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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9-30 11:3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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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篇:梦醒人间看微雨
下雨了。
夏日的雨本该是很急骤的,但这场不是。并不大,雨丝细得如烟似梦,温柔得紧,伴随潮湿的夏风微微起舞。我喜欢夏天,虽然炎热,但有着如火一般的热情,因为我就是在十五年前的夏季出生的。
我叫工藤若夏,今年十五岁。我的父亲是工藤新一,侦探;母亲是工藤志保,原名宫野志保,美女研究员——这是她自己说的。所以,我说自己也是美女,大约可能或许应该可以成立吧。
拢了拢淡茶色的短发,我皱起眉头。现在很郁闷,因为不知道现在自己在哪里,也不知道现在是几月几日。不过在地球上这一点应该是不错的,我对自己的计算很有信心。我刚刚从另一个参考系回到自己原来所处的参考系,手里还提着一个装满了应急救生设备的箱子。这是为了预防万一出现在远离陆地的大海上预备的,虽然只差一点就要用上了——这里是一个海滨城市,马路对面就是海滩。但这里明显不是日本,因为店名和路标全部是英语。
我拿出手机准备查一查到底在什么位置,顺便通知父母,但令我失望的是手机屏幕居然是黑的。我以为是没电,但换了备用电池依旧如此。心中不由急躁,居然眼前一黑,昏倒了……
“Are you OK? Can you hear me?”我听见有人在我旁边说话,于是努力睁了眼。
“Well, she has recovered with eyes opening.”一个外国女人喊道。
“这是哪里?”我下意识开口问。
“Sorry, I can not understand what you are saying.”
“I can speak a little English. I need to know what the time and date now is.”我挤出几句英语。
“Others will ask for location first when they recovered while you for time.”不过她还是看了看手表,“Half past seven in evening, February the third.”
“Which year?”我现在看出她是医生了。
“Year? Too weird. You forget the year?”
“I really need to know.”
“OK, two thousand and twenty six.”
听了这句话我仔细算了两遍,终于放下心了:“Where am I?”
“The emergency ward, Royal Brisbane & Women’s Hospital,”她一边说话一边用一支小手电筒看我的瞳孔,“And I am your doctor, Bulma•Briefs.”(礼炮:这个名字熟悉吗?不熟悉的可以翻翻鸟山明的《龙珠》,找找贝吉塔先生的老婆、特兰克斯的妈叫什么名字)
“And I think I should be on the earth?”
“Are you joking?”布里夫斯医生上下打量我,“Of course it is on the earth, not the mars.”
“Yes, I am. Just for proving I am OK.”我赶紧往回找,“Am I sended here by somebody?”我问,这时才知道出口在澳大利亚布里斯班。 (礼炮:俺英语很烂,为了突出若夏猛然进入外国环境所以用了几句,下面就不再用英语了,请根据剧情领会精神)
“是的,你在特维尔福思大街尽头的海岸环路上晕倒,一位好心人把你送来的。”女医生这时扯下了心电图纸看了看,“没什么大碍,只是脱力,我们做了检查之后已经为你补充了足够的能量。”我暗想莫非是通过连接点的缘故?
“我也没感觉出什么,能打个电话么——国际长途——我需要联系我的家人。”我提出要求,“我想我可以四处走走吧?”
“当然可以,”她拿掉我胸前的心电图导联和右臂上的心电血压指脉氧监测,“但不要活动过于剧烈——病房里的电话可以打国际长途。”说完就离开了。
“谢谢,我知道了。”我跳下床,走到电话前面拿起话筒拨号。
电话响了两声就接通了:“你好,我是工藤新一,请问哪位?”
“老爸,我是若夏。”
“若夏?!”老爸疯了一般喊起来,“你现在在哪里,安全吗?这一年你跑到哪里去了?”还没等我说话,他又喊起来,这次是冲着别处:“志保,是若夏!”
“老爸,我现在在澳大利亚布里斯班皇家布里斯班女子医院,一切正常。”我急切道,这时才意识到在这个参考系,我已经失踪一年了。(礼炮:虽然这里的时间流逝要比那边快,但仅仅一年的时间并不会相差太多)
“若夏,你还好吗?”一阵抢夺电话的声音后,老妈的声音响起来,“你在医院,受伤了?”
