”
“喂!喂!”新一无奈地叫。志保没有理他,头无力地垂下,冰蓝的眼眸早已失去色彩。
周围的声音纷至沓来,可是听起来都好遥远,好象来至外太空一般,虚无而飘渺。
听着他述说被跟踪的事,还有兰焦急的问候,志保不知为什么想起原来在美国的时候自己生病时姐姐温柔的眼神。
还有那双干净温柔的手。
刚想到手,她就感觉到有只手放在她的额头上。不是很纤细,她甚至可以敏锐地感觉到那只手好几个地方有茧。但是那种感觉,就和姐姐一样。
“姐姐。”她下意识地叫道。
兰明显被吓到了。她收回试探的手,急急地喊道:“新一快来,宫野小姐烧的好高。”
工藤新一眉毛皱起来,走过来背起她就往她家走。尽管她常不自觉地碰到他被打到的淤青地方,但他还是忍住不叫。从小他的忍耐工夫就好。
志保就这样在他的背上随着他的步伐起伏,那种感觉让她不经意地想到火。噩梦的感觉忽然灼烧起她的神经,她开始歇斯底里地大叫起来。工藤新一咬紧薄薄的嘴唇,蓝色外套像刀一样割破墨水般厚重的夜色。
快到的时候他看到了正在并肩回家的泪和南上。虽然没有什么亲密的动作,但是幸福的光芒却连月亮也相顾失色。
“Sherry。”泪一眼就看到了志保。她似乎对妹妹有种天生的感觉。心痛地扶起从新一背上挣扎下来的她,任她抱着边哭边喊姐姐。泪总是这样地照顾着她。
新一悄悄地离开了,南上在一旁默默地守护她们。他能了解她对她的爱。当年她不就是因为妹妹而离开他的吗?
终于,志保累了,睡着了。南上背着她上楼。
不远处,一个白色的身影看着一切。

“兰。”
急急忙忙回家的新一在门口看到一个蜷缩成一团的人。黑色长发在夜空中发出幽幽的光芒,让人格外觉得无助。
地上的人抬起头,面容坚毅刚强。可是眼角却是任谁也能看出来的无尽的悲哀。新一眼睛里闪烁的爱怜的光芒轻而易举地撕破她的防线,眼泪似乎随时都会落下来。
强忍住,尽量放平淡语气:“喔,新一你回来了。我怕你还没有到呢。我先走了。”说着转身就跑,好象成心不让他说话一样。
“喂!喂!”工藤新一没有效果地叫着,走回房间。兰的表情有点怪,但他并没有放在心上,心想过两天就会好。
只是他没有注意到,地上那两点快要散开的泪痕。
兰一边哭一边跑,一直跑到大街上才停下来。
她有多少天没有看到他那种眼神?是从志保来了以后吧?但是她并不嫉恨志保,真的。但是她却在梦里一次又一次地回想起在警校的时候自己练空手道受伤,他就会用那样的眼神看着她,然后背她去看医生。
她一直固执地以为那种眼神只是属于她的。
可是当她看到他用那种眼神看志保的时候,不祥的感觉一丝丝地渗透,让她忐忑不安。
青梅竹马在耳边一声声咆哮,她抱头拼命跑。等到听不到声音的时候,她已经到了他家门口。
结果却让他轻易的撕开了她的防线。
回到家,重重关上门。她想把不安关在门外。家里一片狼籍,小五郎不知道躺倒在哪个角落。
叹口气开始收拾房间。不知何时启明星已经在天空飞舞。
今夜,注定诗歌不眠之夜。

“兰,兰。”一到办公室,新一就追着她不放。
爱带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内海俊夫却开始忆苦思甜起来。
“新一。”兰终于站着不动,但是眼神却很奇怪;“什么事?”
工藤新一傻在那里。他本来只是想问问发生了什么事,可是兰的表情却让他问不出口,两个人就这样僵在走廊上。
一个人迎面走来,新一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刚好撞在墙上。昨晚的伤处让他痛的呲牙咧嘴,兰看在眼里,原本的悲伤一下转为担心:“很痛吗?撞到伤处了吧。我来帮你揉揉吧。”
“恩。”新一开心地笑了。说实话,他不怎么会哄人。刚才的兰真让他担心。突然想起昨天和志保的对话,她说天使会帮自己揉。她怎么知道的?
“真是个可怕的女人。”他自言自语。

经过的瞳把一切看在眼里,心里叹息着。
志保真是可怜啊!那么多年唯一动心的人却偏偏站在自己对立的一面。
如果说小偷与警察的爱情是辛苦的话,那么杀手和警察呢?
或许志保一再固执地不承认她喜欢他,一再固执地欺骗自己,反而是件好事吧?
把计划给爱,拿回志保要的笔记,她轻巧的从兰和新一中间穿过去,在他们惊讶的眼神中离开。
尽管病的天旋地转、志保还是卖力的收拾东西,她打定主意要离开了。
不能再让她们卷进她的事情里面来。
昨天挑衅地把子弹扔在跟踪者旁边,就知道以后会引起无数的追杀。这事自己承担就足够了,不必让她们跟着遭殃。
所以她必须走。
泪在下面盛装打扮,晚上是南上的画展,也是瞳动手的时候。尽管愧对南上,可是无论何时泪都是把姐妹放在第一的。
和六年前一样。
永石画廊开的并不算大,但里面的装备绝对一流。而且那种力求素雅的表现,和南上的画风如出一辙。
爱和俊夫走来走去地看。一边看爱一边还不忘调侃几句,俊夫只能是一副白痴的表情。
他对艺术并不外行,但是南上画的全是泪,心中的泪。他自衬是办不到的,所以只能白痴般地听爱调侃那些画。
“爱小姐。”永石突然出现在身后,着实吓了两人一跳。
“永石先生。”爱跑过去和他撒娇,“南上画的全是泪姐,我好羡慕嘛!”
“呵呵!”永石慈祥地笑着,“各人有各人的缘法,是羡慕不来的。”
“说的也是!”爱有些泄气,不过马上又调皮地笑出来:“他们相处没有几天,南上却能完全记住泪姐的旗帜。哈!我要叫他请我吃大餐。”
“为什么?”俊夫满头问号。
“如果当年不是我和泪姐去美术馆,他哪有那机会啊!”爱说的理所当然。
永石微微一笑:“如果他不是一直记得泪小姐,我也不会特地请他来东京。”
“什么?他是你请来的?”爱像看狐狸一样看着永石先生。后者不自禁得捂上嘴:“哎呀!说漏嘴了。”动作就像个孩子一样。
俊夫想笑,眼睛不经意地飘过窗外,看到一个白影潇洒地飘过。神色惊惶的他大叫:“Cat's Eye……”还没有喊完,就挨了记重打:“Cat你个头啦!是KID。”
俊夫这才反应过来,一边狂奔一边狂喊:“KID来了。”架势和当年逮捕猫眼一样。
爱撇撇嘴:“这么多年还没长进,真不知道瞳姐怎么受得了?”反过头去看永石先生什么反应,后者却神情严肃地向她摇头。
“怎么啦?”爱莫名其妙。
“离预告的时间,还有半小时。”
这下爱也开始惊慌起来,手忙脚乱地往外跑。虽然说外面严阵以待,却还是能在空中看到白色潇洒的身影。
“唉!”爱叹口气。没想到当年所向披靡的猫眼竟会载在后辈小子的手里。
并不惊讶他怎么得知的消息,毕竟有媒体这个大嘴巴。惊讶的是他居然会不远千里的跑来。
泪走到她的身后。爱勉强喊了声“姐”,掩饰不住的沮丧。
“爱,所谓怪盗都是有傲气的。当年我们不是也教训冒充我们的人吗?瞳马上就要来了。我们怎么办?”尽管盛装打扮,但还是掩盖不住她担心的面容。
对付俊夫,她们可以有一千种方法。
可是对手不是俊夫,而是关东第一名警——工藤新一。
他正向这边走来。
而另一端的不远处,是乔装过后的瞳。


<PART 6>
工藤新一走到爱的面前,冷冷地看着她。
有那么一刻,爱差点被震住了。但是身为猫眼之一,她很快就镇定下来。
“课长。”她敬个标准的礼。裙子在灯光下飘摇,分外轻纯的模样。
新一松口气。他可以确定爱不是KID了,因为KID绝不会穿裙子来掩饰自己的身份。
但是这次的预告非常诡异,连他在内居然没有一个警物人员看过《复仇女神》这幅画。
甚至于连内海俊夫和来生爱都没有看过,然后画就这么被偷走了。
他有一种可怕的怀疑:这个是根本就不想让画面世的圈套。
如果是那样的话,那幅画里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所以KID才会来偷吗?
他和画又有什么关系?
新一靠墙坐了下来。
这是他从小养成的习惯。每次看书或者想事情的时候,他就会找个僻静的角落坐下来。
灯光把他的影子照在墙上,或明或暗的光线把墙照得班驳陆离。
看着他抱膝冥想的样子,泪在心里叹口气。
真象呢!他和Sherry。那时候刚把Sherry接到家的时候,她总是这样抱膝坐在沙发后面的墙边,任由电视光线把她后面的墙照得班驳陆离。
这两人,似乎有一个不能进去的单独的世界。
“泪姐。”爱悄悄拉姐姐的衣角,给她看表。
离预告时间还有28秒。
指指门口,泪示意爱先过去等。她来缠住工藤新一,只要不让他第一眼看到乔装的瞳,那么一切都还好办。
少了他,穿帮的机会会小很多。
看着爱离开的背影,泪叹着气转过身来。工藤新一依旧保持刚才的姿势,没有变过。
犹豫一下,她叫道:“工藤课长。”
他抬头,眼睛里一时满是大雾,没有焦点。
“工藤课长。”泪只得再叫一声。新一的眼睛这才慢慢恢复过来。

“什么事?”他微笑着问。
“我想问下您对Sherry的看法?”她亦微笑着,咖啡色眼睛里满是温暖柔和的光芒。
“Sherry?”新一有些怔忪,他并不记得他认识叫Sherry的人。
“我是说志保。”泪一边笑一边看当胸针的挂表。工藤新一注意到了她的动作:“等人吗?”
“是啊!照理说瞳应该来了。”泪并不想掩饰她的担心,因为工藤新一根本不会知道她在担心什么。
“你真是个好姐姐。”他笑道,“宫野认识你是她的福气。尽管她平常总是冷冰冰地爱刺人,但是我知道她很善良。”
“哪里?”泪谦逊道,“认识她那么久,我却觉得自己并不怎么了解她。”
“不会啊!”他惊讶道,“我倒认为我和她之间可以轻易看出彼此的想法。”
泪微微一笑,只是有些涩。新一确实很怜惜她,并且把她当知己。
但是只是知己而已。
“说起来,宫野的身体好些了吗?”他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
“恩。时好时坏。”泪回答道,“因为长期在实验室,所以她的身体比常人要差些。”
“长期在实验室?”新一的眉毛扬起来,脸上写满惊讶。片刻却又笑了出来:“我应该想得到的,像她那么冷傲的女孩在18岁就能拿到博士学位,肯定是很用功很刻苦的吧!呵,真是不可爱呢!”
泪也微微一笑,完全没有注意到后面兰的复杂的脸。
窗外忽然划过几道枪声,打破了这说不出味道的平静。新一拔枪往外跑。
门口已经戒备森严,画廊也打开了外面的灯。
“男的和我走,女的留下保护人。”新一下令,身先士卒地往外跑。
一边跑还一边后悔把机动部队留在远处等着抓KID。
心里满是不详预感的他一边走一边判断声音来源。
他总感觉到那里面有自己认识的人。

