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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7-28 19:12: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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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原创】我能相信(7.11日更新第17章,临近尾声!)
FILE。18
一股刺鼻的酒精味刺痛了新一的嗅觉神经,把他从昏睡中唤了回来。努力睁开沉重的眼帘,眼前却模糊一片。“我在哪里?”眼睛对焦了几次,才看清了医院病房雪白的墙壁。“医院?我为什么会在医院?”新一拼命地在脑海里搜索昏迷前的记忆,如同在大雾弥漫的海浪中寻找单薄的船只,几乎要看清前方的时候,船只的轮廓又若隐若现地躲进雾气里,令人气馁。突然,狂风大作,隐去大雾后出现在新一脑海里的,是小兰被困组织的画面。
“兰!”
他从床上突然蹦起,一身的伤则立即毫不客气地予以反击。“啊!”他再次痛苦地倒在床上。
新一想起自己只身潜入组织营救小兰,被GIN威胁后灰原为自己解围。然后…….然后整幢大楼突然发生了大爆炸!他就是在爆炸中失去了意识!
这时博士推门进来。他看到醒着的新一,突然欣喜若狂。“新一?!你醒啦!太好了,新一,你终于醒了!手术后你已经昏迷了一整天了!怎么样?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老人家老泪纵横的样子,憔悴了不少。
“博士,兰……小兰她怎么样了?”
笑颜一下子消失地无影无踪。“小兰”的名字仿佛给了博士当头一棒,把他从欣喜若狂拉进了痛苦深渊。他低头闪躲新一焦虑的目光,吞吞吐吐说不出话来。
“博士!?”声音强作镇定,“告诉我,小兰她怎么样了!?”尾音的颤抖却泄露无疑。
“新一……小兰她……”博士哽咽了。
博士的话,如同一把血淋淋的匕首,从新一的胸口穿堂而过。没有疼痛,甚至还没有流血,就已经宣告了死亡。新一感到隆隆的耳鸣,眼前一片漆黑。世界在那一刻瓦解,支离破碎,瓦片碎石在胸口流窜,一声声,一下下击打在心头,肝肠寸断。
“新一”博士低着头,不敢正视新一的目光,“小兰她…….现在在隔壁的病房,毛利照顾着……”
“博士?!”新一从床上猛然跳起,巨大的思想落差令他忘记了呼吸。他用近乎疯狂的姿势跳下床,身手矫捷如兔,忘记了那一身的伤痛。
“新……”没来得及阻拦,新一已经冲出了门外。
然而下一刻,全身的血液凝固在了一点。
毛利夫妇站在对面的病房前,英理怀抱着只有五岁大小的兰。四人相遇的那一刻,世界骤然失去了响声。
第一个回神的人是小五郎。他一个健步冲向新一,抡起一拳就沉闷地砸在新一木纳的脸上。然后雨点般的拳头毫不留情地落下。“可恶,你这小子,都是你把小兰害成这样的!可恶,你现在满意了吧!小兰变成这样,你终于满意了吧!啊?!说话呀!小子!”
新一被按倒在地上毫无反抗。他全身麻木得感觉不到疼痛,满眼只有那个弱小的兰,躲在英理怀抱里恐惧地看着自己,陌生的眼神将他推入了万丈深渊。
博士拼命阻止小五郎疯狂的行为。意识到新一全身都是因为爆炸受的伤时,他突然有点发闷。随后忿忿然地站了起来,
“小五郎,我们走吧。”英理通红着双眼。
空旷的走道里,只留下新一茫然失措地躺在地上,还有博士无奈的叹息声。
赤井跨出电梯门,恰好看到优作扶着哭得无比伤心的有希子从病房里走出来。他站在远处等了一会儿,片刻犹豫后,走上前推开了新一的病房门。一跨进门,就听见新一和护士的激烈对话。
“对不起,你现在的身体情况绝对不能出院。”护士的声音显得不知所措。
“我要出院。”新一固执地穿起那件破烂的衣服。
“请你,尊重医院的规定。”
“我必须去一次警视厅。”坚定异常的声音。
“你必须对自己的身体负责。”护士也不退让。
“我……”新一刚要继续争论,就被进门的赤井打断了。
“你想知道什么,我可以告诉你。条件是你现在必须乖乖地躺回床上去,工藤先生。”
夕阳的残余在房间长时间逗留不愿离开,它试图温暖这个气氛冰冷的房间,但新一的病房里依然让人觉得瑟瑟发冷。
“那么,你想知道什么?”待护士重新给新一清理完伤口,赤井谨慎地开口。
“兰,是被谁灌下ATPX的?”
“初步推断是Vermouth。我们在小兰的手铐上检测出了Vermouth的指纹。那些指纹掩盖在了你的指纹之上,也就是说在你离开那里以后,她是最后一个碰到小兰的人。”
“为什么?”新一额前的碎发挡住了眼睛
“恩?”
“为什么要给小兰灌下ATPX?”