“没受伤,只是有些脱力而已。”
“你等着我们,别离开,我们马上去澳洲。”
“好吧,事情在电话里也说不清,我还是等你们来了之后再说吧。”
“我们大概要三天之后才能到了,主要是签证太慢。”老爸又拿过电话说道。
“那我等你们。”
“别着急,我们会尽快赶到。”他们挂了电话。
我回到病床上躺下,不禁有点唏嘘,几小时之前我还在和另一个参考系年轻的父母谈笑,却在几秒钟内便经历了十五年的时间。
门被敲了敲之后打开了,一个保安打扮的人提着我的东西进来:“你好,这是你的随身物品,放在这里可以么?”
“啊,请随便放在哪里好了。”我说道。
“这手表并没有放在包里,请收好。”保安递给我一块手表,之后关上门走了。
“哦,谢谢。”我有点诧异地接过来,因为我并不记得带了手表回来。
但我马上看出来了,这是那个参考系的老爸经常用的麻醉枪手表。于是我把它系在左手手腕上,轻轻叹口气。
因为兜里没多少钞票,要等老爸老妈付账、又因为医院病床很空余的缘故,所以我一直住在这个病房里。经过三天的休息,我已经完全恢复了。和老爸老妈在此期间又通了两次电话,他们现在已经离开了墨尔本国际机场,正在往布里斯班赶,不出意外明天上午十点左右就能见面。
晚饭之后,我从海边散步回来,却发现我隔壁的病房外聚集了不少医生护士患者,一时间人声鼎沸。
我使劲从人群中挤了进去,引来好一阵抱怨。里面的医生护士正在从患者身上拿下各种线头,有人盖上了患者的脸,看来是无力回天了。
“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布里夫斯医生摇头。
“布里夫斯医生,这是……”我开口问道。
“医疗事故。”布里夫斯医生看着天花板上吊着的塑料液体瓶子说道,“是空气栓塞吗……”
“我要承担刑事责任吗?”旁边的一个约莫三十多岁的女人一脸焦急。
“这需要等尸检结果出来之后再说,不过我想你可能只是疏忽吧。我也有责任,应该早点回来的。”旁边的一个男医生仔细查看空空如也的液体瓶,顺着输液器从上到下一直看到死者左手上的静脉留置针,“但民事赔偿是必需的。”
“你是……”我问那个女人。
“我是负责照看死者的护工,唉,我只不过打了个盹,怎么就发生了这么严重的后果?”护工焦急地说。
“等等,你说你只打了个盹?”我听出她话中的一个问题。
“是啊,时间很短,因为病人饭后用了镇静剂入睡,房间里太单调才会打盹。”护工说道。
“所以没发现液体已经快完了。”我问,“打盹大概有多长时间?”
“也就是十五分钟或者二十分钟的样子吧。”护工想了想之后说。
“工藤小姐,我想你是患者而不是警察吧,那么你应该回到你的病房安静休息,而不是问这问那。”布里夫斯医生瞪着我说道。
我这才想起来这里不是东京,不能像在佐藤警部面前一般肆无忌惮,急忙道:“再问最后一个问题,那位男医生你说应该早点回来和民事赔偿是什么意思?”
“死者是我的一位远房叔叔。我在这个医院肝胆外科工作,今天下班之前顺便来看他。其间在门外接了个电话,突然紧急呼叫铃响并且护工冲出来大喊救命,我冲进房间才发现叔叔浑身抽搐、呼吸困难,最终也没抢救回来。”
“原来如此,那么,我要报警了。因为这绝对不是医疗事故,而是谋杀。”我抓起电话之前用很短的时间打量房间里的众人,挨个扫过他们湛蓝的眼睛。
布里斯班的警察效率不算低,报警后十分钟便赶到了现场。
“是谁报警说这是谋杀的?”中年警长没好气的说,我想在他看来这很明显是一起事故。
“是我。”我回答。
“外国人?”警长有点诧异道,“好吧,姑且不论这一点,为什么会是谋杀?要知道报假警是要负责任的。”
“我想布里夫斯医生和这位……”因为不知道男医生的姓名,我顿了下。
“古拉纳夫•海恩斯。”男医生接口道。(礼炮:这个来自北条司《猫眼三姐妹》中三姐妹的父亲和叔叔的名字)
“……海恩斯医生应该已经知道原因了,我想由专业的人员解释应该更有说服力。”
“哦,是这样,虽然尸检报告还没出来,但根据现场的情况看有很大可能是空气栓塞导致供血障碍,最后脑缺血缺氧休克死亡。”布里夫斯医生说道,“普通人或许有个误区,认为只要空气进入静脉就会引起严重后果。但实际上空气栓塞比较罕见,而且致死量是一百毫升左右。”
“二十分钟足够进入一百毫升空气了吧。”警长怀疑。
“事实上,液体瓶的位置比躺在床上的人位置高很多,即使放着不管,也只会由于负压作用进入几毫升至十几毫升空气,远远达不到一百毫升。”海恩斯医生说道,“当然在医疗操作上是决不允许进入空气的。”
“这么说是有人故意做的了?”警长看我,“看不出你很厉害嘛,你的名字可以告诉我么?”