卡片划过第三个人的手背,那人惨叫一声,跌落手枪。
瞳就地打个滚,拿枪躲到哀的身旁。红色跑车已满是枪眼,哀正在换子弹。
没想到刚出门就被跟踪,哀心理甚是懊恼。如果不是瞳及时出现,自己大概现在已经是马蜂窝了吧!
甩掉白色礼服,瞳露出她贯穿的紧身服。一面镜子被她扔上半空,刹时间被无数子弹击个粉碎。
“十三个人。”两人交换一个眼神。哀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十三,在西方,可不是个吉利的数字。
“Sherry,”瞳轻拉她的衣袖,示意:“我解决左边的,你解决右边的。”
哀摇头,反手把一枚微型炸弹安在油箱旁。
瞳甚为不解地看她,哀小声回答:“工藤来了。”
瞳大吃一惊。被逮个正着可不好玩。
哀没有时间让她吃惊,做个手势,两人弯下腰来。
三……
二……
一!
两人极为默契地向前滚出,躲到唯一的角落旁。突然爆炸的汽车席卷了七个人的命,剩下的人目瞪口呆。
她们看着这些人狰狞的面容,向上天祈祷救兵快点到。她们手上除了猫眼卡,已经没有任何武器了。
那些人很快就镇定下来。毕竟见过太多的血腥,他们早就麻木了。
慢慢地逼近角落,他们还不想出师未捷身先死。志保和瞳手上拿好卡,准备撑的一刻是一刻。
“早知道刚才就不要把手枪扔进车里了。”瞳抱怨道。
志保微微一笑,伏低身子。
人马上就要到面前了。
突然一声枪响,然后是数声。志保心念一动,示意瞳先走。
救兵到了,可是瞳的身份是不能揭穿的。
看准了大家已经消灭5个,志保走出去。工藤新一向她跑过来,满面笑容。
志保也是微微一笑。突然后面一声枪响,笑容就那样冻结在她脸上,然后她像个大树一样笔直地倒下去。
头疼欲裂,没有痊愈的身体受到巨创后不是一般的难受。她拼尽全力说还有1个,就陷入了深度的昏迷。
新一一手揽住她,一手举起手枪瞄准角落。其他人已经从别的角落包抄过去了。
里面突然传出一阵打斗声,一个人被丢了出来。衣着整洁得不像个普通人。但是手上的手枪却出卖了他。新一抢上去把手铐铐到他手上,那人微笑着整理了一下衣服。站了起来。
爱恰在此时赶到,后面还有兰她们。新一把人丢给她们,抱起志保就跑。鲜血洒了他满身满地,他似乎能感受到她的灵魂正在慢慢离开她。
兰跟在后面,脸色复杂地不是一般人可以理解。来生姐妹跟在后面,脸色苍白。
志保被送进了手术室,整个医院陷入忙乱之中。似乎听说是永石先生打了电话要主任医生亲自主刀。
新一和来生姐妹守在外面。新一不停的用力摇头,仿佛这样就可以甩掉医生刚才悲悯的面容。
泪很镇定地做在椅子上,抱着痛哭的瞳。爱一直紧握双手像是和谁赌气一样不停的说:“不会有事,不会有事……”
兰很体贴地送了夜宵来,说大家在审那个案子。但是那人一直保持着绅士的微笑,一句话也不说。
新一皱起了眉,什么也不说。
凡是和哀有关的案子,他都是这样的表情。
他开始觉得自己陷入了圈套,他竟然在替复仇者查东西。
但是他并不后悔,因为他发誓迟早一天,他要将双方缉拿归案。

手术结束的很快。
毕竟取子弹并不复杂,又不是伤在要害部位。
但是医生的面容却没有预料的轻松。
“她的身体本来就不好,伤风转成肺炎又遭重创。唉!”医生叹口气,志保被送进了加护病房。
“都是我不好。”瞳失声喊道。她后悔当时干吗不仔细一点。只要再仔细一点点,都不会有这样的结果。
泪抱住她,却感觉到自己一阵阵的颤抖。如果,如果不要太过注意南上,如果多关心哀一点,普通感冒又怎会转成肺炎?
爱眼眶红红的,像是要哭了一样,却又咬牙狠狠忍住。新一轻叹口气,把刚拿到手的食物还给兰:“我们回去吧。”
三姐妹一齐回头,只看到他越行越远的背影。尽管有人跟着,却还是能读出一点点寂寞,和一点点关心。
“唉!Sherry。”她们叹道。

审讯室一片明亮,警匪双方做着看起来好笑的较量。
一个个轮流问,那人总是微笑着不做声,尽管笑起来很好看,可是这不是片场。
“我不想演哑剧了。”俊夫狠狠在门口抽烟。
新一走到旁边轻拍他的肩膀,走了进去。
“我想,你是追踪‘复仇者’的吧?”无视与那人的微笑,新一直接问道。
“是的。”那人回答的很干脆。声音并不张扬,反倒有点妩媚的味道。
“那么,你应该是那个组织的一员咯。”
“不错。”
“那么介意不介意让我知道组织的事?”
“介意。”
新一微微一笑,眼底却带点戒备:“那么你回答的那么干脆,有什么企图呢?”
“很简单,请你加入。”
“喔?”这个答案让他倒有点惊讶,但是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深深看着那人。
“你的智商全日本都知道,我们是不会放弃这么有能力的人的。”那人的笑越发的妩媚了,但是新一已经失去了他的耐性。他们到底把他当什么了?
“我不会答应的。”新一猛地站起来,桌子险些被他带翻,“你等着上法庭吧。”
那人微微一笑,吹了声口哨,刹那间窗口大门被人撞开。
新一警觉的往后靠,却重重挨了一记。眼中最后残余的画面是人皮面具下绝世的面容。


<PART 7>
悬崖峭壁,流水湍急,风景绝胜。
光线号列车就这样穿过这道风景,向已日渐没落的温泉乡驶去。
爱一直不肯坐在位置上,像只兔子似的跑来跑去,一下感慨水流之深,一下又惊叹悬崖之高,半刻也安静不下来。
泪坐在南上的身边静静看他画画,瞳任由俊夫靠着睡觉,一边还在抱怨爱跟猴子似的不得片刻安宁,被爱狠狠瞪回去。
志保一直敲打键盘,各种数据不停跳跃,让人眼花缭乱。尽管风不断吹过窗口,但她头上还是有层细蜜的汗珠。
“没想到才住院两个礼拜,天气就这么热了。”她拉下袖子,默然的想。
泪突然惊叹了句,惹的大家都回头看她。记忆中的她一向冷静成熟,几乎从没见过她这个模样。
“姐!”瞳不满地叫句,刚才那声叫,已经引起前面的人的回头了。她还不想做什么耀眼人物,难得休假嘛!
泪拿起南上刚画好的画给他们看。大片大片的油菜花开放在纸上,延着水蔓延向天际。似水的温柔和泪的感觉如此相似。大家开始明白6年来他对她是怎样的思念。
“南上,你真行。火车上都可以一笔不乱的画画。”爱在后面大声说。
南上微微一笑:“这是在美国练出来的。那个时候总是要在不同的地方跑来跑去,总要抓紧时间的啊!”
大家默然。那是怎样的辛酸,大家都知道。泪低下头,眼泪已经不受控制地往下流。
志保有意打破这沉默:“爱,到底是谁建议来泡温泉的?大热天,不要中暑回去了。”
“恩。这是为你好嘛!你不是受伤了吗?再说我们都要分开了。”爱答非所问。
志保无奈叹气,这是什么跟什么啊?她还真佩服爱小姐的能力。
突然一个剧烈抖动,火车慢慢地减速。一直靠在瞳身上睡觉的俊夫总算醒过来,睁着双惺忪的眼睛看着大家。
“到站了。”前面的人叫了句,满是兴奋。但紧接着就被打断了。
“傻瓜,叫什么呀?”男生不满地叫。
“要你管!”女生愤愤反击,拿起包就往地上跳,却没有跳好,斜斜地像要掉下去一样。
“和叶。”男生惊叫着伸手去抓她,险些连自己也一块掉下去。“笨蛋傻瓜”地一番大骂,两人往镇里走去。

温泉的感觉的确很舒服。
这是志保的第一感觉。大量的水蒸气没有丝毫的逼迫感,舒服一点一点从外向里渗透。
来生三姐妹打打闹闹,让看的志保嘴角有丝温馨的笑容。氤氲的水气渐渐飘散在空中,像是生命的终结。
志保不自觉的把手放在那个创口上,已经恢复的伤口没有任何感觉。
“麻木了!”她自嘲地笑笑,水气凝聚在发梢上,沿着脸庞慢慢滑落,滴在水池里。
“我先走了。”不可抑制的疲乏涌上心头,扔下一句话,她先离开。任由三姐妹在后面大眼瞪小眼。

晚饭做的很是美味,爱不顾身材地猛吃炸明虾。志保看着想笑,悄悄把自己的那份放在爱的身边,她走了出去。
大汤谷的夜色极是美丽,星星大而明亮,月亮更是披上迷蒙的面纱。
志保就这样徜徉在大汤谷安静整洁的大街上。平整的青石板踩上去冰冰凉凉,和这里的建筑倒是风格一致。
她就这样一直看一直走,不知不觉就走到了那里唯一的一座铁桥上。金属彻骨的冰凉感让她想起了一段童话:“如果你爱上了星球上的一朵花 ,晚上望着天空的时候会觉得特别甜蜜 。如果你在晚上看星星的时候,就好象所有的星星的星星都向着你笑,是你,只有你看到星星才会笑。”
“可是我爱的那朵花呢?”她问自己,却只能得到自嘲的微笑。夜色彻底笼罩了天地,桥下澎湃的流水只能感觉到,却穷极视力也看不到。撞击的声音在那不大的世界间彻夜回响,一声声撞击在志保心上。
晚风不停吹过铁桥,黑色长裙在桥上翩翩起舞。志保自失一笑,她仿佛永远不能躲过黑暗,只能在黑暗中不停寻觅。
镇边上有个小小的店,浅黄的灯光照亮一丝极浅极浅的夜色。志保被那点小小的光芒吸引住了,身不由己地往里走。
里面一对老夫妇正在说话,淡淡的,却有着极温暖的温馨。
志保一边吃着那少见的蘑菇,一边想着这就是相濡以沫的爱情吧。
“不过,这永远都不会属于我。”

正在想着事情,大门忽然被猛地撞开了,然后“笨蛋平次”和“傻瓜平次”就被风吹进耳朵。
皱眉,志保迅速吃完了离开。擦肩而过的时候她看了眼这对老是吵架的人,男生皮肤黝黑到扔到非洲人群里是不会被人认出是日本人的地步,而女生一副骄傲的神态,好象富家大小姐。
平次注意到了志保的眼神,也打量了她。很重的杀气让他有点不寒而栗的感觉,他知道眼前的人不简单。
慢慢游荡回旅社,来生三姐妹正在等她。爱一副兴奋的样子让她莫名其妙。
“Sherry,知道今天和我们一个车厢的人是谁吗?”爱的口气有点期待,有点得意。
“关西第一名侦探,工藤的好朋友,服部平次。”志保淡淡的口气,她实在不明白爱要这么兴奋干嘛!
爱立刻泄了气,唉!她怎么什么都知道啊?
“要请他帮忙吗?”泪问她,心疼的感觉溢于言表。
志保虽然感动,可是口气还是淡淡的:“还是不要拖太多人下水了。”连来生三姐妹都不想连累,多要个人做什么?
那么新一呢?她忽然想起这个自信的名警察,她为什么觉得拖他下水是理所当然的事?
“因为信任吧。”她告诉自己,即使不是真正的原因也要麻痹自己。
脚步疲乏地往楼上走,单薄的背影惹的三姐妹叹气。和工藤认识后,她的转变越来越大。她们开始怀疑志保可以达到复仇的心愿吗?尽管希望她能放弃杀戮,可是她们更加明白没有志保的复仇,也许那个组织永远不能被打垮。
“唉!Sherry……”
尽管疲累,志保还是没有陷入甜美的梦乡。悲伤一点点蔓延,童年就那么浮现在眼前。母亲的微笑,父亲的宽容,姐姐的疼爱,在13岁那年就那么离自己远去,从此不复相见。
“姐姐……”算是对远方的呼唤吗?志保谣望天空。光洒落在眼里,冰蓝慢慢被光覆盖。