赤井哼了声,把脸埋进窗外无限的夕阳里。“当时,我们赶到15楼时,她已经变小昏倒在那副手铐下。几乎就在我们把她救出现场的时候,爆炸就发生了。如果再晚一步,或者等你拿到钥匙再赶回来,都来不及。”
“难道……”
“是的,你可以这么推测,事实警方以及FBI都是这么推测的,Vermouth意在解救小兰。也许她早就知道会发生的一切。谁知道呢?药物在小兰身体里产生了强烈的反映,她的大脑受到了部分损伤,因此失忆了。但是至少,是保住了性命。”
很长的沉默。余暇慢慢收回了尾巴,躲进了云朵里。病房因此更显得阴冷、沉闷。
“谁设置的炸弹,为什么要引爆?”声音颤抖着,痛苦万分。
“炸弹应该是组织预先安排的。他们试图在我们进攻时乔装逃脱,然后用引爆装置偷袭警方部队。由于我们已经在爆炸的废墟中检测出了Vermouth和宫野寿司的DNA,因此我们推测…….”赤井收起盘旋于远处的目光,回头看向新一:“提前引爆炸弹的人是——志保。”
皮肤下的刺痛真切而又残忍。疼痛把现实血淋淋地解剖在潮湿的空气里,一刀一刀,血肉模糊。新一突然觉得阳光刺得眼睛生疼。明晃晃的阳光下,有个矮小瘦弱的女孩隐蔽地扬起嘴角,她在说:请多关照,我叫灰原哀。转眼阳光被黑暗吞噬一空,窒息的空气编制出GIN阴暗的声音,他在质问:“你根本就是在为那个侦探保护她!你回组织只是为了拿解药!”一扇电梯门突然出现,割断了GIN的声音。那张脸陌生而熟悉的脸在咫尺之遥的门外最后一次扬起嘴角,沉重的喘息声把那句话梗塞在喉口。谢谢你!谢谢你!谢谢…….门重重地合上了,无情割断了那句久未出口的感谢。
夕阳沉默着睡去,带走了所有情愫——感谢也好,仇恨也罢,随同夕阳一起坠向火红的天际。
阴涩的雨天,天空灰蒙蒙的。
已经有多久没下雨,博士不记得了。上帝偏偏选择在今天落泪,一定也是太伤心了吧。博士不敢抬头看天,怕抬头的动作太剧烈,让不该流出眼睛的液体弄糟了这趟行程。于是他就一直低着头,锁门,上车,启动甲克虫,离开了家。
新一出院已经一个月了,而小兰依旧没有恢复记忆和身体。似乎事情也都恢复了平静。起初,人们还每天拿着报纸津津乐道着那个庞大的黑暗组织被警方击破的事件,媒体铺天盖地报道,每一家都自称接近了事实的真相。其实,他们都只是些一无所知的旁观者。
旁观者也未必是件坏事。博士边想边把甲克虫车停在一家花店门口,他下车店买了束白色的花放在副驾驶座上,继续开车。旁观者至少能够用事不关己的冷淡目光审视着事态发展,不用亲临其中,也不必付出感情。也许有人会在那几天,为报纸上某个好莱乌女影星不幸在爆炸中遇难感到遗憾,有人会对某个立功负伤的高中生侦探充满敬意。但是时间的洪流很快就会把记忆磐石冲洗地光滑如镜,人们在各自的生活里继续着奔波劳碌,很快就把那件曾经惊动日本乃至全世界的事件忘却了。
可以没有疼痛地忘却,难道不算是一种幸福吗?
车从市区开到了市郊,停在一个空旷的停车场内。由于是工作日,天又在下雨,这个宽敞的停车场显得凄凉的很,只有一辆小轿车停在很远那一头。
博士踩着一阵沉闷的步伐,雨滴在他头顶的伞面上敲出悲伤的节奏,令人心碎。可以选择忘记的人们,已经忘记了那些悲伤,而没有选择的人呢?是女儿变小的痛苦,是失去最重要人的颓废,还是啮人心肺的思念。思念一个已经逝去的身影,一段突然造访又嘎然而止的记忆。
脚步穿梭在一排排墓碑间,最终停下。博士弯腰把放下花束,一阵风吹落几片花瓣,如同墓碑的主人,过早凋零。“小哀啊!真是不好意思,跟你住在一起那么久了,也不知道你最喜欢什么颜色。所以,我只能每个星期换一种颜色的花。实在,是,不好意思啊!呵呵。”博士挠了挠头,干笑起来。他就是这样,在不适合的场合做不适合的事情,把原本就压抑的气氛弄得更加难受。
远处,一个黑色的身影站在小轿车旁,凝望着博士颤动的背影和那块小小的墓碑。手机突然响了。
“喂,我是赤井。”
“我去看望一个朋友,你们先去机场,我很快就到。”
“好,再见。”
赤井钻进车里,隔着玻璃最后看了一眼墓碑,然后启动车离开了。雨水在他车窗的玻璃上画出一道道花纹,像心头的伤口,久久不能愈合。
尾声
清晨阳光明媚。
新一站在镜子前系上衬衫的最后一粒纽扣,然后下了楼。
有希子已经准备好了早餐,优作坐在桌边,满脸笑意。“真是好久没有享受这样的美食了!”
“你的意思是,我西餐的手艺很差吗?”有希子摆好餐具,新一坐了下来。
“怎么,今天活动要参加吗?打扮得像模像样的。”有希子揶揄道。
“恩,今天说好要带小兰去游乐园玩的。她缠了我好久,不去会让她失望的吧?”新一想起小小兰撒娇叫他“新一哥哥”的可爱模样,尽不住笑意。他随意地拿起一块寿司塞进嘴里。
有希子看了一眼优作,只能无声地叹气。
“你,有什么打算,新一?”优作严肃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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