“我叫工藤若夏,是个侦探!”我颇骄傲地说。
“侦探?”警长哑然失笑,“好吧,工藤侦探,我倒是很想看看你有什么本领。你不能动现场,但问话我可以不管你。”
“那很不错。”我打个响指,这是受老妈影响的习惯动作。
“你确定打盹的时间不多于二十分钟?”护工坐下之后,我问她。
“我确定。”护工信誓旦旦。
“那么,在晚饭后到你打盹之前,都有谁进过病房?”
“布里夫斯医生来查过房,还有海恩斯医生,再有就是来收体温计送药的护士。”
“能记得大概时间么,还有各自在病房里留了多长时间?”我问。
“查房一般是下午五点半,布里夫斯医生简单问了几句,有三四分钟吧;海恩斯医生查房之后来的,我想是五点四十五分那会儿,和他叔叔说了十分钟话就出去接电话了;护士又过了大约五分钟来收走温度计,同时放下镇静剂,总共也就一两分钟时间。”护工说道。
“你从死者吃过晚饭后到事发一直在病房内吗?”我问。
“不错,一步都没有离开。”
“最后一个问题,你做护工多长时间了?”我站起身。
“不到半年。”
“好的,谢谢你,我没有要问的了。”我离开了她。
“警长,尸检结果出来了么,死者确实死于空气栓塞?”我问。
“没错,尸检结果证明确实如此。”警长仔细查看还挂在原位的输液瓶,“因为有抢救记录,死亡时间也很精确,死者晚上六点四十六分被判定死亡。”
“那么,我能去翻翻医疗废物室的垃圾桶吗?”我要求,顺便也观察病床周围情况,但除了床单湿了一点——大概是几滴液体弄的吧——之外,并没有什么特殊。
“不行!”他断然拒绝了我,“痕检人员正在那里取证,你只可以在旁边看。”
“真讨厌!”我嘟着嘴走掉了。
听说痕检人员正在医疗废物室取证,我忙不迭地跟了过去,但令我失望的是仍旧没有特殊东西。正当我准备离开时,布里夫斯医生走了进来把几个针头从注射器上拧下来扔进一个红色的小垃圾桶。又把手套摘下来扔进另一个墙角另一个垃圾桶。
“医疗垃圾必须分类处理吗?”我问道。
“是的,尤其是锐器,必须单独放置处理,以防伤人感染。”布里夫斯医生解释道,“红色是放锐器的,墙角那个是非锐器。”
“对了,既然碰到了,就顺便问几个问题好了。”我说道。
“喔,侦探小姐在协助警方调查么?”布里夫斯医生笑道。
“布里夫斯医生可以讲讲从查房之后的行动及时间和证人吗?”我先问了布里夫斯医生。
“五点半查房,也可能耽误了几分钟。然后就是查完房后在办公室处理病历——没有证人,因为同事还没回办公室——直到护工紧急呼叫、跑过去抢救病人,一直抢救到六点四十六分病人死亡为止。”
“病房里摄像头的监控录像可以看看吗?”
“这个……因为病人要求隐私,所以摄像头关上了。本来摄像头是为了怕病人病情有变化可以及时发现,但他请了二十四小时的护工,不存在这方面问题,所以就没坚持……”
“嗯,我明白了。”我用眼神表示下感谢,转身去找海恩斯医生。
“从你叔叔入院,你一共来看过他几次呢?”我问他。
“算上这次是第三次了。”海恩斯医生说。
我点点头:“护工是你帮忙请的么?”
“哦不,是我叔叔自己打电话联系的。”
“今天晚上你和你叔叔聊了些什么,不介意的话可以说说吗?”
“只是聊了聊他的病情,让他宽心,另外还有一些家庭琐事。”海恩斯医生轻轻说道。
“你打电话打了多长时间?”