睡的太晚,次日起的自然很晚。不过这在志保是很平常的事。端着咖啡下去,大厅里一片欢声笑语。工藤新一居然坐在那和大家说话。看着平次说什么原来大家是自己人啊,她开始头疼。
拜托!千万不要拉他下水啊。
“Hi!”新一和她打招呼,脸上没有平常阳光般的笑容,于是志保知道一个大案子发生了。
“发生了什么事?”没有理会他的招呼,志保直接问道。
左右看看,确定没有陌生人,他才轻声说:“小泉首相失踪了!”
“什么?”大家惊讶道,搞了半天他们还不知道啊!
志保四平八稳地拿着咖啡,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倒惹得新一看她:“你知道?”
“不知道。”说的很简单。
“那你一点也不惊讶?”还是怀疑。
“因为我知道是一个组织做的。”一副知道内情的模样,“全日本只有一个组织做得到。”
“你怎么知道?”到她面前就变成白痴的模样,新一有点怀疑自己的智商了。
“因为,我的父母就是死在这个组织手里,而不是外界认为的火灾。”说道这个,才有点悲伤的感觉,但到底还是不明显。
“这么确定?”大家替他着急,能不能说点肯定句啊?
“我那时已经13岁了,你不会怀疑我的智商吧?”嘲讽的口气,还是平常的志保啊。
新一嘴角抽筋,得理不饶人的女人真是恐怖啊!
门被轻轻推开了,一个男子站在那,头发飘逸成诡异的风景。
“没有线索?”新一问道,坚毅的样子和刚才判若两人。
“他是?”志保问道,好象从来没有见过,应该不是五组的人吧!
“哦!新来的水镜冻季也!”新一随口回答,“兰呢?”
“还没有回来吗?”神色似乎有点紧张,但是却不是很明显。
“我去找她。”新一想往外走,被拦住了,“再等下吧!可能她有什么线索。问事情女人比较方便。”
正说着,兰跌跌撞撞地走进来,裙子上沾满机油。新一想问发生了什么事,水镜却先一步递了手帕过去。
新一大是不满,却不好说什么。大家毕竟同事。慢慢退回到志保身边,他问她:“有什么想法?”
“对失踪吗?我觉得他根本没有离开。”志保回答道。
平次本来想和兰说话,听到这个马上回头,一脸兴奋:“我也这么想呢!”和叶直接打了他一下:“干吗呢?不和她打招呼吗?”
“哎!别吵!讨论案情呢!”碰到推理就什么都一边放,和新一一个德行。
和叶低低骂句傻瓜,和兰说话去了。
兰满是悲伤的看着说话的三个人。什么时候,她和新一之间有了不可逾越的隔阂了?
夜越发沉了。一个下午大家都在四处寻找蛛丝马迹。甚至于来生姐妹被动员上了,却没有人找的到半点。
志保和新一在镇里唯一的一处废墟前站了很久,想往里走,却被拦住了。拦他的人居然是镇长。
“为什么不让我们进去?”
“这里是个迷宫。”
“迷宫?”
“对。进去的人永远出不来。这里是镇里的禁地。”镇长说的阴森森的,让人不寒而栗。
新一并不怕,但是感觉到了现在不是往里走的时候。他可不想惹无谓的麻烦。正在想怎么下台阶而不会让人怀疑,平次与和叶就在这时经过,还吵的翻天覆地。
“喂!你们又在吵什么呢?”不理会镇长,新一他们走过去。平次和他诉苦,和叶却在一旁不停反驳,气氛搞的越来越紧张。
平次已经不想理她了,低声和新一道:“我们的估计没有错,首相确实没有离开这里。兰下午身上的机油就是在机车上碰到的。大概就是他在上车之后上了机车偷偷返回的。但是我不能理解的是众目睽睽之下他是怎么返回的。”
“可能是有密道。”新一小声回答,一边问志保:“我们今晚吃什么啊?”
志保险些楞住了,但是很快反映过来,甜蜜地道:“蘑菇好不好?”满脸笑容让新一嘴角抽筋,这女人的演技……和名演员的老妈有的拼。
“哎!我想起来了!”和叶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倒惹的大家看她。
“怎么?”
“那个机车昨天放在首相专列的后面,我说怎么那么眼熟!”和叶得意洋洋的样子,气的平次差点吐血。拜托大小姐,你这个时候说出来,不是吸引目标吗?
三个人交换个眼色,哭笑不得。

“夜宵吃什么?”爱实在饿的不行了,问侍者。
“蘑菇哦!”使者笑着回答。让爱大喊“乌拉!”笑的不行。
大家都无奈看她,不过这个小女生是不在乎的。夜宵刚上,就吃的不亦乐乎。呱呱乱叫的肚子也没有忘记提醒大家,也开始大吃起来。惟独兰和水镜没有忘记还在外面的人,筷子仍在桌上。
“你们回来了?”看到他们的面容,泪和兰同时迎接上去。
“恩!”简单的回答,是志保的一贯风格。看看桌子,似乎想研究有什么吃的。“大概也饿到了吧!”爱含糊不清的说。
志保扬起巴掌打掉她的碗,厉声说道:“别吃了!是毒蘑菇。”
“什么?”大家跳起来。泪脸色惨白,偷偷看南上。
南上微微一笑,很平静的样子:“我们要尽快离开这里,有什么方法没有?”
“我有开车。”新一赶紧回答。
南上依旧保持笑容对泪说:“不要太担心。大家不是都好好的在这吗?和以前一样要开朗自信啊!”
泪笑了,拿过车钥匙:“我们走了。”
志保没有理会他们的离去,只是拿着一碗蘑菇问侍者:“这是谁的?”
侍者脸色苍白:“是……是……远山小姐的。”
“哦!”志保打发他下去,和大家说,“只有这碗,是毒死人的蘑菇。”
“什么?”平次脸色和死人没有区别,倒是和叶很平静的模样,“我就猜到他们不会放过我。”
“那你还说!”平次冲她吼。
“我不说出来,他们就会注意你们啊!”和叶更大声。
“你个笨蛋……”
“你个傻瓜。”
“这两个人……”兰无奈,却又羡慕他们可以这么亲密地吵架。看看新一,他正眼神迷茫地想事情,志保也在一旁沉思。
“新一……”
“我们明天去野餐吧?”水镜突然建议,大家不解地看他。
“我们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处理事情,而且要小心他们再下毒。”
“好主意。”


<PART 8>
清早,大家一路往小镇的边缘走去。听说那里有个森林,新一猜测组织根据地就在那。
虽说首相失踪是件大事,可是大家还是带着游玩的心情出来。志保甚至一路哼着歌,音符在天地间飘摇,连空气似乎都好了起来。
“大家等会分成三队,边采蘑菇边寻找,注意不要分散了。”水镜看着兰说。
“恩。”两位男士表示同意,新一补充了一句:“我和宫野一起吧。”
志保微微一笑,他果然还是要来盘问她的身世。以他的个性而言要不了解真相,他是不会罢休的。
兰很失望,却什么也没有说。跟在水镜后面走的时候她的心头开始恍惚起来,原来那么多年的感情可以说变就变,她要如何面对?
手脚麻利地在树林中间点堆火,志保背对新一忙碌地做事。新一在后面无所事事,就问她:“你知道吗?据说这个森林中央有个祭坛,据说是忍者留下的。”
“喔?”志保冷淡地回答了句,往锅里加水。
新一倍感尴尬,又不好自言自语,只好傻傻地追问:“你说首相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拍拍手,志保优雅地站起来,斜眼看着新一:“你不是都知道了吗大名警?首相肯定是中途离开了火车,现在唯一不能解释的是为什么没有人看到,以及首相现在在哪。”
新一嘴角抽筋地笑了笑,恨自己干吗往枪口上撞,被眼前的人狠狠讽刺了下。
索性转身去看兰的方向,心里直奇怪怎么去了那么久还没有回来。
难道出事了?
心里一阵抽搐,回头对志保说:“我去找兰。”却没有看到人。
心一下就慌了,对着天空大喊,没有半点回应。倒是把其他人叫了回来:“发生了什么事?”
新一说了,颓然倒在地上。只是一个转身就不见了人,他真后悔自己的冒失。
兰温柔地说别急我们去找,心里却一阵阵哀伤。似乎从来就没有见过新一这样为她颓然过。
那一瞬间,她有点嫉妒志保。
如果她出事了,他会不会也这样失魂落魄呢?
她不知道。
“失败啊!”在心里嘲笑自己。
旁边的平次和和叶依旧斗嘴,水镜很平静地看着她。
“有什么线索了吗?”吵完,和叶问新一。后者苦笑摇头,能有什么线索啊?能在他面前不留痕迹地带走人,他能有什么线索。
“我想,入口应该在这里吧。”水镜说。
“为什么?”
“我们四个刚好在森林的2条路上,人要走,不可能我们看不到。所以带走宫野的人肯定是在这。”回答的肯定,面上表情平静如水。
“那还等什么?找啊!”和叶永远都这样风风火火,让兰很是羡慕。如果是她,她可以吗?
慢慢搜寻,大家手牵手,谁也不敢轻易放开。新一掌心的温度虎口的茧让兰觉得那么熟悉,可是以后还能这样吗?
终于来到森林的中心,祭坛的桌子立在一个水泥平台的中间,班驳而苍老。
下面是个口,水镜仔细看了看:“是这了。”
五人沿着阶梯向下走,兰被水镜和新一夹在中间,温暖而安全。
阶梯底部,是一个很大的广场。青灰色石板让那显得空旷而阴暗,浓郁血腥味阵阵飘来,让大家微微皱眉。
“三条道,大家分开走吧。”新一提议。
平次表示同意,水镜看了眼兰:“我和毛利小姐一起吧。”
“恩?”大家出乎意料,该和兰一边的应该是新一吧。
新一淡淡的说:“好啊。”
“我不要,我和兰一边。”和叶强烈反对,推开水镜挽起兰的手。
“这个白痴……”平次暗地里骂道。
“和叶,你还是和平次一起要安全点吧。”兰说。
“不要,我就和你一边。”不等大家表示反对,和叶已经拖着兰往中间走。
“那么你们一边,我一个人走右边。”水镜说着望右走。平次拖着新一向左拐。
手指紧扣扳机,两个人放慢脚步慢慢移动。平次憋了一肚子的话又不好开口,简直不是一般的郁闷可以形容。
断断续续的话音沿着墙壁传来,尽管有些变化,却还是能听出是志保的声音。
但是另一个声音就不怎么让人开心了:“你已经考虑好久了。怎么?还是没有决定吗?”
“我说过了,我不知道你们要什么。”志保的声音冷冽而倔强,新一甚至可以想象到她皱眉的样子。
“苦艾没有和你说吗?”声音说不出来的邪恶尖锐,让平次和新一都极不舒服,“我要APTX。”
“你们追杀我就是要这个?”
“那你以为是什么?你还不至于值钱到让终极杀手去杀你。”
“我拒绝。”
“呵!和意料中的一样。记得你父母是怎么死的吗?”
“不要拿我父母来说。既然当初他们没有答应,那么现在我也不会答应。”
“小命都不要?不怕父母伤心吗?”
“不会的。要动手就快点,我不喜欢废话。”
新一在外面苦笑,这个女人怎么老是这样啊?
紧靠洞口往里冲,金发男子高大的身躯整个盖住了志保。但是从影子看来,志保应该是背对他。
“是你!”新一惊讶的道。认识志保的那天,他不是出现了吗?
平次在外听到新一的叫声,吓的也往里跑。结果只看到三个人盯着彼此的背影。正想说话,外面传来女生的尖叫声。
“和叶(兰)。”
来不及管这边,甚至话也没有来得及问,两个人像风一样跑出去。金发人抛掉烟蒂,举起枪。
志保看到了这一切,情急下狠狠撞过去。子弹嵌进她的手臂,血留不止。
“我很欣赏你。”捡起地上的枪,男子说道,“我叫GIN。我今天放了你。但是组织要的东西从来就没有失手过,你自己小心了。”说完,潇洒地转身离开。
看着他的背影,一抹冷峻的笑出现在志保的嘴角:“组织吗?我迟早叫你灭亡。”
两个人用最快的速度往中间跑去。一边跑一边平次还不忘问新一:“你干嘛不留下来?”
新一转头怒瞪他,几乎是用吼的回答:“笨蛋,兰更重要啊。”
平次暗地里笑:“这小子。”
不知何时,原本漆黑的洞已经是亮如白昼。中间一个较大的空地上兰和和叶正背靠背地环顾四周。地上尽是被她们打倒的人。
“你还不错啊。”平次对和叶说。和叶看到他,抱着就大哭起来,倒吓了平次一跳,赶紧安慰。
“兰,你没事吧?”新一关心地问。
兰疲惫地点头。她也很害怕,也想抱着新一大哭,但是现在眼前的人似乎离自己很远,她不敢。
正闹着,后面传来脚步声。平次和新一猛回头,手中枪已经瞄准那个身影。
“毛利小姐,你没有事吧?”那个人叫道。
大家松了口气,原来是水镜啊。
“我没事。”兰开心地道。
“那就好。”可以听出水镜如释重负的语气。新一的心一下沉了下来,直郁闷他们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找到首相了吗?”平次没有忘记正事,扬声道。
“找到了。现在正在和东京那边派来的军队说话。多亏来生小姐才让他们知道。”水镜走过来说,长发飘扬,在灯光下闪着飘逸的气息。
“宫野小姐呢?”哭完了的和叶问他们。
糟了!新一喊道。他居然会完全把志保抛在脑后,站起身,却发现自己已经没有往回走的力气。
“怎么了?大名警也有走不动的时候?”后面有人嘲讽地道。猛然转身,是志保苍白的面颊。
欢呼一声,他抱住她,不停地说你没事真好,你没事真好……看得其他人大眼瞪小眼,兰更是泫然欲泣。
“喂!”志保无奈叫道。她已经注意到了和叶想杀人的表情,暂时还不想惹祸上身。更何况这个人还抱着她受伤的手,不知道会痛的吗?
“啊!”新一现在才发现自己做了什么事,尴尬地直抓头。突然想起来的问:“你的手是怎么回事啊?”志保笑而不言。
兰的眼泪已经不能受控制了,一滴滴往下坠。水镜温柔地替她擦干,眼前人的面容和自己早逝的姐姐渐渐重叠起来,温柔的感情充斥着他的心怀。

回到旅馆倒头就睡,梦里的人自己都不记得有多久没有睡的这么安心了。
安心的甚至可以感到疲惫排山倒海的袭来。
想不到新一一句:“搬到我隔壁来吧。我来保护你。”会有这么大的效用。
外面和叶正在审问新一,新一无话可答。平次看不下去出来劝,结果引的两个人大吵一架。
和叶拉着兰气呼呼的说要回去,新一看了眼兰,却没有发现她隐藏的眼泪。
“我送你们走。”水镜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两个女生不安全。”
“好。”和叶拉着兰。后者仰头看天,眼泪终于坠落下来:“永别了!青梅竹马。”


<PART 9>
揉揉酸涩的眼,小心地放好配好的试剂。阳光不知何时照在地下室最偏僻的角落,APTX四个字闪闪发光。
倒掉杯子里残余的咖啡,感叹一声日本到底还是买不到最正宗的爱尔兰威士忌,才摇摇摆摆走出去。
工藤新一大打呵欠地站在门口等,心里直奇怪那个一向起的好早的女人怎么今天慢得跟乌龟爬似的。正郁闷着,志保已经轻手轻脚地合上门。张了张口,本想叫宫野的新一不知为何冲口而出一个“喂!”仔细想想,似乎他们之间用的最多的还是这个“喂”字。
愣了下,志保难得微微一笑:“呵!大名警,难得起这么早啊!”
“恐怕是你起得晚吧?”本想自吹自擂两句,不知怎么还是谦逊了下。
志保微微一愣,直觉不会有什么好事,坏坏一笑:“你想问我什么?”
新一笑的更可爱:“没什么!就想问你APTX的事。”
“APTX?”雷击般的感觉瞬间划过心脏,这个词几乎是喊出来的。
“有什么不妥吗?”新一扭过头。
“不,没什么。”尽量镇定下来,阳光下的志保脸色还是苍白的吓人。“只是很奇怪你为什么会问这个。”
“因为你曾经提到过啊。”笑的好似漫不经心,“我猜你父母就是因为这个才被组织追杀的吧。”
自嘲一笑:“果然还是让你知道了。”
犹疑地问:“那么APTX到底是什么?会让组织如此疯狂的追杀?”
走在前面,故意忽略后面的脸:“是一种返老还童的药,不过目前还在理论中。”
“返老还童?违逆时间的洪流吗?”似乎不大了解的模样。
一股巨大的压力突然就压了下来,恍惚忆起小时候父亲曾经庄重的说:“人是不能违反时间的洪流的,不然就会遭受惩罚。”
可是,是什么惩罚呢?她抬头望天,湛蓝的天空有着眩目的光芒,掩盖了父亲的脸。
倔强地甩甩头,冷冷给后面的人泼盆冷水让他脑袋清醒:“APTX最重要的地方不在这,而是在于超过一定量之后它会让细胞缩至极至,逃过肉眼所能及的范围,造成人间蒸发。”
“什么?”不用回头,也可以感受到那张惊变的脸。心中暗笑,却哪里料的到那人会冲过来按住自己的肩膀。
“停止研究它。”灼热而坚定的眼神,似乎在期盼什么。
“不。”扭过头,用冰冷的言语掩盖内心的震撼。如果可以,她愿意。只是她,不能放弃父母的遗志。
“为什么?”失望吗?或许还夹着别的什么。
抬头望天,想忽略他的延伸,可是周围的东西却排山倒海压过来,让人无法呼吸。
用力挣脱他的手,言语丝毫不带内心的徘徊:“这是我的事情,不必和你解释。”
重重吐口气,新一扔下她一个人往警署走。望着他愤怒的背影,志保想笑。但是痛楚却抢先一步占据心头,于是嘴角扯起一个落寞的笑容。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这个人可以轻易影响她的想法,让从前的坚持摇摇欲坠。
想到这里,提包的手不有得紧了紧,里面的左轮手枪像烙铁一样烫,让她有种放手的欲望。
深吸口气,她继续往前走,阳光把她的影子打在地上,显得孤单而苍凉。

一进门,就听到了快乐的打闹声。刚刚调来的四人组合正在彼此玩笑,笑谈以前的丑事,好象已经认识了很久了。
工藤新一一如既往的趴在桌上睡觉,似乎天气越热,他就能睡的越久。
无奈笑笑,向最里面的办公桌走去。正好听到风子和土门在说当年烈火吵死要保护公主的事,结果被烈火追的满世界乱跑。志保心里忽然想起温泉边新一保护她的誓言,可是今早却放弃了她。心中被一阵疼痛反复拉扯,悲哀就要蔓延开来。
低头往前走,短短十几米撞了无数下桌椅,巨大的响声惊醒了新一。看着他茫然的背影志保有种想哭的冲动,但是不等眼泪落下就擦拭掉了。坐在桌边翻开笔记,她脸上又是以前的冷漠。
整整一天,新一都没有和她说话,她没有和任何人说话。他们突然间就像陌生人一样,眼中甚至没有彼此的侧脸。
临近下班的时候,志保伸手去摸袋里的枪,发现它和平时一样,又带回了冰冷的金属感。微微笑了笑,极尽嘲讽,然后开始慢慢收拾包。
当她把最后一份资料放进包中的时候,电话铃突然狂响,她面无表情地把话筒递给新一:“工藤课长,电话。”
新一略带诧异地走过去,似乎不能习惯她的叫法。可是志保无所谓的很,拎起包就走。新一莫名其妙地看着她的背影讲电话。
爱跑过去挽住她:“Sherry,泪姐叫你今天回去吃晚饭。我们走哦!”说着连拉带拽地拖走她。在跨出大门的最后一刻,听到了新一惊天动地的叫声:“什么?怪盗KID?”
大家回头看他,却发现兰正挎着水镜的手向外走。新一看了眼他们,感觉电话中的声音好象来自于外太空,心中某个角落轰然崩塌。