“二十分钟?差不太多吧。”他想了想后说道。
“嗯,最后一个问题,你说你是下班顺便来看看你叔叔,为什么还穿着白大褂呢?”
“这样比较方便,也卫生。我想你应该理解医生都或多或少有洁癖,在医院内活动时基本都穿白大褂。而且这个时间不是探视时间,医生总归有些特权的。”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我一边思考一边缓慢点头,“谢谢配合。”
“你是给死者送药和收温度计的护士?”我面对一个戴着燕翅小帽的护士问。
“是。”
“说说过程好吗?”
“把镇静剂交给护工,然后拿走温度计,就这么简单,总共还不到一分钟。”
“能回忆起什么和平常不同地方吗?”
“没有,一切正常。”
“好,我没有问题了。”
我偷偷跑到死者的病房里仔细查看,生怕漏掉什么,因为我在找能证明嫌疑人有罪的证据。嫌疑人很明显,但我还没找到有力的证据。我抹了下额上渗出的汗,天气真热啊。之前床单上被几滴液体弄湿的地方已经干掉了,只留下一点淡淡的痕迹。
等等,为什么会有液体?
我高兴起来,虽然这不是决定性证据,但我想到决定性的证据在哪里了。当下我就找中年警长,让他派人调查。等得到肯定的答复之后,我跟警长信誓旦旦地发了誓,确定能找出嫌疑人。嗯,这可是我第一次海外推理秀啊。
“尸检结果证明,死者的死因是空气栓塞。”等相关人员都到齐之后,我开始说话,“在场的医生们都知道,非潜水病空气栓塞发生率很低,而且几乎都发生在大手术或者分娩等情况下,输液误入的气体量远达不到空气栓塞的致死量。退一步讲,即使是输液导致的,在半小时左右的时间内,进入的气量也达不到致死量。所以可以断定,死者是被谋杀的。并且嫌疑人很清楚空气栓塞的致死量。”我的目光从他们的脸上扫过。
“从现场和证人证言入手,有作案嫌疑的有四人:护工、护士、布里夫斯医生以及海恩斯医生。”警长接着说,“虽然护工一直在死者身旁,但经过化验,护工的水杯里含有催眠剂。嫌疑人完全可以在护工睡着的时间内作案。”
我看他们四人,神色都正常,也就是说都是一副略带紧张的表情,于是我继续说:“护士进入病房总共不到一分钟,并且那时护工并未睡着,嫌疑可以排除。”护士松口气。
“我想,普通人都认为输液时空气进入静脉会导致严重后果吧……”我缓缓说道,眼睛看着众人,海恩斯医生和布里夫斯医生更紧张了。
“……然而,两位医生可能性也不大。”我说完这句话,所有目光都集中在护工身上了。
“为什么?”她喊道。
“正因为他们是专业医生,一旦这点被发现,首先被怀疑的就是他们。而且他们很明白患者死亡处理程序,无论是否报案,都要进行死因调查,这样是不可能隐瞒真正死因的。当然这些只是猜测,提供一个方向而已,那么可能性最大的人就只有你了。认为普通人不空气栓塞致死量,只有医疗相关人员才会大量注入空气,这是一种心理惯性,你也利用了这种惯性。”我看着护工说道。
“即使如此,那么有什么证据来证明?”
“刚才不是有警察从你身上拿走注射器和手套作证物检查了么?”警长冷笑。
“我是护工,身上有鼻饲用的注射器和手套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么?而且,他们身上也有。”护工指向两位医生。
“没错,我们也将他们两位身上的物品作了证物检查。”警长说道。
“那么请警长说说有什么区别吧。”我笑道。
“那么我说了,侦探小姐。”警长继续,“最大的区别就是,两位医生身上的注射器和手套有他们的指纹,而你身上的却没有;另外他们的注射器内有少量液体残余,但你的是干燥的。”
护工冷笑:“没有我的指纹怎么会是我?”