看到泪的瞬间,志保感觉到了安详和平静。或许因为她带大了自己,带大了瞳和爱,很多时候她都会误认为她是母亲。
现在,这个年轻的母亲脸上,不仅有一贯的宽容和大度,更带上了前所未有的幸福。
“泪姐。”她叫了声,带着真诚的祝福。泪微笑着接受了,拿出一份资料:“佐村和彦,日本八大通讯业之一的联合通讯总裁,代号Brandy,目前脱离组织,遭受追杀。从他那,你或许可以拿到组织更深层的资料。”
志保又惊又喜。虽然和组织斗了几年,但是一直拿不到深层的资料,无法给予它致命的打击,让她头痛不已。现在总算有机会了,她真的十分感激泪。
瞳接过资料仔细翻了翻,问泪:“你去美国三个礼拜,到底陪了南上多久啊?”
泪欠疚地笑笑:“大概就两天吧。”瞳一副深受打击的样子,心中对南上表示无限同情。
“不过我做这些不是为了Sherry哦。”泪一眼就看出了志保在想什么,赶紧说道。“我找到了父亲最后的三件收藏品中的歌吟碎片。”
“歌吟碎片?”大家激动的道。“那可是父亲最宝贵的东西啊。”
泪点点头:“是啊!母亲亲手打磨的宝石,比任何东西都要珍贵。它现在就在佐村和彦的手上。”
志保忽然笑了,大家都看着她,立刻就明白了她的想法。
既然这次这么近,何不一起行动呢?
爱突然想到另一件事,略微迟疑地道:“那么俊夫先生那怎么安排?他可知道我们的身份啊。”
“没事。”瞳满不在乎,“结婚的时候就说好了不找到父亲所有的收藏品我是不会放弃做猫眼的。”
“真幸福。”爱笑道。志保的感觉却略微有点异样,如果是新一,他会答应吗?
“算了,不要想了。”她对自己道,“他的女朋友是兰,他也是个重责任大于情感的人。”
大家都没有注意到,只在那里讨论事情。就在这时,志保的手机响个不停,她莫名其妙的拿出来,居然是新一的电话。
“怎么啦?现在已经很晚了。”志保拿起电话没有好气地说,真是被他打败了,这么晚打电话来,是不是没事做啊?
更重要的是在她突然想他的时候打电话来,搞的她有点心神不安。
正在想着他会不会说出他招牌似的喂喂,就听到他有点抽泣有点醉:“宫野你来陪陪我好吗?陪陪我好吗?我好累好累。”
志保心里突然就慌起来,悲伤一阵阵蔓延,心疼更是以千百倍的速度袭来。抢过包就跑,倒让来生家吓一跳。问句发生什么事情,只被远远地回答句工藤有事就打发掉了。
“这个Sherry……”她们笑的极有味道。
边跑边想他到底会在哪,一时无数的地方涌上来,叫她难以选择。
考虑一下,还是选择在路口左转,心底一种意愿告诉她他会在家。
想到这,便深深的嘲笑自己起来,理性的科学家竟然也会不加分析就直接凭感觉做事。
走到巷门口,就能闻到一股极浓重的酒味,慢慢向里走,在工藤家的门口她看到了抱膝而坐的新一。
博士家昏黄的灯光打在他身上,忽明忽暗。偶然折射出来的光反照在周围,就是看不清多少的酒瓶。
对面墙角下是摔碎的手机,卡弹到很近的位置,伸手就可以捡起来。
志保捡起它,放在手心。走到新一边上坐下,两个人的距离在别人面前看起来是极其暧昧的。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清楚其实什么也不会发生。
天空渐渐暗下来,原本明亮的月亮被乌云笼罩的结结实实。但是两个人都没有注意到这下暴雨的前兆,只是很安静地抱膝而坐,一副防备的姿态。
雨突然就下起来了,让人措手不及。但是他们谁也没动,好象淋雨的不是他们。
终于,志保开始担心起来,想叫他去避雨。但是话还没有出口,就突然被新一抱住了。
他牢牢抱住她的手臂,把脸搁在她的肩膀上,被大雨浸透的志保看着他,感觉到热泪沿着肩膀往下流。
他似乎在喃喃自语,但是大雨打在屋檐的声音完全掩盖住了,她听不见。
似乎很晚了,或者凌晨了?他们都不知道。只是雨渐渐小了起来,小到志保可以清楚地听到新一说的话,知道她可以感觉到原本挚热的心渐渐凉了下去。
新一说的是:“兰,为什么你不原谅我,为什么你要拒绝我的告白,为什么你要说青梅竹马只是过去?兰。”
志保任由他说着念着,始终不曾动身打断他的话。他一直靠在志保的肩膀上,直到感觉到志保的体温渐渐凉下去,才把她拉进自己的家。
不由分说逼新一去洗澡换衣服,似乎只是经历了一场普通的雨而已。但是两个人心里都深深明白,兰,恐怕是以后都不会再触碰的话题。
清楚了解到新一的心意,志保只是苦笑了下。杀手本就不该有感情的不是吗?这样的结局虽然不好,至少让她能充分明白他的心事。
要让他们重新在一起,就像我没有出现一样。
这是志保下的决定,她似乎可以松口气,可是心痛的感觉却瞒不了自己,眼泪更是在眼中弥漫,但是这是不能让新一看到的。
匆匆走进厨房,志保本来只是想找个火种烤火,冰冷的感觉和冰冷的悲伤一样让她无法承受,却在某个角落看到了一个她很久没有见的东西。
正宗的爱尔兰威士忌。
她苦笑着拿它下来,原来近在咫尺的东西却让她用了那么久的时间去寻找。
跑回家拿咖啡杯酒精灯。可怜的老人被她弄醒了却什么也没有问。老人和她之间似乎有种默契,和新一的那种默契完全不同。其实志保觉得新一很多时候像个孩子,没有经历太多的磨难,倒是老人更加了解她。
点灯,烤杯,志保小心翼翼地做着这些事。已经初秋的天气虽然还是热,但是晚上却已经不是夏天可以比拟的了。志保却完全忘记了自己还穿着湿漉漉的衣服,只是小心得看着杯子。
眼看就要好了,不妨旁边一只手伸过来,握住滚烫的杯子:“你去换衣服,我来做。”
“你会做爱尔兰咖啡?”本来应当是惊讶的语气,志保不知道为什么会用了嘲讽。
“是呀!兰教过我。”笑的不动声色,可是志保完全能感受到那种空荡的悲哀,和那种悲哀的眼神。
接过煮好的咖啡,两个人微笑而饮,可是心理却突然想到这是不是个悲哀的预言呢?
似乎煮这咖啡的人,都没有好的感情归宿。
第二天两人一如既往地去上班,浅浅的微笑看上去仿佛昨晚只是个梦。可是到底心有多痛大概也只有自己才晓得。
飘零的树叶渐次落下,不知不觉已经是秋天了。衰败的季节照着他们都不愿走完的长路,也覆盖了他们原本热情的心。
“安全到达。”警署门口微微一笑,各自走向各自的桌子。志保拿起笔记的时候突然想到,也许以后他们就是这样的状态了,悲伤便涌上心头。
“新一,佐村公司的资料。”盈盈递过,兰微微而笑。
新一低头接过,低沉着嗓子说声:“谢谢。”这样的逃避让他忽略了兰眼底的失落,却落进志保的双眼。
“谈谈吗?”志保问自己,却哑然失笑。那种红娘的角色似乎不应该是她做的吧?可是新一的悲哀却深深笼罩着她,让她无法逃避。
卡片破空而至,大家茫然抬头。一张猫眼的卡片斜钉在新一的桌子上,阳光镀的金边好似在耀武扬威。新一苦笑捡起,慢慢念出:“今晚,我们会取走歌吟碎片。”后面,自是龙飞凤舞的Cat's eye。
“猫眼。”新一笑笑,说不出的寂寥悲哀。他抬头不知问谁:“猫眼是什么情况?”
俊夫想想,回答道:“9年前日本出道,6年前转战欧洲,1年前消失。擅长易容格斗。”
“喔?”新一回头,看着他。“你怎么知道?”
俊夫被他盯的有点发毛,直抓头皮嘿嘿傻笑。爱撇撇嘴给他解释:“当年就是他负责抓猫眼的,三年没半点动静。”
工藤新一“哦”了一句,没再说什么,心里直想这个上班睡觉会被噩梦吓醒,喝水可以喝到满身都是的人能抓到猫眼,那才是新闻呢。
俊夫拉拉爱的衣袖叫她别说了,心里直郁闷当年怎么就输在女朋友手里了呢?想想都够背。
靠窗而坐的志保心理暗暗发笑。“猫眼”绝不是普通的角色。就是新一,她认为也未必有希望抓的到她们。
正想着,瞳来了,一副诧异的表情。
“怎么了?来生小姐?”兰关心地问。
瞳一副说不清楚的样子把信递给志保:“不知道谁把信送到我家来了。”
“恩?”工藤新一走过来,满脸的不解和担心。按理来说志保已经没有什么熟人了,和她认识的人都知道她搬到博士家去了。会是谁的信呢?
志保撕开信封,一首极动听的曲子蔓延开来,生日快乐四个大字占据整张卡片,却没有看到署名。
新一觉得不可思议地往下看,终于在一个角落看到极小的一行字:“不要忘记APTX喔,宝贝。GIN。”
新一的脸色瞬间就变了。他直盯着志保,让兰看的很不舒服,感觉上就像野兽嗅到危险时的警觉。
“GIN,那个金色长发的人?”
志保点点头,收好卡片,心里直想为什么泪要瞳送这卡片来。是要她拖住工藤吗?。凭她们的身手,即使工藤新一,也保不住佐村吧?
新一更是纳闷地转来转去,不明白志保为什么要把这么危险的人送的卡片放好。直到一会后,他才想起另一个问题:“今天你生日?”
“不是。昨天。”志保不在乎的回答。
“那么今晚和我们一起去抓KID吧。”新一笑道,似乎在打什么主意。
志保一下就明白了他的企图,笑了。
“泪姐,你真不是一般的简单。工藤的行动都被你料到了。”

大楼奇高,两翼还有些工程未了,钢筋被绿纱蒙罩,再经夜灯一照,显得格外壮观。
泪和瞳就在这工地之中,紧身衣让她们异常兴奋,想来已经很久没有行动了笆吧。
爱,志保和俊夫站在工地下方的不远处,隐型的通讯器塞在耳朵里,外面倒也看不出来。
眼看零点将近,新一却不见踪影,这让搜查五组的人极为纳闷,甚至有人心想他是不是被兰甩了所以不舒服。
就在大家议论纷纷的时候,他终于赶来了。整齐的头发和笔挺的西装让人莫名其妙,感觉他不是来捉贼而是来做客的。
新一没有理会大家的看法,直接找到志保拿香水给她。
“香奈儿?”志保不明所以。
“哎呀!昨天你生日我没有送礼嘛。再说我还欠你一瓶香水呢。”新一满头大汗,心想秋天了怎么还这么热?
递过面纸,志保故意用嘲讽的语气来掩饰内心的感动:“拿欠的东西当礼物,大名警也太没有诚意了吧?”
贼笑一笑,新一从背后拿出L.V.的手袋:“就知道你会这么说,这个呢?”
爱赞叹一声抢过去瞧,精致秀气的咖啡色小包看上去极为内敛不大气,可是散发出一种莫名的气质叫人难忘,和志保很像。
志保并没有看包,而是对新一道:“怎么?发财了?这个月的工资你应该拿不下这个包吧?”
“聪明!”新一翘起拇指,“我拿了我爸的信用卡。”
志保心领神会,谁不知道他的家底啊。想到自己,不由得叹气:“败家子。”
“喂喂。”新一叫道,倍感无奈。

瞳拿着望远镜看到这有趣的一幕,笑着问泪:“大姐,你看Sherry感动的样子,你说他们有戏吗?”
正在检查背包的泪听问,沉思了一下回答:“恐怕很难。”
瞳不服气:“为什么?我和俊夫不是都结婚了吗?”
泪微微一笑,充满无奈:“他们不一样,你们也不一样。工藤君是个责任大于感情的人,他会娶杀手做妻子吗?”
瞳仔细想想,长叹一声:“泪姐!”


<PART 10>
灵巧而迅速地剪下两根线接驳到自己的电脑上,泪进入了佐村公司的主页面。
2分钟内进入总裁管理页面,下面的密码栏设置的极为隐秘。然而泪并不是吃素的,几分钟就进入了。可是下面的程序让她极是头疼,永石先生足足给了她200多组密码,让她一组组试过去。
瞳拿着望远镜看上看下,反正技术方面一贯是泪的领域,她是很少涉及的。
眼看快到KID预告的时间了,泪还在一组组的试,瞳有点不耐烦了:“泪姐,我们就这样进去不好吗?干嘛一定要破译密码控制系统。”
泪仔细输入第98最密码,笑道:“怎么结婚后你反倒没有以前的耐性了?现在可是科技发达的时代,不是简单地凭借身手就可以解决问题的。”
“我知道啊。可是这样等多么着急啊?”瞳看下面,爱正在用大幅度的动作做暗号。
泪摇摇头:“你呀!工藤君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人。既然俊夫先生按照计划告诉他我们是个组合,他就不会不考虑我们的通讯方式。所以无线电他是一定会注意的。所以我必须控制这里的发射塔,屏蔽他们的侦察信号。”
“哎!”瞳有点想念以前对付俊夫的日子了,这个工藤,搞的人都累死了。突然想到什么,问道:“你用DOS直接解码不好吗?”
泪摇头:“永石先生没有查到他们的系统有没有装侦察系统,万一引起警报可就糟糕了。”
瞳扁扁嘴:“真是累死了。200组密码……”
“不要罗嗦了。爱在说什么啊?”总算输入到倒数的了,泪也松了口气。
“工藤君正在调动技术人员查信号。”瞳无所谓地道。
“我说了吧。”泪微笑着输入最后一组,大门轰然中开,屏蔽掉203到205的那段,她才笑道:“我们还可以反过来侦察他们的位置哦。好了瞳,出发了。”
整理好背包,瞳甩甩头发,妩媚一笑:“泪姐你不当黑客真是可惜了。”说着,从窗口鱼贯而入。
泪的脸有点红了,嗔道:“小孩子家乱说话。还不快去?”

应一声,瞳一溜烟就不见了踪影。体力叫泪着实羡慕,想到自己日益老化的身体,不禁叹了口气。
爱在下面听的实在,气不知就从哪冒了出来。好嘛!一个黑客一个怪盗,把她放哪去了?早知道就不要被俊夫勾引当警察了,又不自由又不能服从心愿当个侠客。
“喂!还有我呢。”实在气不过,爱就冲着空气大吼大叫。声音通过牙齿里的话筒传到她们那,让人又好气又好笑。
“什么还有你?”正在研究平面图的工藤新一回过头来,莫名其妙。但是眼底深处的怀疑还是被志保一眼就看出来了,心理不禁咯噔一下。
这个爱,真是被她气死了。刚才大幅度的动作已经引起惹起怀疑,现在又不明不白来了这么句,想撒谎都不知从何撒起。
然而志保不愧是志保,不到一秒钟她就想到了搪塞的话。冲爱撇撇嘴,对新一道:“你不要理她,她在生气。”
“生气?”新一莫名其妙,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在那跳舞吗?怎么突然生起气来?
“恩!”志保点头,眼睛却透过他的肩膀看平面图。歌吟碎片放在正中的位置上,她把手放在后面给爱打暗号。“刚接到泪姐电话,说明天和瞳姐回美国去。问我要不要寻求FBI的帮助。大概她们没有和爱说,气的她刚在那跳来跳去,这会还没气完呢。”
“原来如此。”新一笑了笑。刚才不是跳舞而是生气啊,他本来都有点怀疑是暗号的,现在看来没什么了。只是心理还有点不舒服,他就那么没有用吗?要远去美国寻求帮助。
土门正在附近转着圈,听到他们的对话,就跑过来逗爱,说她像小孩,气的爱追着他满世界乱打,大家发出会心的微笑。
见新一不再怀疑,志保心理松了口气,随口问道:“佐村先生和碎片是在一起吗?”
“是呀!”新一的表情多少有点疑惑,“我实在不大明白为什么他非得和碎片一起。虽然说KID从不伤人,猫眼们更是侠盗,可是在这种时刻一般人都会表示把东西交给我们警方处理吧?”
“为什么啊?”兰莫名其妙。
“大概这位名警很自负自己的本领吧,觉得自己守护把握更大。”志保淡淡的道,心里计划怎么离开这去办事。
“聪明。还是你了解我啊。”新一在碎片周围做好记号,大概是通风口之类的。
一句话说得大家都变了脸色。志保是红了脸,不明白新一为什么会突然这么说;兰的脸色则是惨白,和新一相处那么久,就没有见过他说这么露骨的话。

水镜冻季也关心地看着兰,直心疼她。不是不知道她对新一还有感情,可是自己宁愿照顾她。想着,看了眼旁边的烈火,直感叹工藤对感情的勇敢还不如这个单细胞生物。
那么刚才那句算不算是他悔过的表现呢?水镜突然想到。不禁看了眼旁边的人,才发现他原本灿烂的笑容竟也带了点沧桑。正想说什么,就听到风子尖叫的声音:“KID。”
新一一把抢过话机:“各单位注意,铁羽立刻开始跟踪KID,顶层作好准备,巡逻人员抓紧工地巡查。”
志保心一沉,泪正在两边的工地上。
“怎么提醒?”
她的眉头深深皱起来。该怎么办?
爱轻轻拉她衣袖:“泪姐叫我们快行动。东西都放在洗手间里了。”
志保点点头,跟着她走。兰从后面跟上来,说是新一叫她来保护她们。志保微微一笑,却暗自心惊。工藤到底还是没有放松对爱的警惕。
可是……她的嘴角扬了起来,这样,你还是不能抓到猫眼的。工藤君。
“宫野小姐,好了么?”兰在门口关心的问。
“恩。”随口答应声,志保拉开门。小心的整理衣袖,让兰看着微微笑了笑。
她怎么也想不到,眼前的人竟然是爱假扮的。
“爱,一切顺利吗?”哀问。
“还好。”通过变声器说话真是不习惯啊,爱小小声地回答。
“那么我先去了。”不带感情的回答,倒是哀的一贯风格。事实上猫眼一贯把哀和志保是分开来看的。感觉上那个冷酷的杀手和这个感情脆弱的人是两个人。
“恩。自己小心。照顾泪姐。还有……”爱难得的加重语气,“不要忘记那玩意最多只能支持10分钟。”
哀点点头,没有回答。
所有人都一片忙碌,惟有她闲在一旁。几乎所有搜查五组的人都在保护她,让爱极为不自在。
哀此时正在1楼的通气口,周围的警察在巡逻,让她大气都不敢喘。突然一股绿色的气体往这边冲过来,让人大吃一惊。
“毒气。”泪惊一声叫。
哀不慌不忙拉下面罩。这可是爱特殊制作的防毒面具,给她的时候爱还笑着吹牛说百毒不侵。虽然当时在嘲笑爱,但是不得不承认这个面罩的确不错,氧气口正好对着嘴,真可谓量身定做。
加速前行,哀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这。现在可能所有的警察都知道毒气的事情了,她可不想出师未捷身先死。再说爱一再警告过她,氧气的时间最多支持5到10分钟。
工藤在外面同时发现了不对,抢过旁边的手机就拨佐村的电话:“你到底在做什么?”
“嘿嘿!”那人的声音好似夜枭一般诡异,让人听了有如被针扎一般的难受,“凡是杀我的人一个也别想活,组织也好,警察也罢。”
“快出来。”新一一边冲对讲机吼,一边感到难以言语的兴奋,“组织!”
“HAIBARA AI一定会来是吗?”爱轻描淡写地说。新一看了看这张志保的脸,笑了:“果然还是你了解我。”
爱翻个白眼,心中狂郁闷:“拜托。这是白痴都知道的事好吧?”
兰小心地数着出来的人数,听到对话,回头问:“是么?”爱简直要晕倒了。
新一走到特警旁边,取出一支AK就往里冲,大家叫都叫不应。兰几乎也想冲动的跟进去,被水镜一把拉住:“别去。”
新一转过头来叫道:“保护好宫野。”然后再没有回头,惹的大家猜测。哀冲到窗前大口大口喘气,心里多少有点郁闷。毒气虽然如她所愿地把警察带出去了,却违背心愿的把工藤新一带了进来。从泪截取的信息中可以得知组织和KID也来了,这下恐怕会相当热闹。泪不断的截取信息,指引她和瞳的走向,让远在外面的爱胆战心惊。现在的情况过于复杂,身手以钝的泪不知能否对付。万一栽在这,泪是绝对不会供出她们的,那将是猫眼一辈子的痛。五课的人对她保护的极是周到,让爱寸步难行。她郁闷很久为什么要让志保装做手无寸铁之人,然后终于冒出个主意。“毛利小姐,你陪我去趟洗手间好吗?”爱有礼貌地问,让人措手不及。兰不出意外的答应了,让爱开心不已,“到底还是她好骗啊!”她想。正准备走,风子忽然道:“我也要去。”土门关心地道:“你也不行了吗?”结果被风子抛个大白眼:“废话!人都有三急好吧。”爱在心理默默抗议:“你去干吗?还嫌不够乱吗?”脸上更是不辞颜色,反正现在的脸是志保的而不是她的。三个人默默向大厦走去,风子慢慢落后,仔细大量着“志保”。走路姿势还好,但头发颜色似乎有些不对,香水味道很浓,只是分不出是她身上还是兰身上的。印象中的志保是不用香水的,但不见得没有意外。特别今天工藤新一打扮成那样。正盘算着,风子忽然发现一件事,猛的扣住“志保”肩膀,厉声问道:“你是猫眼还是KID?”爱吓一跳,急速弯腰甩开风子的手,转身就跑。不是不相信自己的实力,只是实在没有必要花时间和2个空手道3段的对打。快到门口时才想起自己还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远远扔句过去:“CAT'S EYE。”直到听到这句问答,惊呆的兰才醒过神来,问风子:“你怎么知道她是假的?”
耸耸肩,风子无所谓的回答:“感觉。”
“感觉?”兰不大明白,却不知道这是风子长期经验所得。只有经历过炼狱的人,才能感觉人与人之间细微的差别。
兰沮丧地摇头,她无法理解风子的话。突然想起一件事,忍不住问风子:“宫野小姐的失踪,让我们怎么和新一交代啊?”
风子望着天,淡淡地道:“也许,我们永远也不用交代了。”兰悚然一惊。
边跑边脱下身上的伪装,爱直纳闷风子是怎么看出来她是冒牌的。直到看到完好无损的袖子,她才恍然大悟。那里本该有的破洞不知何时被补好了,难怪被一眼看出来。
“真笨。”爱愤愤地扯下面具,暗骂自己,直到回廊,才发现自己迷路了。
“大姐。”她轻声呼唤。泪没有反应,仔细检查了一下,才发现无线电通讯被强行关闭了。
“不会出事了吧?”爱的心提了起来。
顺着墙壁往里走,高低不平的脚步声让爱郁闷了好一阵子,想了想,她索性脱掉了鞋子猫着腰慢慢走。
要是土门看到了,不笑才怪。爱突然想到这个,有点泄气起来。
猛然间听到有人喝问:“谁?”爱心里一惊,这么快就被发现了?
“真是失败啊。”她对自己说。正要答应,一个温和的声音在另一边响起:“你没事吧?佐村先生。”
“工藤课长?”佐村的声音极为平板,听不出半点喜怒哀乐。
“是我。工藤新一。”
“工藤课长一个人单枪匹马闯进来,不是只为保护我这么简单吧?”
“不愧是通讯业的总裁啊。不错,我还想打听一下组织的事。”
“组织?”直到此时,佐村的声音才多少有了些起伏,“你也知道组织?”
“您刚才不是在电话里说了么?”温和的笑容,却带着隐藏的锐气,还是这样比较像工藤新一。
佐村突然笑了:“不愧是关东第一名警,随口一句话也能引起你的怀疑。”
“你想否定吗?”工藤新一漫不经心地笑,耳朵却竖起如猎犬。
“当然不。为什么要否定呢?”佐村老奸巨滑地一笑,“只是想和你谈笔生意而已。”
“什么交易?”一边检查枪新一一边问。
“你保护我,我就告诉你。”没有一个多余的字,身为总裁的人果然大为不同。
工藤新一正要表态,右手边的走廊就响过一阵清脆的皮鞋声。他直扑故去, 却只看到一个模糊不清的背影。
“瞳姐。”爱一眼就看到姐姐,摆摆手。瞳迅速走过来,竟不带一点响声。
“爱,和姐姐联系上了吗?”瞳低着声音问,显得甚是担心。
爱摇头:“没有。泪姐强行关闭了无线电通讯,大概是遭到警方入侵。”
“姐姐不会有事吧?”瞳站起来。
“放心,没事。”一个声音突然从后面响起来,倒吓了两人一跳。
“姐。”瞳有点不满,“没事吓什么人啊?”
“是你们警惕太差了吧?”泪微微一笑,随即满脸严肃:“瞳,爱,我们正处在危险中。”
“怎么啦?”两人聚在旁边,低声问。
“这座大厦现在被大量炸弹包围了,开关在佐村手中。”
“难不成他打算和我们同归于尽?”爱吓一跳。
“大概是。”泪看眼表,对她们道:“快去剪断线,我们必须提前排除危险。”
“恩。”答应声,两人抬脚就走,快到黑暗中才反应过来,回头问:“无线电怎么办?”
“没什么,只是刚才逃避检查而已。”轻描淡写地回答,让两人安心的消失在黑暗中。

                                                                            ——THE END
[font=宋体]我带着黑色的翅膀从天堂坠落,却未曾到达人间地狱。于是我成了悬浮的生物,不上不下[/fo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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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3-19 10:34:15 |显示全部楼层

回复: 〈原创〉选择?离开?PART1&lt;新志&gt;

sf……志保呢?寻找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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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原创〉选择?离开?PART1&lt;新志&gt;

是啊是啊!志保呢?