“没错,这无法证明什么。但恰恰因为没有指纹,才让你的嫌疑更大。”我说,“一般医生们自已为了方便使用的注射器不需要无菌的,所以不会戴手套去拿,一般都会留下指纹。而你为了消灭痕迹,一定特意戴了手套用了未开封的注射器。我想用来鼻饲的注射器一般不需要戴手套吧,尤其是非医疗专业的人更不会。”
“所以,我们从这里入手,重点做了检查。你看床单左手的位置,有一点淡淡的痕迹。我问过医生,那是拔出静脉留置针里的肝素帽之后,溢出的肝素干掉以后的痕迹,检验人员也证明了这点。这说明你是用注射器从静脉留置针推入的空气,所以你身上的注射器内是干燥的。另外自己喝下催眠剂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但很容易造成你也是受害者的假象,”警长补充道,“这同样是心理惯性在作怪。”
“剩下的就简单了,海恩斯医生一直在门外打电话,你没法出去处理掉工具。警方的系统搜索无论是在窗外还是房间内都没找到特殊物品,因此它们必然还在你的身上。决定性的证据是注射器针头上从静脉留置针内带出的死者微量血液。”我继续说。
护工哑口无言,半晌才开口道:“他——”
警长挥挥手让警察给她戴上手铐,打断她:“犯罪动机等审讯时再交代吧,现在没时间。”
“看来我该去准备起诉书了。”海恩斯医生转身离开。
“你确实很厉害。”警长冲我笑了笑。
“那是当然。”我颇为得意。
第二天我早早就睡醒洗漱完毕,只等老爸老妈,呃,还有结账用的钞票。
将近十点半,砰地一声,病房的门被推开了——如果这种能几乎能把门卸下来的力量也能叫“推”的话——一个黑影冲进来,紧紧抱住了我。
他搂地太紧了,我的肋骨都要断掉了,于是我大喊起来:
“黑羽渊一!你要是还想让我活着就松开我!”
“哦哦,对不起,若夏,我太激动了。”渊一松开我。
“喂,你可是小偷啊,我是侦探,是敌人!我们的关系什么时候已经到了可以拥抱的地步了?”一想起刚才的情景,我的脸不自禁地烫起来。
“这小子是真喜欢你的,”一个声音哼了一声,不情愿道,“你失踪期间都快疯了。等我打电话告诉快斗你有消息了之后,他当天晚上就跑到家里去了,死活非要一起来澳洲。”
“啊啦,大侦探,我还以为你是故意让快斗通知渊一的呢,原来不是啊。这么说我弄错了?”
“老爸!老妈!”虽然早知道是他们了,但我还是极度惊喜。
“若夏你这一年失踪到哪里去了?”渊一苦着脸问道。
“这个……说来实在话长,等回去之后再说好了。”我一时不知从何说起。维度?哲学?还是粘了辣椒粉的内裤?
“哎哎,我说黑羽,我什么时候允许你叫我的名字了?”我刚反应过来,郁闷地打个响指。
“我告诉过你很多次了不要打响指,你要淑女一些,若夏!”
“你还叫我名字!”我柳眉倒竖。
“好了若夏,都收拾好了?”老妈问。
“嗯,收拾好了。”实际上我根本没打开过行李。
“那一起结账办了出院手续就回东京吧。”老爸说。
“提行李!”我把应急救生设备踢给渊一。
“这里面是什么啊?”
“矿泉水、压缩饼干、手电筒、信号枪、救生衣、微型自充气式橡皮艇……”
“好了好了,我拿就是,你不必都告诉我。”
“没有忘记东西吧?”老妈嘱咐走在最后的我。
“嗯……哎呀,手表。”我跑过去拿起床头柜上的手表。
又下雨了。
依旧是如雾似烟的微微细雨,在暮色中别有感觉。
坐在去往机场的出租车上,我终于长出了一口气,就要回到东京了,现在正是冬季的东京。看着窗外湿漉漉的地面,我又想起了之前将近一年的“失踪”时间,虽然只有几天功夫,却像是一场梦一般——亦像是窗外的雨。
“几点了?”旁边的渊一问我。
我抬起左手看手表,上面赫然显示:14:27 4月5日 星期二。
我不禁愕然,一秒钟后我又明白了,笑了笑:
“不知道……”
后记:想来看过《非欧几里得平面》的筒子们能看出来,这篇同人的番外题目是“江山还似旧温柔”的上一句。本来写的时候没打算用这句,结果想到若夏在两个参考系之间瞬间跨越十五年;前一阵子又看了《盗梦空间》,于是就用了这个题目。这篇文连正文加番外,是俺写过的最长的一篇柯南同人文了,感谢顶文的筒子们支持!
PS:原来写到若夏第一次见红子时,俺用了“局促”二字,现在明白了吧。
2010年4月22日~2010年9月29日(全文完,计106732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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