楼主是不是很喜欢摔茶杯啊!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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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风随月 该用户已被删除
发表于 2005-3-19 17:45:45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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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原创〉枪神&lt;新志&gt;更新至PART2

很不错,悬念很大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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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原创〉枪神&lt;新志&gt;更新至PART2

哎~~~~~~果然是猫眼吗
汗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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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原创〉枪神&lt;新志&gt;更新至PART3

经典噢~
加油续文~~~~
很好看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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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3-28 19:54:14 |显示全部楼层

回复: 〈原创〉枪神&lt;新志&gt;更新至PART3

楼主终于又续了!!!%&1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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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4-2 09:42:28 |显示全部楼层

回复: 〈原创〉枪神&lt;新志&gt;更新至PART3

不错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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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4-2 18:23:44 |显示全部楼层

回复: 〈原创〉枪神&lt;新志&gt;更新至PART3

好精彩,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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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4-2 23:33:23 |显示全部楼层

回复: 〈原创〉枪神&lt;新志&gt;更新至PART3

加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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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4-3 01:15:39 |显示全部楼层

回复: 〈原创〉枪神&lt;新志&gt;更新至PART3

嗯,情节紧凑,节奏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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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4-19 19:06:34 |显示全部楼层

回复: 〈原创〉枪神&lt;新志&gt;更新至PART5

“丁零,丁零。”

什么东西在响?工藤新一艰难地思索。费尽全力睁开双眼,看到了漫天的星斗。

“哈湫!”忍不住打个喷嚏,工藤新一顿时清醒过来。看着旁边双眉尽皱的志保,他拿起电话:“兰?”

“新一你在哪?怎么这么晚都不给我电话?”即使没有见面,他依旧能看到兰着急的脸。

“对不起。我被人打昏在小巷子里了。这里发生了一宗谋杀案。你快点报警吧!”不想让她担心,他尽量轻描淡写地说。

其实背上隐隐地疼痛正让他觉得快无法忍受了。

兰似乎也能感受他的隐衷,很平静地挂了电话去报警。

叹口气,他收起电话。又栽在“灰原哀”手里,还真不甘心啊!

试着叫志保,她没有反应。他只好动手推她。尽管是夏天,睡在大马路上也是很容易感冒的。但是手还没有碰到她,就听到她因为害怕而尖叫的声音:“姐,姐,不要离开我,不要!”

新一听着有些难受。“她又梦到那场火灾了吧?”他想。不期然她已经醒了,正看着他。

两人的脸的距离不到十厘米,那个距离已经不是暧昧可以形容的。

“嗨!”他反应不慢地坐直来。两人的距离一下拉的很远。

“嗨!”她怯生生的,大概还是没能从噩梦中醒过来。

他站起来,把手递给她:“来吧!站起来!不然会感冒的。”

她顺从地站起来,却没有依靠他的手。因为害怕而略显惊恐的面容慢慢地恢复成平常的冷峻。

走到尸体旁,她蹲下来:“致命伤是子弹穿过颅骨造成的,没有别的伤痕。”

他捡起旁边的弹壳:“是‘复仇者’。”

远处警笛不断,兰他们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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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4-24 22:49:58 |显示全部楼层

回复: 〈原创〉枪神&lt;新志&gt;更新至PART5

“来的真迟!”新一不满地抱怨道。
志保微微一笑:“那记挨得不轻吧?回去记得叫天使好好揉下。”
这话说的好似要远离一般,新一觉得有点忧伤,一句话不受控制的冲出来:“你要走了吗?”
志保走到墙边无力,很无力地靠墙坐下来:“不是,我病了。要请假。”
“啊?”新一不敢相信。才在晚上睡一会而已,而且还是夏天,怎么会生病?
“学生物的人免疫力都要差点。”志保一眼就看出他的想法,无力地道:“而且我走了,你也不用头痛吧?”
“喂!喂!”新一无奈地叫。志保没有理他,头无力地垂下,冰蓝的眼眸早已失去色彩。
周围的声音纷至沓来,可是听起来都好遥远,好象来至外太空一般,虚无而飘渺。
听着他述说被跟踪的事,还有兰焦急的问候,志保不知为什么想起原来在美国的时候自己生病时姐姐温柔的眼神。
还有那双干净温柔的手。
刚想到手,她就感觉到有只手放在她的额头上。不是很纤细,她甚至可以敏锐地感觉到那只手好几个地方有茧。但是那种感觉,就和姐姐一样。
“姐姐。”她下意识地叫道。
兰明显被吓到了。她收回试探的手,急急地喊道:“新一快来,宫野小姐烧的好高。”
工藤新一眉毛皱起来,走过来背起她就往她家走。尽管她常不自觉地碰到他被打到的淤青地方,但他还是忍住不叫。从小他的忍耐工夫就好。
志保就这样在他的背上随着他的步伐起伏,那种感觉让她不经意地想到火。噩梦的感觉忽然灼烧起她的神经,她开始歇斯底里地大叫起来。工藤新一咬紧薄薄的嘴唇,蓝色外套像刀一样割破墨水般厚重的夜色。
快到的时候他看到了正在并肩回家的泪和南上。虽然没有什么亲密的动作,但是幸福的光芒却连月亮也相顾失色。
“Sherry。”泪一眼就看到了志保。她似乎对妹妹有种天生的感觉。心痛地扶起从新一背上挣扎下来的她,任她抱着边哭边喊姐姐。泪总是这样地照顾着她。
新一悄悄地离开了,南上在一旁默默地守护她们。他能了解她对她的爱。当年她不就是因为妹妹而离开他的吗?
终于,志保累了,睡着了。南上背着她上楼。
不远处,一个白色的身影看着一切。

“兰。”
急急忙忙回家的新一在门口看到一个蜷缩成一团的人。黑色长发在夜空中发出幽幽的光芒,让人格外觉得无助。
地上的人抬起头,面容坚毅刚强。可是眼角却是任谁也能看出来的无尽的悲哀。新一眼睛里闪烁的爱怜的光芒轻而易举地撕破她的防线,眼泪似乎随时都会落下来。
强忍住,尽量放平淡语气:“喔,新一你回来了。我怕你还没有到呢。我先走了。”说着转身就跑,好象成心不让他说话一样。
“喂!喂!”工藤新一没有效果地叫着,走回房间。兰的表情有点怪,但他并没有放在心上,心想过两天就会好。
只是他没有注意到,地上那两点快要散开的泪痕。
兰一边哭一边跑,一直跑到大街上才停下来。
她有多少天没有看到他那种眼神?是从志保来了以后吧?但是她并不嫉恨志保,真的。但是她却在梦里一次又一次地回想起在警校的时候自己练空手道受伤,他就会用那样的眼神看着她,然后背她去看医生。
她一直固执地以为那种眼神只是属于她的。
可是当她看到他用那种眼神看志保的时候,不祥的感觉一丝丝地渗透,让她忐忑不安。
青梅竹马在耳边一声声咆哮,她抱头拼命跑。等到听不到声音的时候,她已经到了他家门口。
结果却让他轻易的撕开了她的防线。
回到家,重重关上门。她想把不安关在门外。家里一片狼籍,小五郎不知道躺倒在哪个角落。
叹口气开始收拾房间。不知何时启明星已经在天空飞舞。
今夜,注定诗歌不眠之夜。

“兰,兰。”一到办公室,新一就追着她不放。
爱带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内海俊夫却开始忆苦思甜起来。
“新一。”兰终于站着不动,但是眼神却很奇怪;“什么事?”
工藤新一傻在那里。他本来只是想问问发生了什么事,可是兰的表情却让他问不出口,两个人就这样僵在走廊上。
一个人迎面走来,新一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刚好撞在墙上。昨晚的伤处让他痛的呲牙咧嘴,兰看在眼里,原本的悲伤一下转为担心:“很痛吗?撞到伤处了吧。我来帮你揉揉吧。”
“恩。”新一开心地笑了。说实话,他不怎么会哄人。刚才的兰真让他担心。突然想起昨天和志保的对话,她说天使会帮自己揉。她怎么知道的?
“真是个可怕的女人。”他自言自语。

经过的瞳把一切看在眼里,心里叹息着。
志保真是可怜啊!那么多年唯一动心的人却偏偏站在自己对立的一面。
如果说小偷与警察的爱情是辛苦的话,那么杀手和警察呢?
或许志保一再固执地不承认她喜欢他,一再固执地欺骗自己,反而是件好事吧?
把计划给爱,拿回志保要的笔记,她轻巧的从兰和新一中间穿过去,在他们惊讶的眼神中离开。
尽管病的天旋地转、志保还是卖力的收拾东西,她打定注意要离开了。
不能再让她们卷进她的事情里面来。
昨天挑衅地把子弹扔在跟踪者旁边,就知道以后会引起无数的追杀。这事自己承担就足够了,不必让她们跟着遭殃。
所以她必须走。
泪在下面盛装打扮,晚上是南上的画展,也是瞳动手的时候。尽管愧对南上,可是无论何时泪都是把姐妹放在第一的。
和六年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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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4-24 23:17:24 |显示全部楼层

回复: 〈原创〉枪神&lt;新志&gt;更新至PART5

很喜欢这样的文章,
有些悬疑的情节,
有些纠缠的感情。

楼主加油~~~~
这样的话,我要PRADA手袋的最新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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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原创〉枪神&lt;新志&gt;更新至PART5

永石画廊开的并不算大,但里面的装备绝对一流。而且那种力求素雅的表现,和南上的画风如出一辙。
爱和俊夫走来走去地看。一边看爱一边还不忘调侃几句,俊夫只能是一副白痴的表情。
他对艺术并不外行,但是南上画的全是泪,心中的泪。他自衬是办不到的,所以只能白痴般地听爱调侃那些画。
“爱小姐。”永石突然出现在身后,着实吓了两人一跳。
“永石先生。”爱跑过去和他撒娇,“南上画的全是泪姐,我好羡慕嘛!”
“呵呵!”永石慈祥地笑着,“各人有各人的缘法,是羡慕不来的。”
“说的也是!”爱有些泄气,不过马上又调皮地笑出来:“他们相处没有几天,南上却能完全记住泪姐的旗帜。哈!我要叫他请我吃大餐。”
“为什么?”俊夫满头问号。
“如果当年不是我和泪姐去美术馆,他哪有那机会啊!”爱说的理所当然。
永石微微一笑:“如果他不是一直记得泪小姐,我也不会特地请他来东京。”
“什么?他是你请来的?”爱像看狐狸一样看着永石先生。后者不自禁得捂上嘴:“哎呀!说漏嘴了。”动作就像个孩子一样。
俊夫想笑,眼睛不经意地飘过窗外,看到一个白影潇洒地飘过。神色惊惶的他大叫:“Cat's Eye……”还没有喊完,就挨了记重打:“Cat你个头啦!是KID。”
俊夫这才反应过来,一边狂奔一边狂喊:“KID来了。”架势和当年逮捕猫眼一样。
爱撇撇嘴:“这么多年还没长进,真不知道瞳姐怎么受得了?”反过头去看永石先生什么反应,后者却神情严肃地向她摇头。
“怎么啦?”爱莫名其妙。
“离预告的时间,还有半小时。”
这下爱也开始惊慌起来,手忙脚乱地往外跑。虽然说外面严阵以待,却还是能在空中看到白色潇洒的身影。
“唉!”爱叹口气。没想到当年所向披靡的猫眼竟会载在后辈小子的手里。
并不惊讶他怎么得知的消息,毕竟有媒体这个大嘴巴。惊讶的是他居然会不远千里的跑来。
泪走到她的身后。爱勉强喊了声“姐”,掩饰不住的沮丧。
“爱,所谓怪盗都是有傲气的。当年我们不是也教训冒充我们的人吗?瞳马上就要来了。我们怎么办?”尽管盛装打扮,但还是掩盖不住她担心的面容。
对付俊夫,她们可以有一千种方法。
可是对手不是俊夫,而是关东第一名警——工藤新一。
他正向这边走来。
而另一端的不远处,是乔装过后的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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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4-27 17:30:34 |显示全部楼层

回复: 〈原创〉枪神&lt;新志&gt;更新至PART5

老面孔,新故事,还有紧凑的情节,楼主加油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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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4-28 09:13:32 |显示全部楼层

回复: 〈原创〉枪神&lt;新志&gt;更新至PART5

part 6
工藤新一走到爱的面前,冷冷地看着她。
有那么一刻,爱差点被震住了。但是身为猫眼之一,她很快就镇定下来。
“课长。”她敬个标准的礼。裙子在灯光下飘摇,分外轻纯的模样。
新一松口气。他可以确定爱不是KID了,因为KID绝不会穿裙子来掩饰自己的身份。
但是这次的预告非常诡异,连他在内居然没有一个警物人员看过《复仇女神》这幅画。
甚至于连内海俊夫和来生爱都没有看过,然后画就这么被偷走了。
他有一种可怕的怀疑:这个是根本就不想让画面世的圈套。
如果是那样的话,那幅画里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所以KID才会来偷吗?
他和画又有什么关系?
新一靠墙坐了下来。
这是他从小养成的习惯。每次看书或者想事情的时候,他就会找个僻静的角落坐下来。
灯光把他的影子照在墙上,或明或暗的光线把墙照的班驳陆离。
看着他抱膝冥想的样子,泪在心里叹口气。
真象呢!他和Sherry。那时候刚把Sherry接到家的时候,她总是这样抱膝坐在沙发后面的墙边,任由电视光线把她后面的墙照的班驳陆离。
这两人,似乎有一个不能进去的单独的世界。
“泪姐。”爱悄悄拉姐姐的衣角,给她看表。
离预告时间还有28秒。
指指门口,泪示意爱先过去等。她来缠住工藤新一,只要不让他第一眼看到乔装的瞳,那么一切都还好办。
少了他,穿帮的机会会小很多。
看着爱离开的背影,泪叹着气转过身来。工藤新一依旧保持刚才的姿势,没有变过。
犹豫一下,她叫道:“工藤课长。”
他抬头,眼睛里一时满是大雾,没有焦点。
“工藤课长。”泪只得再叫一声。新一的眼睛这才慢慢恢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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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片划过第三个人的手背,那人惨叫一声,跌落手枪。
瞳就地打个滚,拿枪躲到哀的身旁。红色跑车已满是枪眼,哀正在换子弹。
没想到刚出门就被跟踪,哀心理甚是懊恼。如果不是瞳及时出现,自己大概现在已经是马蜂窝了吧!
甩掉白色礼服,瞳露出她贯穿的紧身服。一面镜子被她扔上半空,刹时间被无数子弹击个粉碎。
“十三个人。”两人交换一个眼神。哀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十三,在西方,可不是个吉利的数字。
“Sherry,”瞳轻拉她的衣袖,示意:“我解决左边的,你解决右边的。”
哀摇头,反手把一枚微型炸弹安在油箱旁。
瞳甚为不解地看她,哀小声回答:“工藤来了。”
瞳大吃一惊。被逮个正着可不好玩。
哀没有时间让她吃惊,做个手势,两人弯下腰来。



两人极为默契地向前滚出,躲到唯一的角落旁。突然爆炸的汽车席卷了七个人的命,剩下的人目瞪口呆。
她们看着这些人狰狞的面容,向上天祈祷救兵快点到。她们手上除了猫眼卡,已经没有任何武器了。
那些人很快就镇定下来。毕竟见过太多的血腥,他们早就麻木了。
慢慢地逼近角落,他们还不想出师未捷身先死。志保和瞳手上拿好卡,准备撑的一刻是一刻。
“早知道刚才就不要把手枪扔进车里了。”瞳抱怨道。
志保微微一笑,伏低身子。
人马上就要到面前了。
突然一声枪响,然后是数声。志保心念一动,示意瞳先走。
救兵到了,可是瞳的身份是不能揭穿的。
看准了大家已经消灭5个,志保走出去。工藤新一向她跑过来,满面笑容。
志保也是微微一笑。突然后面一声枪响,笑容就那样冻结在她脸上,然后她像个大树一样笔直地倒下去。
头疼欲裂,没有痊愈的身体受到巨创后不是一般的难受。她拼尽全力说还有1个,就陷入了深度的昏迷。
新一一手揽住她,一手举起手枪瞄准角落。其他人已经从别的角落包抄过去了。
里面突然传出一阵打斗声,一个人被丢了出来。衣着整洁地不像个普通人。但是手上的手枪却出卖了他。新一抢上去把手铐铐到他手上,那人微笑着整理了一下衣服。站了起来。
爱恰在此时赶到,后面还有兰她们。新一把人丢给她们,抱起志保就跑。鲜血洒了他满身满地,他似乎能感受到她的灵魂正在慢慢离开她。
兰跟在后面,脸色复杂地不是一般人可以理解。来生姐妹跟在后面,脸色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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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他微笑着问。
“我想问下您对Sherry的看法?”她亦微笑着,咖啡色眼睛里满是温暖柔和的光芒。
“Sherry?”新一有些怔忪,他并不记得他认识叫Sherry的人。
“我是说志保。”泪一边笑一边看当胸针的挂表。工藤新一注意到了她的动作:“等人吗?”
“是啊!照理说瞳应该来了。”泪并不想掩饰她的担心,因为工藤新一根本不会知道她在担心什么。
“你真是个好姐姐。”他笑道,“宫野认识你是她的福气。尽管她平常总是冷冰冰地爱刺人,但是我知道她很善良。”
“哪里?”泪谦逊道,“认识她那么久,我却觉得自己并不怎么了解她。”
“不会啊!”他惊讶道,“我倒认为我和她之间可以轻易看出彼此的想法。”
泪微微一笑,只是有些涩。新一确实很怜惜她,并且帮她当知己。
但是只是知己而已。
“说起来,宫野的身体好些了吗?”他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
“恩。时好时坏。”泪回答道,“因为长期在实验室,所以她的身体比常人要差些。”
“长期在实验室?”新一的眉毛扬起来,脸上写满惊讶。片刻却又笑了出来:“我应该想的到的,像她那么冷傲的女孩在18岁就能拿到博士学位,肯定是很用功很刻苦的吧!呵,真是不可爱呢!”
泪也微微一笑,完全没有注意到后面兰的复杂的脸。
窗外忽然划过几道枪声,打破了这说不出味道的平静。新一拔枪往外跑。
门口已经戒备森严,画廊也打开了外面的灯。
“男的和我走,女的留下保护人。”新一下令,身先士卒地往外跑。
一边跑还一边后悔把机动部队留在远出等着抓KID。
心里满是不详预感的他一边走一边判断声音来源。
他总感觉到那里面有自己认识的人。

卡片划过第三个人的手背,那人惨叫一声,跌落手枪。
瞳就地打个滚,拿枪躲到哀的身旁。红色跑车已满是枪眼,哀正在换子弹。
没想到刚出门就被跟踪,哀心理甚是懊恼。如果不是瞳及时出现,自己大概现在已经是马蜂窝了吧!
甩掉白色礼服,瞳露出她贯穿的紧身服。一面镜子被她扔上半空,刹时间被无数子弹击个粉碎。
“十三个人。”两人交换一个眼神。哀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十三,在西方,可不是个吉利的数字。
“Sherry,”瞳轻拉她的衣袖,示意:“我解决左边的,你解决右边的。”
哀摇头,反手把一枚微型炸弹安在油箱旁。
瞳甚为不解地看她,哀小声回答:“工藤来了。”
瞳大吃一惊。被逮个正着可不好玩。
哀没有时间让她吃惊,做个手势,两人弯下腰来。



两人极为默契地向前滚出,躲到唯一的角落旁。突然爆炸的汽车席卷了七个人的命,剩下的人目瞪口呆。
她们看着这些人狰狞的面容,向上天祈祷救兵快点到。她们手上除了猫眼卡,已经没有任何武器了。
那些人很快就镇定下来。毕竟见过太多的血腥,他们早就麻木了。
慢慢地逼近角落,他们还不想出师未捷身先死。志保和瞳手上拿好卡,准备撑的一刻是一刻。
“早知道刚才就不要把手枪扔进车里了。”瞳抱怨道。
志保微微一笑,伏低身子。
人马上就要到面前了。
突然一声枪响,然后是数声。志保心念一动,示意瞳先走。
救兵到了,可是瞳的身份是不能揭穿的。
看准了大家已经消灭5个,志保走出去。工藤新一向她跑过来,满面笑容。
志保也是微微一笑。突然后面一声枪响,笑容就那样冻结在她脸上,然后她像个大树一样笔直地倒下去。
头疼欲裂,没有痊愈的身体受到巨创后不是一般的难受。她拼尽全力说还有1个,就陷入了深度的昏迷。
新一一手揽住她,一手举起手枪瞄准角落。其他人已经从别的角落包抄过去了。
里面突然传出一阵打斗声,一个人被丢了出来。衣着整洁地不像个普通人。但是手上的手枪却出卖了他。新一抢上去把手铐铐到他手上,那人微笑着整理了一下衣服。站了起来。
爱恰在此时赶到,后面还有兰她们。新一把人丢给她们,抱起志保就跑。鲜血洒了他满身满地,他似乎能感受到她的灵魂正在慢慢离开她。
兰跟在后面,脸色复杂地不是一般人可以理解。来生姐妹跟在后面,脸色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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